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池拎起鞋櫃上的急救箱,皺著眉頭喊他:“過來換鞋!”
醉鬼卻沒有半點聽話的意思,坐在沙發上抱著一個抱枕瞧著他,可憐又委屈。
眼神裡帶著控訴,好像景池是要把他攆走的惡人。
“靠!”景池有點煩。
早知道小孩喝醉之後這麼麻煩,就不該把他帶上來,直接送回家去,愛咋地咋地。
景池深呼吸,勸自己彆跟一個喝醉的人一般見識。
又反複告訴自己原著中的男主有多可憐,他這具身體帶著原罪,日行一善,就當是替原身贖罪了。
景池認命地一手拎著急救箱一手拎著拖鞋走到沙發前,然後將急救箱放在茶幾上,半跪在地毯上撈過男主閃躲的腳踝:“彆動,再動罰站!”
這招出人意料的好使,景池剛說完,沙發上的小孩就乖乖的了。
半跪在地上的男人抓著蘇陽,心猿意馬地感歎一句男孩腳踝真好看、手感真他媽妙,然後任勞任怨地幫男主換上了拖鞋。
就在這時,景池耳朵上卻突然泛起一陣兒癢。
靠!景池按住少年的肩膀,把人一把推回去。
他半跪在地毯上,瞅著少年撇嘴的委屈模樣,覺得好笑,瞥他:“乾嘛呢?”
蘇陽被他深邃冷寂的眼睛瞧得整個身子都酥透了。
他雙眼炙熱的瞧著麵前的男人,又一次湊過去。
一邊在景池臉上胡亂的啄一邊哭,“臨先生,你能不能……能不能……”他羞恥的說不出話來,不管不顧地將人一把撲.倒。
須臾,景池耳邊傳來一聲羞.赧的不成調子的哭腔:“你能不能……抱抱.我……”
媽的!這個聲音是真絕了!景池被這調子一勾,全身的血液都在往某個地方鑽。
——景池恨不能死在他身上。
蘇陽說完就去解景池的腰帶。
彆瞧他看上去弱的一比,手上動作倒是快的驚人,半點都沒有喝醉和受傷的樣子,看到景池伸手阻攔眼都快紅了,氣的不行:“我還沒做完懲罰內容!”
“做瘠薄懲罰內容,”景池半點都不想和一個醉鬼乾那檔子事,拚命捂檔:“你特麼不尿急嗎!去尿啊!”
“不,唔。”蘇陽急色地解開男人的腰帶,浪的飛起:“想、想被你…尿。”
靠!!!
景池感覺進了一個賊妙的天地,半晌,他吐出一聲粗重的喘息。
男人的手青筋暴露,終於,還是忍不住按在那顆起伏的腦袋上。
真他媽爽……
……
玩到最後,蘇陽撐不住睡著了。
景池將身上的襯衫和褲子煩氣地扯了下去,走進浴室衝了個澡,然後又折身回到客廳,將人扶起來端著水遞到他唇邊。
“張嘴!漱完口之後吐出來……靠,讓你吐出來,怎麼咽下去了!!”
醉鬼半點不顧景池的氣憤和煩躁,咽下去之後還衝他得意的笑了笑,紅腫的雙唇一片晶亮。
笑的跟個傻逼似得。
景池沒法和他講道理,隻能放下杯子將人拖到沙發上,打開醫藥箱取出酒精和紗布,先給他看手。
等手消完毒、包紮好了,對方也已經睡醒一覺。
兩人四目相對,半晌,景池居高臨下問他:“醒了?”
蘇陽的臉瞬間充血爆紅,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點了下頭,聲音小的不行,像是犯錯的小朋友,“……醒了,臨先生。”
行,看樣是記起自己做過什麼了。
少年忐忑不安的坐在沙發上,想要說些什麼,比如跟臨先生解釋自己其實不是那種人,他剛剛是酒精上了頭,才敢惡從膽邊生、見色起意……
誰知還沒來得及開口,電話鈴聲便突兀地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景池彎腰從一堆臟亂衣服中翻出來手機,見是司機打來的,接了。
然後對低著頭、臉快要滴血的少年招手:“彆坐那回味了,起來,送你回去。”
無顏麵對景池、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少年聞言眼波微晃,趕忙站起來跟在他身後,像隻尾巴。
進了電梯之後,蘇陽才發現自己的手被包成了粽子,他偷偷瞥了一眼前麵那個偉岸高大的身影,嘴角忍不住勾起笑。
“謝謝臨先生。”
景池透過電梯內的鏡子瞥他,故意揶揄:“該乾的都乾了,說謝謝就見外了。”
其實蘇陽隻是給他口了一次,景池就是故意這麼講,想臊一臊那個借酒發瘋的人。
下一秒,少年好不容易恢複正常的臉色果然再次爆紅。
過了一會兒,景池聽見一聲輕輕的“嗯”。
嗯個瘠薄。小傻逼。
作者有話要說: 景池:真他媽爽,想上全壘。
蘇陽:啊啊啊我也想!!超想!!
景池:閉嘴,不然罰站。
蘇陽:罰不了了,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