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溫誓就過來了,溫詞正在給溫昱揚喂飯,他把小孩抱到腿上,自己坐在了方瀲旁邊。
秦昭問他:“你過來乾嘛?”
溫誓拿起桌上的空酒瓶,張大眼睛問她倆:“都你們倆喝的?”
方瀲“嗯”了聲,聽上去還挺得意。
溫誓一隻手抱著溫昱揚,伸長胳膊把兩個人的酒杯都收走放到一邊:“彆喝了。”
方瀲小聲說:“度數又不高。”
秦昭問他:“你爸呢,喝了多少?”
“沒喝。”
方瀲看向溫誓:“你呢?”
溫誓伸手貼了貼她紅通通的臉頰:“我也沒喝。”
“熱啊?”
方瀲點點頭,她們這桌挨著落地窗,曬得到太陽。
溫誓剛剛坐在空調底下,被冷風吹得凍死了,他的手是冰的,這麼貼上去很舒服,方瀲摸著他的手背,愜意地歎了聲氣。
溫詞看她好像是醉了,說:“困了去樓上客房睡一會兒。”
方瀲搖搖頭,坐直身體:“不困。”
溫誓看見他們桌上的蛋糕,問溫詞:“怎麼我們那桌沒有啊?”
“妹妹拿來的,你要吃給你切一塊。”
溫誓輕聲問方瀲:“好吃嗎?”
“好吃的。”
“姐夫都沒吃到呢。”溫誓和溫詞說。
“他又不喜歡吃這個。”溫詞把剩餘的一次性盤子拋給他。
"那也得插蠟燭許個願啊。"
“早許完了。”
溫誓身上坐著溫昱揚不方便動,方瀲起身幫他切了一塊巧克力蛋糕,用勺子挖下一小塊喂到他嘴邊。
秦昭嫌棄地沒眼看:“揚揚兩歲你幾歲啊?”
溫誓看著方瀲,笑笑不說話。
簡駿寧也端著酒杯過來了,溫詞把碗塞到他手裡,讓他喂兒子。
“晚上我們倆有事,你等會把他帶走唄。”溫詞用胳膊碰了碰溫誓。
溫誓問:“約會啊?”
溫詞說:“願望。”
溫誓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但沒答應:“今天還真不行,我有事。”
“你有什麼事?”
“反正就有事。”
方瀲在旁邊聽著,心臟一緊,耳朵慢慢紅了。
“我來帶我來帶。”秦昭說,“等會揚揚跟我走,今天就住我們那兒,明天再給你們送過來。”
簡駿寧插話說:“多住兩天也行。”
離開之前,溫誓牽著方瀲去和溫瀾生打了聲招呼。
他對著誰都冷冷淡淡的,也不怎麼笑。
方瀲喊他“叔叔”,他點了下頭。
方瀲倒也沒覺得很失落。
一方麵她和秦昭很合得來,心裡有底,另一方麵她也不太在乎溫誓的爸媽是否喜歡她。
她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今天打扮得再溫柔,但性格改變不了,她就不是容易討長輩喜歡的類型。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等溫誓去樓上幫忙拎溫昱揚的衣服時,溫瀾生走到方瀲身邊,單獨和她說了句:“以後多和他來家裡吃飯,陪陪你阿姨。”
方瀲應好。
坐進車裡,溫誓扣上安全帶,問她:“回家還是去店裡?”
方瀲回:“我去趟鬆月家,得還她東西。”
“哦,行。”
方瀲報了地址,溫誓開車送她到吳鬆月家樓下。
“那我走了。”方瀲拉開車門,想說一句“晚上過去找你”,猶豫了下還是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