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r.5 危在旦夕(1 / 2)

“你都知道些什麼?”李海扭頭問道。

“官員們的陰謀。”顧霈目不轉睛的盯著窗外,模棱兩可的回答道。

“什麼陰謀?” 顧霈的回答讓他一頭霧水,他再次問道。

“人們的行為和他們的不為。” 顧霈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的回答讓李海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他沒有再繼續追問。

“完全沒道理啊。它們死不了,它們…會死而複生,它們在捕食同類。”顧霈用一種很低沉的語氣說道。

“我們必須遠遠躲開外麵那些東西。”

就在此時,忽然從屋外傳來了聲槍響。 “啪!”

驟然傳來的槍聲立刻引起了四人的警覺,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

“那槍聲很近。” 李海疾聲道。

片刻,第二聲槍響響起。兩人密切的注意著屋外的情況,不敢有絲毫懈怠。與此同時,一個身影忽然竄進了院子,兩個人定睛一看,立馬就認出了那個身影。

“是你爸!” 李海興奮地說道。

這句話立刻引起了顧勝蘭和李江的注意,他們跑到窗邊朝外麵看去。

“真的是顧伯伯。”李江欣喜若狂地說道。

“我去開門。” 顧勝蘭興奮地朝門口跑去。

“站住。”顧霈一聲低吼,喝住了姐姐。緊接著說道: “你領著江子往後站點,我去開門。”說著他拎著扳手朝門口處走去。

“咣咣咣!”敲門聲傳來。

顧霈很是警惕,他通過門鏡窺探,確認是父親後方才打開了房門。開門之後,一個穿迷彩服的老人迅速竄進了屋,他背上還背著一把老式的毛瑟步槍。這個老人就是顧霈和顧勝蘭的父親“顧振江”。

顧伯雖已入耳順,但他的身材依舊那樣孔武有力,肩膀寬闊,臂膀粗壯發達。雖然頭發已經白透,但是威風依舊不減當年。顧伯長著一張鵝蛋臉,烏油油的,還有痘瘢。他下巴筆直,微薄的嘴唇沒有一點兒曲線,牙齒雪白,冷靜的眼睛好像要吃人似的,像是一般所謂的蛇眼,腦門上布滿皺襇。

“剛才是你開的槍?”顧霈蹙緊眉頭問道。

“是我開的,外麵那些東西太多了,根本甩不掉。” 顧伯擦了一下腦門兒上的汗說道。

顧勝蘭走了過來,慌忙問道。“爸,外麵怎麼回事?”

“外麵在暴動,這裡不能待了得快走。”顧伯趕忙回答道。

“顧伯,外麵的槍響是怎麼回事?”李海急忙問道。

顧伯聽著外麵接連不斷傳來的槍聲,猶豫了一下說道。“他們在無差彆的清剿感染者。”他的回答讓四人瞬間楞了神。他看著發愣的四人,發出了獅子般的低吼了。“我說的話你們沒聽見嗎?帶上行李趕快走。” 顧伯一聲低吼,瞬間喝醒了陷入恐懼的四人。四人手忙腳亂的拿上行李跟著顧伯離開了房子。

“大海,江子,你倆坐我車。臭小子你和你姐坐一個車,都跟緊了。” 顧伯像一個戰地指揮官一樣冷靜的發出行動指令。

“知道了。”顧霈雖然自負,但他還是聽從了父親的指令。因為他知道論生存,父親是老手,隻有聽他的話才能夠活下去。

李海拿著顧伯給他的尼泊爾軍刀,領著弟弟緊緊地跟在身後。雖然有顧伯在身邊,他也還是感到有些恐懼。顧霈和顧勝蘭也跟在他身後徐徐前進著。

五人走出院子,看見馬路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具屍體。看到這惡心的一幕,顧勝蘭再也忍不住了,她當場吐了出來。就連一旁的顧霈也差點沒忍住,但他還是強忍住沒吐出來。李海嚇得趕忙遮住了李江的眼睛,他不想讓弟弟留下心理陰影。

“爸,這些人都是你放倒的?”顧霈壓低聲音,問道。

“我就放倒了兩個,這些人都是它們咬死的。” 顧伯回答道。

“天哪!” 顧勝蘭看著地上的屍體,感到毛骨悚然。

此時,一聲咆哮從眾人身後的林子裡傳來。聽見聲音,顧伯立刻端槍朝林子裡瞄去。但是他沒有發現目標,敵暗我明,他意識到這樣暴露下去很危險,他立刻扭頭命令道,“快上車,快!” 聽到命令,四人慌張的開門上車。 看見四人坐上了車,他端著槍朝林子裡走去。

“嘿,你不要命了,快上車。” 顧霈搖下車窗朝父親喊道。

“彆他媽喊,把頭伸回去。” 顧伯氣憤地說道。

顧霈的警告沒有阻止父親,他繼續朝林子裡走去。四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走進危險。

“顧伯伯快回來!”李江拍打著車窗,又急又惱地喊道。

“他媽的,真是頭老倔驢!”顧霈氣急敗壞地罵道。

顧伯走進樹林,他看見一隻斷臂的殭屍,一瘸一拐的向他走來,它抬著那條僅存的手臂,作勢想抓住自己。顧伯並沒有給它靠近自己的機會,他將槍口對準了它的腦袋,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啪!”子彈精準地射穿了它的腦袋,喪屍重重倒地,膿液和鮮血混在一起噴濺在了後麵的樹乾上。

隨著子彈的射出,槍口處還冒著白煙。顧伯放下了槍,朝著屍體露出了一副冷酷又富有殺意的表情。

“老頭兒,該走了!”顧霈朝他喊道。

聽見兒子在呼喚,顧伯背上長槍大步流星的跑了回來。顧霈看見他跑過來,立即擰下鑰匙,啟動了汽車。

顧伯回到車前,把長槍放置在了車門底下的一個特製夾層裡,隨後開門上車。“讓我們離開這裡吧!” 說話間,他開動了汽車。顧霈也開車緊隨其後。兩輛車一前一後地駛離了這裡。顧勝蘭坐在副駕駛戀戀不舍地盯著她後視鏡裡的家,直到它消失在了視野之中。這一走不知何時還會回來,也許很快,也許是永久。

雖然已是深夜,但遠處的天邊還有一點亮光,那點光亮是暴亂所引發的火災。街道上無數的店鋪和車輛被燒毀。混亂的始作俑者蒙著麵衝上街頭用言論和肢體挑釁著警察。有的暴徒手持著磚塊和管製刀具惡意的攻擊著警方,襲擊著的店鋪。還時不時發出勝利的呼吼。防爆警察們舉著盾一排排地逼近他們,將他們逐個驅散。催淚瓦斯在街道的空氣中上蔓延。在煙霧和人群之間還混雜著喪屍。鮮血,火災,混亂正在將這裡的一切逐漸瓦解。

防爆警察的喇叭聲:“所有人員立刻離開街道,重複所有人員立刻離開街道。”

“噠噠噠噠…” 街道上的槍聲。

淩晨時分,幾人順利抵達了縣城。顧伯和顧霈開車緩緩地駛進了小院,將車停靠在了院牆邊上,隨後幾人開門下車。

顧伯的老房子是一座簡易的老式平房,房子低低矮矮的並不氣派,屋頂的飛簷早已被風雨侵蝕得失去了往日的色彩,歲月斑斕的白牆上也刻滿了年邁的裂痕,經過了歲月的洗禮它依舊屹立在這裡,在眾人麵前還是顯得那麼莊重而又親切。

院子裡,還有種著許多並不名貴的花花草草,顧伯和多數鄉下人一樣,不會種那些難侍候的花花草草,隻好挑一些好種的花草種植在院子裡。在院子正中央,還有一條直通房門的葡萄架走廊,架子上結滿一串串顆粒飽滿的紫葡萄。架子兩邊的空地上還種有各類蔬菜。茄子,朝天椒,南瓜等等。綠色包容了院子裡的一切,呈現出了一種清閒自在的田園風光。

忽然遠處飛來一架打著探照燈的直升機,它的出現劃破了這裡本該有的寧靜。

四人環視了一下四周,跟隨顧伯走進了屋子。一進門就是一間寬敞的客廳,屋子的牆壁上掛有地圖和人物肖像。客廳的正中央擺有一張木質圓桌和幾把塑料椅,桌麵上亂七八糟的堆滿了各類書籍和機械零件。客廳的左側還擺有一張沙發,但它看上去太老舊了,表麵上已遍布裂紋,皮麵似乎隨時都可能會脫落。沙發的後麵還有一個空間不大的廚房,看上去更像是陽台改造而成的。屋子裡的木質地板也老化嚴重,踩上去吱吱作響。

顧伯走進屋子,打開的屋內昏黃的吊燈,將槍掛到了牆上。隨後脫下外套坐到了沙發上。幾人剛一進屋,一隻黑白條紋相間的虎斑犬吠叫著從角落裡竄了出來。那條狗頭弧圓潤,嘴筒細長,耳朵半立飛起,杏仁狀的眼睛,臉部沒有一點褶皺,鼻為黑色,與嘴筒齊平。胸寬闊,腰處緊致收束,四肢修長,爪型似狼,彎彎的尾巴毛短不蓬。這隻身長體壯的大狗就是顧伯的愛犬“黑子”。

“黑子過來。” 李江蹲了下來,拍手呼喚著黑子,黑子看見李江就像是看見熟人一樣,它興奮的跑了過來。李海揉了揉它的頭,黑子也溫順的往李江身上蹭了蹭,不停的用舌頭舔舐著他的臉。“哎呦哎呦。我知道你很久沒見過我了,不用這麼激動。”李江嬉笑道。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