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色處於不黑不白的中間地帶,地下是賭場,上麵是酒店,滿足來這裡尋找刺激之人的所有需要。
酒吧內音樂嘈雜,燈光閃爍,朦朧的空氣中生來帶著曖昧氣息。
景池攬著蘇陽走出舞池便紳士的放開了他,兩人穿過重重走廊,來到電梯前。
景池扭頭瞧了眼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孩,眼中劃過一點滿意。
很乖,不吵不鬨,很討他歡心。
可這麼乖的小孩為什麼會到炫色來唱夜場?
和風起娛樂簽約之後不專心拍戲,卻要到這種亂糟糟的地方來,是在等星探前來挖掘?
嗤,想不通。
等電梯的時間有些無聊,這邊人少,安靜的厲害,景池隨手解開自己的西裝一粒扣,一手抄兜。
合身熨帖的西裝外套被他長長的胳膊壓出一個皺褶,袖口的銀色金屬表盤一下一下反射著燈光,微微刺眼。
少年被那裡的璀璨奪目吸引住,眼睛一錯不錯的瞧著,許久,濃密的睫毛才會輕輕忽閃一下。
就在男孩看得出神的時候,景池突然開口:“怎麼會到這兒來?”
略帶著冷意的聲音在兩人之間飄蕩。
這種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可以讓一眾小騷受腿.軟身麻,哭著喊著要爬.床。
蘇陽聽見這道問話,身子就像是過了電一般,猛地打了個激靈。
他竭力忍著體內的酥.yang和泛濫,掀起眼簾望向景池,那雙盛滿了浩瀚繁星的眸子眼尾泛著點紅,水汪汪的,又潤又亮。
男孩慢半拍地應了聲:“不知道。”
他轉頭望了望周圍的場景,一臉真誠:“好像跟著臨先生走著走著,就到這了。”
少年說完,含霧的雙眸還在繼續打量周圍的布置。
那副樣子,就跟丟了胡蘿卜的兔子似的,扭著頭和身子,不停瞧來瞧去,臉頰上一層薄紅。
景池聽他答話答的風馬牛不相及,轉頭瞧了蘇陽一眼,看到少年的幼稚模樣後,黑寂冰冷的眸子中泛起一點詫異,他不確定地問:“你喝醉了?”
“好像是,有點暈。”頂著一臉潮紅的男孩認真地點點頭。
還能承認自己有點暈,看來還沒醉得太厲害。
景池響起吳峰灌給他的那一杯酒,皺了皺眉。
才一杯就有點暈,男主的酒量還真不是一般得小。
景池抬手看了眼時間,已經淩晨兩點,夜很深了,他用舌尖頂了頂臉頰,沉吟:“你……算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司機的電話,“麻煩王叔再跑一趟,替我送個朋友…炫色…不急。”
男人電話還沒講完,“叮”的一聲,電梯門便開了,他伸手拽了拽坦蕩堵著門的男主,將人拽到一旁後繼續講電話:“順便買點醒酒藥和宵夜,還有酒精、紗布……”
電梯內的人出來,妖嬈地扭著身姿,踩得高跟鞋“哢哢”作響,看到臨嚴和蘇陽後立馬停住了。
“臨少?”
景池聽見有人喊自己,扭頭瞧了一眼,看清對方是誰後,又對著電話那邊道:“酒精和紗布不用買了。”
男人掛了電話,看著麵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打趣道:“你走這麼久,我還以為不可能再等回來了。”
這人就是之前為景池卡座搖骰子的美女,大冒險遊戲開始之前,景池讓她幫忙去買些紗布和酒精。
搖骰子的美女聞言噘嘴,聲音嗲嗲的撒著嬌,“人家倒是想不回來,可還拿著臨少的卡,哪裡跑得掉~”
景池看向她手中的小型急救箱,挑眉漫不經心地反問:“怎麼,這張卡難道還會咬人?”
“說不定呢,你們有錢人心眼這麼多,卡上萬一安裝了定位器呐~”美女將手中的急救箱遞過去,“喏,這裡麵的東西全,我怕少買了什麼東西,不合臨少的意,就直接拿了這個。”
景池慶幸自己隻是讓她買了酒精和紗布,要是再多讓她買些東西,小姑娘怕不是要把整個藥店都給他盤下來。
男人眼中含著一點渾不在意的笑,懶得多說什麼,將東西接了過來。
穿著齊逼小短裙的美女扭了扭身子,從bra 內掏出一個長方形的小東西,遞過去:“還有這個~”
景池瞧著那張遞到自己麵前的卡,舔了舔唇角,勾起一抹慵懶的笑:“拿著吧,不能白辛苦你一趟。”
搖骰子的美女聞言眼睛一亮,毫不遲疑地將卡收了回去,臉上綻開一抹討好的笑:“謝謝臨少,就愛跟您這麼大方的人一起玩兒。”
她說著又扭了扭身子,從胸內掏出兩個薄薄的錫紙片來,放到醫藥箱上,眼睛故意往蘇陽身上溜了一圈,“臨少今晚玩的儘興哦~”
說完,衝景池拋了一個飛吻便扭著身子走了。
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的蘇陽突然“哼”了一聲,抓起醫藥箱上的兩個小東西,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
抿著嘴,看上起氣呼呼的。
景池奇怪地瞧他:“怎麼了?”
蘇陽撇嘴:“討厭她。”
景池一聽就知道人還沒清醒,懶得理他發什麼酒瘋,重新按開電梯走進去,等了一會兒,少年仍站在外麵跟他深深對望,不肯動。
景池被他望的耐心殆儘,翻了個白眼,對門外可憐撇嘴的醉鬼招手,“杵那乾嘛,進來。”
站在外麵的少年見狀立即破涕為笑,趕忙跑了進去,老老實實站在他身後。
景池瞥了電梯內的鏡子一眼,看著裡麵映出的身高腿長的人影,心道,進個電梯還要人請,什麼毛病!
……
進了房間,景池隨手扔了自己的外套,將袖子挽上去後,對身後的醉鬼煩氣地招手,“坐沙發上去。”
走廊裡委屈站著的少年聞言趕忙跑進套房內,“嘭”的一聲關上門,然後顛顛跑到沙發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