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向晚隻能反複打感情牌,用感情勸服君自守守住他的兵權。
隻要君自守守住手裡的兵權了,她在宮中才能站穩,她想做彆的事情,也來得方便。
而且,萬一以後周穆離需要用到君自守的兵權呢?她已經上了周穆離的賊船了,君自守與她血脈相連,他自然也在賊船上。
雖然向晚暫時不會告訴君自守她要造反的事。
這事太刺激了,她怕嚇壞了君自守。
“爹,算是女兒求您了。”君清婉很少求過自己的爹爹,她從小與娘親長大,君自守在外打仗很少歸家,導致君清婉和君自守父女感情並不深。所以即便是十四歲時被要求嫁給先帝,君清婉內心極度不願意,可她還是沒有求君自守。
突然被女兒求了,君自守怔了怔。
他沉默了許久,他在忠心與女兒之間來回抉擇,最後,他選擇了女兒。
曾經他選擇了忠心,把年幼的女兒嫁給先帝。
如今他選擇女兒,隻是為了女兒過得舒心一些。
他已經很對不起女兒了,他不能再讓她失望了。
……
夜,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點,周穆離來了。
“我爹答應我了。”向晚以此表示自己的誠意,“你呢?你有什麼動作?”
以前周穆離來太和宮做的第一件事是擼貓,後來向晚答應一起造反開始,周穆離來太和宮做的第一件事是“擼”向晚。
他特彆喜歡揉亂她的長發。
“嗯。”周穆離漫不經心地聽著,揉完頭發了,又捏捏她的臉,他看著她的鳳眸,眸色微微一暗,他往前稍稍湊了湊,他想親吻向晚的眼睛。
他好喜歡那雙鳳眸……漂亮的鳳眸,眼尾上翹的弧度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弧度。
向晚及時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阻止了他的進攻。他的唇落在她的手背上,他的麵色微微一沉。
周穆離是個臭流氓,向晚默默地道。
礙於他們二人是合作夥伴關係,向晚也沒太落了他的麵子,罵人也隻默默地罵,不敢直接懟臉。
她推了推周穆離,撇開了腦袋,說道:“談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