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1 / 2)

《傲慢少主追妻火葬場了嗎》全本免費閱讀

次日,一名男侍帶著蘇鶯鶯前往她求學的明德堂。

路上,男侍給她介紹起明德堂來:來這裡讀書的基本上是些中州府裡部分侍者仆從的孩子,他們大都沒有根骨修仙,靠著自己父母的蔭蔽進入府學內讀書,運氣好還能謀到個好差事。而有根骨修仙的那部分人,基本上都跟著自家主子天南地北的四處闖蕩,成為心腹。除了這些人,便是因為各種原因丹田破碎,根骨被毀的修仙者,這部分人大多戾氣深重,基本上能躲多遠躲多遠。

學堂裡的掌事看過她懷中的文書後順手給她安排了一間屋子住下,類似於明德堂這種學堂基本上就是中州府宗的最底層,就連住宿的地方也是許多人擠在一起,蘇鶯鶯還算幸運,他們這間屋子裡隻住四個人。

男侍告訴她,她也不一定非要住在這裡,昨日她住的那處山莊便是少主特意為她選好的住所,她可以住在那裡,男侍還告訴她,這也是少主希望的。

蘇鶯鶯再一次拒絕了。

她沒有想要故意忤逆顧劭的意思,隻是那處地方她住著不是很自在,她也說不上來是因為什麼,或許是因為那地方是顧劭的地方而不是她的地方。

男侍臨行前給了她一遝符紙,說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地方,直接寫在上麵然後燒了就行。蘇鶯鶯收下,並對他表示了感謝。

明德堂並沒有她想象地美好,不僅沒有其樂融融的讀書氛圍,更沒有一點就通的文書供她參悟。蘇鶯鶯學得很吃力,這裡的文書異常得晦澀難懂,她幾乎不能明白上麵在講些什麼。

更為可怖的是,這裡的人。

蘇鶯鶯衣著樸素,發上也沒有任何飾物,她隻簡單地將青絲挽成了一股麻花辮垂在身後,就如一塊未經打磨的璞玉。

任誰都能看出來,這塊璞玉來自一個遙遠的,貧寒的異鄉。

“喂,鄉下來的,給小爺我去打杯茶水來。”

和她說話的這人名喚呂瞞,是呂家家仆之子,呂家在中州府的勢力不容小覷,是中州府四大族之一,呂瞞在這明德堂裡幾乎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幾乎沒人敢惹他。

呂瞞話音剛落,一隻竹筒就飛過來砸在蘇鶯鶯的額角,她吃痛,麵帶慍色地盯著呂瞞。竹筒在地上滾過幾圈,停在一人的腳邊。

“撿起來,替我去打水。”呂瞞跳上書案坐著,雙手抱臂,趾高氣揚地吩咐她。

蘇鶯鶯不想惹事,她著蹙眉去撿那人腳邊滾落的竹筒,剛摸到竹筒那人輕輕一腳踢過去,竹筒又滾開一段距離。蘇鶯鶯抬眸,恰巧那人也垂下眸子,隻是見到他的第一眼,蘇鶯鶯便無端地感覺到了這人的可怖。

一個人的可怖不是寫在臉上,而是寫在心裡。這人的臉既不麵目可憎也沒有任何惡心的疤痕和傷口,僅僅隻是他眼眶中兩顆黑珠子就讓她不寒而栗。

呂瞞沒想到丁玄居然也會參與到欺淩新來的這件事上,這明德堂裡他呂瞞指哪打哪,完全就是一個小霸王,然而有一個人他是萬萬不敢惹的。

丁玄這人是道行廢了的修士,平日裡除了吃飯睡覺幾乎什麼事都不乾,也甚少和旁人又什麼接觸,戲弄一位新來的姑娘,這是第一次。

“還不快把杯子撿起來,也給丁兄去接一杯茶。”

蘇鶯鶯撿起竹筒,她問茶在哪裡?

“你比劃什麼呢,臭丫頭?”

蘇鶯鶯將竹筒放在呂瞞的手邊,準備離開,轉身時冷不丁被呂瞞扯住辮子,“讓你去給我倒茶,沒聽見嗎?”

蘇鶯鶯捂住自己的頭發掙紮著,辮子的一端在呂瞞手中,他似乎是將她的頭發當成了一根繩索,不停地在生拉硬拽,蘇鶯鶯長這麼大,頭一回經受如此的皮肉之苦。

“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見蘇鶯鶯咿呀咿呀地低喃說不出話來,呂瞞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原來是個啞巴。”

他嗤笑一聲,鬆了手,朝堂外指了個方向,“茶室在那。”

茶室裡有專門燒茶的姑娘,她一見蘇鶯鶯手上的竹筒,就知道這是誰的杯子,當著蘇鶯鶯的麵,她將洗茶具用的水儘數倒入竹筒中,瞥見蘇鶯鶯的眼神,她無所謂地說道:“沒事,他就愛喝這口,沒品的東西。”

蘇鶯鶯從旁寫了一張紙條給她,就是言明她還需要另外一杯茶。

“你不會說話?”那姑娘吃驚。

蘇鶯鶯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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