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2 / 2)

她將紙條呈給顧劭,表示這是自己到了中州府學後的新名字,顧劭看過不多言,車內靜靜的,蘇鶯鶯覺得臉燒得厲害。

“跟了我,你需守貞,倘若做不到……”

顧劭並沒有明說她若做不到究竟會怎樣,終究是會沒有怎樣的好結果,亦或者將接受何種的懲戒。

蘇鶯鶯明白這一點,不用顧劭說她也會做到,她的心裡隻有他一個人,永永遠遠都隻有他一個。隻是她太單純,還不死心,還對顧劭心存著一點點地妄想,於是她既沒眼力見又上趕著討嫌地追問他:

那你呢?

你也會為我守貞嗎?

顧劭凝視著她,眸色冷峻,似乎是對她這個無理的要求感到膩煩,蘇鶯鶯對上顧劭的眼神,將身子往後縮了些,她知道說錯了話,惹得他不高興了。

顧劭如此回應並非是有意要去沾花惹草之說,他對玩更多的女人沒有興趣,之所以對蘇鶯鶯發出警告的眼神,是因為她對他的權利有了某種程度上的僭越。

他和蘇鶯鶯之間是從屬關係,也就是說蘇鶯鶯是依存附屬他而存在的,這種等級關係注定了發號施令的人有且隻有他顧劭一人。

對於這個他剛剛撿到的玩物,他還不想給予她太多,以免她日後失了分寸,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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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一處群山環繞的山莊前降落,蘇鶯鶯下車,莊門外站著兩排白衣侍者,有男有女,蘇鶯鶯抬眼粗略掃過他們的容貌後便垂頭不語,視線隻剛剛夠到他們的衣擺鞋履處。

“他們是這裡的侍從,你有需要可以隨時叫人。”顧劭邊往裡走邊對蘇鶯鶯道,“明日會有人帶你往中州府宗去。”

蘇鶯鶯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她跟著顧劭往裡走,山莊內裡的置景肅穆典雅,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山莊內移步換景,水榭蓮台錯落有致,地上鋪的磚都汩汩地滲出豐盈的靈氣,貴不可言。

蘇鶯鶯亦步亦趨地跟著顧劭,沒走兩步就被一位年長的白衣侍者攔下,與門外那些侍者不同的是,她的腰間有一條紅綢帶,似乎是這裡的管事的。

“蘇姑娘,這邊,同我來。”

她與顧劭要走的路,不是一個方向,蘇鶯鶯望著顧劭,他似乎是有事去辦,走得很是急切,她瞧見一位步履匆匆地侍者趕過來在顧劭身前低聲說著些什麼,事後顧劭幾乎一眨眼就沒了人影。

她無意探究隻是想多看他幾眼,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顧劭是她在中州府宗裡唯一認識的人。

“蘇姑娘,我是蘭娘,日後你有什麼不便之處都可以找我。”

蘭娘是看著顧劭長大的,是少主府裡的老人,這處莊子並不是少主府,少主府裡太多雙眼睛盯著,顧劭選擇帶蘇鶯鶯在此處落腳,故而他將少主府內自己最為信任的蘭娘叫來照看蘇鶯鶯。

蘭娘將蘇鶯鶯帶到一處房間落下歇腳,她隨意地環視一圈,這裡的東西珍貴到她壓根就不敢亂碰,隻好拘束地坐在圓凳上,蘭娘看出她的不自在,問她旅途勞頓,是否要吃點什麼?

蘇鶯鶯吃不下,儘管她如此表示了,蘭娘還是叫人端來了一桌極為豐盛的飯菜以及各色的點心,此外她還貼心地說道:“姑娘吃完了便可喊我們來收拾。”

說罷,她給了蘇鶯鶯一張撿成了小人模樣的符紙,說想要呼喚他們隻需燒掉這張符紙就行。

蘇鶯鶯靦腆一笑,點點頭。

蘭娘帶著幾名白衣侍者關門離去,蘇鶯鶯沒什麼胃口,她用筷子夾了幾口菜肴,顧劭這裡沒有難吃的東西,隻是她沒心思品鑒,越吃到最後,她反而覺得越發得苦澀起來。

晚間,顧劭來看她,蘇鶯鶯正在休息,房間內沒動過幾口的飯食叫顧劭多留意了一眼。

顧劭在蘇鶯鶯床前站定,蘇鶯鶯絲毫沒有起身的意圖,他又在她的床榻邊坐下,身後姑娘的呼吸聲依舊清淺。

“起來,彆在我麵前裝睡。”顧劭的語氣有點冷。

蘇鶯鶯聞言起身,趕緊同顧劭並排坐著,室內明亮,她誠惶誠恐地去打量顧劭的神色,不經意間與人對上視線。

顧劭看著蘇鶯鶯紅彤彤的眼睛,如漆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耐,“哭什麼?”

正如顧劭曾經說的那樣,他不喜歡女人哭,尤其是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哭,床上的淚水可以視作情趣,那床下的淚水對他來說就是多餘的。

在顧劭眼裡,哭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一味的流淚除了會讓人覺得你軟弱可欺之外並不能帶來什麼實際的用處與效果。再者,對一個弱小的女人來說,哭泣就代表著不滿意,而顧劭並不覺得他與蘇鶯鶯相識後有哪裡做的不對,更彆提有什麼錯處,蘇鶯鶯的眼淚更是多此一舉,隻能惹他煩躁。

他來這裡,是為了享用她,而現在這個女人讓他覺得掃興。

察覺到顧劭的不高興,蘇鶯鶯連忙解釋說自己隻是想家了。

“家有什麼好想的?”

……

蘇鶯鶯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向顧劭道歉。

和蘇鶯鶯相處這幾天下來,顧劭略懂了些基本的手語,明白她的意思,他來這裡也不是想要同蘇鶯鶯發脾氣,叫她畏懼他,害怕他。

隻要同顧劭相處過,幾乎所有人都有一個共識:顧劭的脾氣很好。

這種脾氣好在於他與旁人的相處中不會刻意地去為難與刻薄,相反他還很樂意展現他的涵養與君子風範,不僅是與生俱來的氣度,更是顧家近二十年的教養,顧劭身邊的人包括蘭娘,徐慕瓊,呂子承等基本上稟有這樣的觀念,顧劭很好說話,他不是個吝嗇的人,但也不是個無底線無原則的人。

“怎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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