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無儘盛夏篇(1 / 2)

兩人一咒靈互相試探了一番後,伏黑甚爾和夏油傑紛紛遠離。他們兩人根本不認識對方,但在有了共同敵人的一刻,一句話,甚至連眼神都沒有傳遞,便達成了統一戰線——先把這個咒靈解決掉。

伏黑甚爾衝破重新聚攏的咒靈防線,消失不見。夏油傑一邊操控咒靈乾擾著新垣竹的行動,給伏黑甚爾爭取攻擊機會,一邊解決留在周圍的雜碎。

麵對體術達到人類之最的伏黑甚爾,新垣竹直覺告訴自己,那個男人很危險!所以不得不不斷轉換方向,視線一直緊緊跟著伏黑甚爾,防止被偷襲。

“裂口女!”夏油傑分神,再次操控裂口女向新垣竹攻去。無法集中精力的新垣竹不爽地“嘖”了一聲,眼神一厲,乾脆不管了,都死了算了。

新垣竹靈敏地躲過裂口女的剪刀,手中刀顯現,一刀將身邊的咒靈劈成了兩半。“虹龍!”一直埋伏在遠處的虹龍突然附身飛下將新垣竹一口吞下,又往遠處飛去。

但還不到一分鐘,一道紅光就從虹龍體內炸開,接著是數道紅光,虹龍被光切得粉碎,新垣竹碎塊中出現。“你就這……”嘲諷油傑的話還未說完,一把刀從背後插入貫穿他的胸膛。

“嗬,大意了。”伏黑甚爾快速抽到,快準狠對著新垣竹的頭揮下天逆鉾。新垣竹手一鬆,子月刀再次消失,新垣竹不逃,反主動抓住伏黑甚爾的手,在天逆鉾插進他腦袋的前一刻將伏黑甚爾甩了出去。沒有任何喘息時間,新垣竹再次對上了夏油傑。

新垣竹沒能在一瞬打敗夏油傑,而這後果就是他陷入了一打二的局麵。因為現在是體術較量,新垣竹漸漸力不從心,有些後悔一千多年沒有好好精進體術,同時也感歎這個時代強者如雲。

“小子,趁他還沒適應,輔助我乾掉他!”

“憑什麼!”夏油傑嘴上不答應,行動上已經將伏黑甚爾的攻擊當作中心,有召喚出了幾隻高級咒靈加入戰場。

無論怎樣,隻要為悟報仇就好!

越來越艱難的形式和兩人毫不避諱的話語,不由得讓新垣竹露出一個被輕視後的冷笑。他隻是體術略差,不代表他的術式不行。如果不行的話,那他早死在一千五百年多前那個群魔亂舞的時代了!

“深淵侵襲!”術式一出,主要戰力的伏黑甚爾一頓,同時新垣竹蹙著眉,原本淩厲的氣息變得更加危險。新垣竹眸光一涼,抓住機會,將手中突然出現的刀沒入伏黑甚爾體內,抽刀,一腳將伏黑甚爾踢飛。

之後順勢轉身發動:“子月血連,悲泣!”這次不是咒力無邊蔓延,而是分散形成無數飛刀模樣的咒力,穿透對方的軀體以及對方的靈魂!

而此時夏油傑正被無限放大後的過去痛苦牢牢籠罩,思緒離亂。飛刀的倒影在他眼中不斷放大……

黑川詩一槍一個咒靈,黑川羽畢竟是大家族的少主,體術不差,使用充滿咒力的蝴蝶刀祓除了不少咒靈。不久飛鳥白放出了那點咒靈就被完全祓除了。

“把那個孩子交出來!”

待到所有被祓除的咒靈完全消失後,飛鳥白出現,他一手還牽著黑川琦。“這個嗎?”

“琦,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哥哥。”

黑川羽眼中閃過焦急與心疼。眼前的黑川琦十分消瘦,就算受到這種情況不哭不鬨,隻是麻木地任人牽著。可黑川羽開口後,黑川琦小臉一皺,往飛鳥白身後躲去,因為瘦而格外突出的眼睛裡全是嫌惡之情。

飛鳥白安撫性地摸了摸黑川琦的頭,他和新垣竹一樣,對來他們來說,這裡的人是生是死都無所謂,但由不得拜月教之外的人決定!“這個孩子似乎很害怕二位呢,所以怕是不能交給你們。”

黑川詩本來就陰沉著的臉更加黑了,舉起槍對準飛鳥白的頭,“最後給你一次機……”

“在這裡,你誰都威脅不了!”一道白影閃過,黑川詩手中的槍被踢飛了出去,然後她對上了一張笑嘻嘻的臉,心中一驚,向後退去,被黑川羽接住。

白衣人站到飛鳥白身邊,不屑地說:“白切雞,你能不能管點用,這些垃圾都搞不定嗎?”

白切雞……飛鳥白咬牙切齒重複了一遍自己的新外號,然後將這口氣咽了下去。“你行你上啊,我先進去了。”

“不要,費力不討好的活兒,我不乾!”

“你……”飛鳥白無語至極,但他知道淵不願做的事,除非是新垣竹開口,誰都無法指使他。所以飛鳥白心念一動,數百隻咒靈把黑川羽嗬黑川詩團團圍住,這批咒靈可比剛才那批等級高了許多,期間還摻雜幾隻一級咒靈。

沒了武器的黑川詩咽了咽口水,在心中瘋狂計算帶著黑川羽衝出去的把握有幾成。黑川羽深吸一口氣,今天無論無何他都要把黑川琦帶回去的。

“黑川羽,你要乾什麼!”

飛鳥白:“撕碎他們。”說完牽著黑川琦走開。淵疑惑地看了一眼雙眼猩紅的黑川羽和無比震驚的黑黑川詩,一股不妙的感覺湧上心尖……

“術式天佑,俱滅!”術式天佑的擁有者上天絕對的寵兒,任何事情隻要有壽命足夠,都能實現。刹那間,數百隻咒靈全部被祓除。

“瘋了!”黑川詩罵了句,奪過黑川羽的蝴蝶刀朝著剛才傷她的淵衝了去。黑川羽嘴角流下一道血,口中的血被他吐了出去,之後便掏出另外一把蝴蝶刀向著飛鳥白襲去。

在黑川羽看來,封建腐朽的黑川家就是一個巨大的牢籠,每個人都心甘情願地待在籠子裡,對籠外的陽光視而不見,他自己也是如此。直到黑川琦的出生,嬰兒的第一聲啼哭,震碎了他麻木的靈魂。他的弟弟不該成為延續他的生命,維持家族榮耀的犧牲品,他的弟弟自由自在地成長,在他觸碰不到的陽光下肆意地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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