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點鐘的城市夜晚霓虹燈閃爍著形形色色的光芒,五彩斑斕的世界裡,一輛機車如同猛獸出籠一般咆哮著在道路上疾馳。
那過人野性駭人的外觀讓不少車輛默默遠離這頭猛獸,隻有少數開著豪車的人看見了它眼中一亮。
隻是沒等他們想要靠近看清楚些,這頭猛獸已經利落地繞開了眼前的層層阻礙,很快消失在了車水馬龍中。
被甩開的豪車裡隻緩緩從風中隱約飄出來一句。
“艸,真野真帶勁,要是那個人是我就帥炸了。”
一路飛馳,梵清到了目的地翻身下車,他的手心一翻一飛,車鑰匙帶著清脆的碰撞聲撞進了迎上來的男侍手心裡。
梵清隨手摘下同樣酷炫的黑色機車帽塞進男侍懷裡,他手指利落地解開了夾克前的幾粒紐扣露出了勁瘦有力的腰肢,帶著指虎的手指插入頭發往後一抓,簡單的動作間流露出來的男性荷爾蒙幾乎讓男侍看得兩腿發軟。
“看好了,這可是我新入手的寶貝兒。”
梵清低低笑了一聲,邁步徑直入了門。
男侍雙腿發軟,好一會兒他才忍不住看向守門的保安。
“你、你沒問他要會員卡?”
站著的高大保鏢忍不住鄙夷了他一眼,重點落在他的腿上。
“你都這樣了,你還覺得他可能是那種進不來的人?”
男侍被他一瞥,忍不住臉紅。
他抱著鑰匙和帽子,卻也沒有辦法不認同。
就是有些可惜了。
那種身份的人,就算他想隻求一夜,估計也隻是奢望了。
景元有些心急了。
這位卓先生可真難伺候!
他在這裡和經紀人好話說了一籮筐,酒也陪著喝了這麼久,這位卓先生還是嘴裡咬得死緊什麼都不透露。
這也就算了。
景元忍不住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鐘了。
不行,他一定要過去看一眼!
這麼好的機會如果錯過了,就太可惜了。
反正現在這位卓先生也沒有要鬆開的意思,不如他先假裝去上個洗手間。
景元想著臉上掛著笑站起身。
“卓先生,我先失陪一下。”
經紀人連忙看他,景元比了個暫時離開的手勢。
經紀人有些不讚同,但是也知道這是正常人的生理需求,倒也沒有攔著。
景元剛從位置上走出來,一直沒怎麼開口的卓先生忽然開腔了。
“你這麼著急是要去哪?”
景元動作一頓。
這時候離開顯然是去洗手間,卓先生連這都不懂?
隻是心裡就算腹誹,他也還是轉過頭笑了笑。
“暫時離開五分鐘,剛才喝的有點急了,還請卓先生不要介意。”
“哦?”
出乎景元意外的是,剛才還一副興致全無的卓先生一聽他說完這句話,反而像是來了什麼莫名的興致。
他還來不及多想,麵前忽然一黑。
卓先生站起身來走到了他的跟前,他陰柔的臉上帶著一絲期待的神色。
“正巧,我也喝多了,那就一起去吧。”
景元一怔。
卓先生也去?
可是他什麼時候喝多了?
不一直都是他和經紀人在陪酒,這一位可是連一口也沒喝過啊?
他還在發懵,卓先生卻一伸手攬過他的肩膀,一種不容拒絕的力道攜著景元出了門去。
!
靳奕一看門被打開,連忙掏出手機裝作在旁邊小聲打電話的樣子。
事實上,他也確實不小心碰到了梵清的號碼。
梵清正好接起。
“什麼情況?”
?
怎麼真成打電話了?
靳奕呆滯了一秒鐘,然後連忙通風報信。
“喂,雖然不知道你是為什麼哈,但是你叫我盯著的那個誰,他現在和另一個男的走出包廂了。”
景元和彆的人在一起?
梵清步伐利落飛快地帶起了翻飛的夾克,他飛快在腦子裡搜索了一下。
沒有。
原著劇情裡根本沒有這一段。
他很快意識到了另一點——他這隻小小的蝴蝶看似輕輕掀動了一下翅膀,卻已經完全將原著改變了。
景元和他本該走的路線全然不同,那麼現在他到底和誰在一起,自己也無從得知了。
既然如此,眼下最關鍵的是。
梵清的身影很快出現在靳奕的麵前。
“景元他們往哪裡去了?聶落人呢?”
“……我靠,你今天,有點帥啊……”
靳奕眼睛都看直了!
機車夾克,黑色項圈,銀色項鏈,指虎,還有腳下踩著的馬丁靴。
這一身行頭,老聶會不會喜歡不說,他倒是快要被當場拿下了!
“回答我的問題。”
梵清毫不客氣賞了靳奕一記爆栗。
“聶落呢?”
“嘶,你這手勁也太大了……”
靳奕倒抽一口冷氣,剛浮上來的色心迅速被這一指直接乾碎。
歇了吧歇了吧,這不是他靳二少能駕馭的男人。
還是留給聶落那家夥好好享受吧!
“我看著那誰和一個男的往那頭去了,我沒跟上去。不過老聶還在洗手間呢,他是不是吃壞肚子了,一直沒出來。”
靳奕話音剛落,就發現跟前人沒影兒了。
他哽住。
不是?就這麼對老聶那家夥一心一意嗎?他好歹也是一個富二代嘛,家裡還剛給了他一個娛樂公司呢,這都入不了梵清的法眼?
隻是轉念一想,他又想起來梵清手上那駭人的指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