向晚甩甩頭,把這個猜測甩了出去。
如此,剩下的另一個猜測,應該可以成立。
昏迷的高沉,沒有足夠的力氣,把藥喝進去。
如果是這個原因的話,她要怎麼做,才能幫高沉把藥喝進去呢?
向晚托著腮,想啊想……
“怎麼幫他把藥喝進去呢?”
“幫他……把藥……喝進去……”
“幫他……”
有了!她想到了!
幫高沉把藥喝進去,她有辦法了!
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向晚重新拿起藥碗,用湯勺舀了一小勺藥汁,喂進自己的嘴裡。
鋪天蓋地的苦澀味道在舌尖漫開,向晚忍著嘴裡的苦,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子,生怕碰到高沉的傷口,找準了位置……然後,她的唇,覆上了他的唇。
她來不及品味其滋味如何,一心一意用舌頭撬開他緊緊咬住的牙齒,將苦澀的藥汁,緩緩輸送進他的嘴中。
她的唇離開他的唇時,眼見他的嘴角不再有藥汁溢出,她泛著焦急之色的眉眼,漸漸放鬆了開。
如法炮製,向晚給高沉喂了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藥,直到藥碗裡的藥汁見了底,她才停了動作。
嘴裡的苦澀之味散也散不開,就連唇上,都有一股揮之不去的藥味。
嘴裡苦得很,心上卻比沾了蜜更甜。
向晚的手不安分地爬上了高沉的麵容,她睨著他,莫名覺得,他臉上的蒼白少了一分,唇上的紫色,也褪了一分。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