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蛋糕(2 / 2)

他用大拇指輕輕摩挲男孩的耳垂,沙啞著嗓子,“當我求你……”

敏.感的耳垂瞬間變得好癢。

但又莫名舒服。

齊潤眸子深處無措地顫了兩下,他嗅著鼻尖清冽的氣息,對方身上蒸騰出來的熱氣都快將他的兩頰熏紅了,耳朵上的感覺更是讓他欲.罷.不.能、擺脫不得。

——舒服,真的好舒服……

下一秒,男孩立即閉上眼睛,抬手按住自己耳朵上的那隻大手,輕顫著聲音:“你、你現在肯定很難受,要是捱不過的話,我馬上讓林叔叔去找個乾淨的……來幫你。”

他掙紮著扶著沙發站起身,轉身想要去找林助理,誰知還沒踏出一步,就被少年緊緊扯住手腕。

齊潤無措回眸瞧過去,沙發上眼尾泛紅的少年緊緊抿著雙唇,對方染著混沌的眸子一片迷離,早就無法聚焦,然而卻還努力辨明他的方向:“不要他們……齊潤……”

被這樣的聲音近距離喚著名字。

齊潤立馬打了個激靈。

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可以被叫的這麼纏綿、好聽。

都要把他燙化了似得。

男孩站在原地怔怔望著沙發上那個人,眼尾泛紅的少年眼神隻清明了一瞬便又陷入迷離,一手死死拽著他的手腕,一手緊緊摳進沙發裡。

他聲音暗啞、偏又好聽的要命,命令:“幫我。”

齊潤有些不知所措地立在那裡,被這樣的乞求糾結的心一片淩亂,他覺得自己根本不會處理眼前的問題。

下一秒,男孩便被人強勢地拽著手腕撫上一片灼熱的胸膛。

齊潤覺得這樣似乎不太好,但轉念又覺得這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們兩個都是男孩子。

能有什麼呢?

更何況這個人長得這麼好看,氣質清冷又淡漠,卓爾不群,讓人滿心的向往和羨慕,幫他一次難道反倒是自己占了莫大的便宜。

而且隻是幫他弄出來,用手而已……

朋友之間應該不會拒絕這樣的要求吧?

就在他六神無主,獨自糾結不已的時候,“扣扣”兩聲敲門聲突兀的在耳邊響起。

這聲音一下子驚醒了齊潤,將他從獨木橋上扯了回來,男孩頓時羞紅了臉,在心中唾棄了自己三遍之後,趕忙對門口道:“進、進來吧。”

心虛地說話都有些結巴。

然後用力掙開少年的桎梏,慌忙退後幾步,即便是撞上了茶幾也顧不上疼,隻想趕快遠離那個罪惡之源。

沙發上的少年用清冷又炙熱的眼尾瞧著他,兩種相對的色彩糅合在一起,意外的讓人著迷。

少年修長好看的五指極力朝男孩伸去,乾淨又邪惡,他聲音微微壓抑著,祈求:“……彆走。”

林助理進來之後將水放下,對一臉餘驚未了的小麥膚色男孩道:“您要的東西。”

“好,謝謝……放在那吧。”齊潤胡亂應了一聲,他看著林助理轉身離開的背影,最終默默吞下了嘴裡的話。

算了吧,還是不要幫他找人了。

說不清為什麼,就是突然不想那麼做了。

男孩隔著半個屋子遠遠站著,心慌意亂地瞧著沙發上再次陷入痛苦的少年,對方正在側頭咬住自己的手腕,雙眼無神盯著一點出神,狠狠忍耐著。

那副場景很美,極其勾人。

空氣裡像是倒了濃稠的蜂蜜,又香又甜。

齊潤卻不敢再看,隻是低頭瞧著自己的腳尖,他覺得好像哪裡出了問題,可又說不清究竟是哪。

他不敢再在這個屋子裡多待,立馬轉身跑了出去,卻也不敢走遠,怕留張離獨自在這兒會出什麼意外,便無措地在包間外麵站著,靠在冰冷的牆上抬手覆上自己的心臟,微微發怔。

——那裡跳的好快,再快一點他會死掉吧?

就在男孩怔怔出神的時候,遠處一抹身影轉過拐角跑了過來。

景池急忙走到男孩身旁,身後的保鏢站在兩米外,沒敢靠近,他雙眼盛著滿滿的急切:“阿潤,你沒事吧?”

齊潤緩緩回過神來,“我?”他沒事啊。

男孩托起一抹笑,安撫他:“這裡可是魅都,我怎麼會出事呢,三哥。”

他望著那個一臉擔憂的人,對方正在確認自己身上有沒有受傷,“三哥,你不是在市北幫大哥嗎,怎麼會突然到魅都來?”

景池瞧他是真的沒受傷,這才鬆了口氣,顧不上回答他的問題:“張離呢?”

齊潤聞言眼神閃躲兩下,然後轉頭看向包間,“在裡麵。”

少年拽著他的手腕走進去,一推門就看到沙發上那個掙紮的人影,對方身上的衣服早就淩亂一片。

似乎聽到了門口的動靜,緊閉的眼睛一顫一顫地睜開,然後朝他們瞧來。

那兩瓣粉色薄唇已經被他咬的一片殷紅。

景池哪裡能受得了這個,看了一眼之後趕忙移開目光,煩氣地罵了一句:“操。”

然後深吸一口氣走過去,上前將那個渾身發燙的人鎖住手腳,動作利落地跨在他身上,拿著水杯喂到對方嘴邊,對那個彆過頭去死死盯著門口的人道,“不想去醫院丟人就趕緊喝,彆跟我彆扭。”

高冷校草雖然此時已經不再高冷,卻仍然用那張含著情.色的臉對他道:“不用你多事。”

聲音微啞,氣息不穩。

要多誘人有多誘人。

“嗤。”景池順著他移開的視線望過去,瞧見門口的滿眼無措的男主之後,挑眉問他:“那你想讓誰多事,這裡賣屁股的家夥嗎,替你叫幾個好呢,五個夠不夠?”

張離輕輕閉上眼,不理會他的胡言亂語。

景池掰開他的嘴,不顧對方的意願,強行將水喂進去:“勸你最好彆瞎瘠薄想了。”然後看著身下那個家夥咳嗽的狼狽模樣,勾著唇角:“你就算了吧。”

還不如那條人魚,至少還能保證對男主一心一意。

這個小綠茶,嘖。

也是他媽的奇綠無比了。

……

喂完水的景池看著自己被撲騰濕的衣服,煩氣地皺了皺眉,然後將沙發上已經泄了幾次的家夥一把抱起來。

走過去,對門口早就低著頭不敢看的男主溫聲道:“走吧,回家。”

齊潤抬起那雙黑亮的眸子害羞地瞧過來,兩隻手無措的糾纏在一起,有些不好意思:“他……他已經沒事了嗎?”

景池瞥著懷中少年合口的麵容,現在是真·能看不能吃了,他冷笑一聲:“愛他媽有事沒事吧。”

說著抬腳邁著大長腿走出去:“走了。”

“哦哦。”男主忙應一聲,跟了上去。

就是臉色還禁不住有點燥熱,腿也有點軟。

剛剛三哥幫張離的樣子,很帥……瞧得他禁不住起了反應。

真的太羞人了。

齊潤簡直沒臉見人了。

他覺得自己大概是被張離今晚好看的模樣迷到了,竟然頭腦不清醒到開始臆想自己的三哥。

簡直瘋了!

……

三人出了魅都之後,景池將人直接扔在了後座,對司機道:“把他送回家,地址跟他要,要不出來就隨便扔到哪個酒店。”

說完就要關上車門,看著裡麵那個麵容淡漠的家夥又突然改口:“算了,還是把他一起送到彆墅吧。”

反正也不差這一張床,對方這幅眼尾泛紅的模樣,到了外麵肯定又要給他惹事。

說完轉頭對身後緊跟過來的男主擺手:“去前麵坐吧,我跟在後麵擠擠。”

齊潤看了下後座,高冷校草手長腿長,自己一個人就把位置占滿了,哪裡還有旁人的空隙,他推拒:“三哥去前麵坐吧,我比較瘦,占得地方小。”

“小什麼小?聽話!”景池怎麼可能還敢把男主和那個家夥放在一起,被今晚這破事折騰的沒什麼心情,耐著性子解釋:“他現在意識不清楚,路上說不定還要鬨,你摁不住他,去吧。”

眼睛含水的男孩瞬間嚇得乖乖點點頭,“好。”

景池歎了口氣,心想都什麼瘠薄事,到了這個世界之後真是長見識了,又是人魚又是校草的。

可以,一個比一個剛。

真會給他添堵。

……

回家之後,景池讓管家隨便找了個房間,把人扔進去之後便拉著男主去找那條人魚了。

人魚喜歡水,在齊歡和齊禮不在的時候,那個遊泳池就還是他的。

兩人到了池邊的時候,那家夥正在對月吟哦,擺著尾巴在碧波間胡亂蕩漾,瞧著有點煩躁。

景池知道這個家夥現在應該快要氣死了,比他的心情還要糟糕。

想到這兒,他舒心不少,對男主道:“讓他過來。”

齊潤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卻知道三哥這麼晚還拉著自己特地來找小綠肯定是有什麼事情。

於是衝泳池另外一邊的人魚喚了聲:“小綠。”

人魚的吟哦頓時停了下來,他回頭衝兩人瞧過來,令人窒息的一張動容麵孔上帶著打量。

齊潤還沒看懂那個表情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對方已經潛入水中,從那邊迅速遊了過來,然後出水衝齊潤吐了一口水柱。

齊潤早就習慣了他的孩子性,閉上眼睛等著對方吐完了,然後抬手將滴答的水珠抹走,問他:“今天好像有點不開心?”

人魚沒有說話,隻是盯著他瞧,好一會兒才開口:“阿潤喜歡上彆人了嗎?”

男孩輕輕搖頭,疑惑:“怎麼突然這麼問?”

容貌昳麗的人魚探究一般瞧著他,惑人心智的目光一錯不錯,然後用指尖指了指自己的心臟位置,“這裡,剛剛疼了一下。”

景池不管他疼不疼,也沒空陪他演戲。

直接發問:“你怎麼知道張離會出事的?”

人魚被打斷了對話有些不悅,他今天的不悅情緒已經積累的夠多,差點就要克製不住自己想要露出真實麵目。

但他隻能攥緊了水麵下的手指,強迫自己忍耐,用那空靈動人的聲音輕聲反問:“張離就是那個要碰阿潤的人嗎?”

“彆白費力氣,也彆多生事,不然我直接用你煲魚湯。”景池半點不受他聲音的蠱惑,睥睨著泳池裡那隻被詛咒的廢物:“你是怎麼知道張離出事的?”

人魚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來,試圖齊潤的博取同情,眼睛微垂:“我不知道他會出事。”

“下午給我打電話讓我回魅都的人不是你?”

“是我。”

“那就乖乖告訴我,為什麼要給我打那通電話。”

人魚的神色中沾染點點委屈,他矯揉造作地低下頭,指了指自己肋骨,“這裡,突然變得很疼很疼……阿潤,會出事。”

景池這才聽懂了他話裡的玄機,他問:“所以你隻能感知到阿潤會不會出事,並不能?”

水池中容貌絕美的人魚抬頭望向齊潤,努力壓下眼中的狠厲和陰鷙,甜美笑著:“因為我隻在意阿潤。”

齊潤聽他這樣偏袒的話語,開心地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眼中含著喜愛:“乖。”

景池對這隻人魚不再有興趣,對蹲在池邊的男孩道:“走了,你該睡覺了。”

“好。”

遊泳池中的人魚衝男孩溫柔道:“晚安,阿潤。”

“晚安,明天見。”

齊潤又摸了摸他的頭發,然後站起來跟上了前麵的少年。

泳池中的人魚盯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嘴角的笑意緩緩落下,眼中染上一片被凝結的寒冰,裡麵的殘忍和憤怒不再隱藏,他在兩人轉彎後狠狠將尾巴砸下,一汪碧波被他擾的不得安寧。

……

齊潤房間內。

“阿綠下午跟你打電話說我會出事,所以三哥才會突然過來?”

景池疲憊地將手蓋在眼睛上,“對,路上跟林助理打電話確認了一下,他說張離和你在包間內,並沒有發生意外,然而卻還是感到心慌。”

他勾著唇角,上麵湧現點點諷刺的意味:“現在終於知道那種心慌意味著什麼了。”

媽個雞兒。

誰曾想,他竟然這麼快就被綠茶校草給綠了。

比渣攻早了至少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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