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挑了一下眉毛,這是真沒想到一個上元節的八裡戲台,能炸出這麼多潛水......啊不對,是名流千古的名人。是這些大佬們平日裡隱藏得好還是自己真的太宅了,導致自己幾乎沒認識到多少個——當然了,王維是例外。
這時公孫大娘最後拿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後,就說道“諸位,奴家先上去了。”
待到公孫大娘上了台上後,周圍的片區也都是站上了要進行表演的人。這時,常安就聽到了皇城方向傳來的沉重鐘聲,鐘聲結束,台上的舞者伶人都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雖然說樂曲不同、節目不同,但是在精心地安排下,在此時此刻卻顯得並不違和。
戲台高約十丈,上麵掛滿了彩燈和彩帶,裝飾得十分華麗。戲台上,歌舞升平,演員們身著盛裝,就像公孫劍舞、伶人樂舞以及雜技表演......表演著各種精彩的節目。台下的觀眾們圍在一起,歡聲雷動,時而為那扣人心弦的表演所打動,時而為那歡快的節奏所帶動,跟著音樂起舞。
顧鯉此時也挽起了常安的手臂,時不時看看這邊,時不時看看那邊,應接不暇。而常安看著這些表演者們,他們用自己的精湛的技藝,向天下展現著唐朝的奢華。
隨著表演的繼續,此時整個長安城也是掛起了花燈,舞台邊上、街道的半空中、四周的屋簷掛台甚至是到屋頂上,都擺上了花燈。頓時間,整個朱雀大街就被不計其數的花燈照亮了。
古時候雖然沒有電燈,但是此時懸在頭頂上的不計其數的花燈,也是照亮了整個長安。
“挺熱鬨的啊。”常安摩挲著顧鯉的小手,說道。
“是啊,整個長安城也就這三天最熱鬨了,而且是一天比一天熱鬨。”顧鯉回答道。
兩個人就一直在台前看完了一支劍舞,然後顧鯉就扯了扯常安的手臂,說道“常郎,我們去彆的台子前逛逛吧。”
“好,”常安換了姿勢,牽起了顧鯉的手,問道“想去哪個方向?”
鯉稍稍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常郎我們先往下走吧,然後再輪回來。”
常安點點頭,就帶著她往下走去了,路上還不忘給顧鯉買了一串糖葫蘆。兩人一路下去,街道上的觀眾們時不時地拍手叫好,又或是聲樂忽然就升了一個調子,顯得很是熱鬨。
隻有這個時候,常安才有機會好好地看看街巷的風景——此時的長安城裡,街頭巷尾掛滿了彩燈,各種造型奇特、色彩斑斕的彩燈讓人眼花繚亂。
人們身著盛裝,穿梭於街巷之間,歡聲笑語此起彼伏。又因為解了禁,才使得一些攤販可以上街來擺攤賣小吃。小吃攤上,傳來陣陣香氣,引得人們駐足品味。攤主們忙碌地準備著美食,每一道小吃都是藝術品,將人們的味蕾帶入了一個美食的天堂。
常安還時不時地問身邊的顧鯉,要不要吃一些,但是對方此時此刻已經完全沉浸在了那八裡戲台上,對那些美食小吃都失了興致。
這時,一個茶碗從半空中摔落,掉在常安前方幾步遠距離的地麵上,碎成了好幾瓣。他和顧鯉都抬頭看了上去——此時臨近主街道的各大戲樓、茶樓都擠滿了人,觀眾們歡聲雷動,為舞台上的精彩表演喝彩。
這時,顧鯉就拉著常安,用糖葫蘆指向了台上的某個片區,喊道“常郎快看!那位是王郎君嗎?”
常安順著顧鯉所指的方向看去,此時的王維身著長袍,坐在台上彈奏著名曲《高山流水》。於是就點點頭說
“是啊,我們在這裡聽一段吧。”
鯉點了點頭。
此時王維彈奏著琴曲,微微抬頭,此時正好就看到了常安和顧鯉,便朝他們微微頷首。緊接著,王維撥弄琴弦的手指便更快了不少,使得整個琴曲的調子都有了幾分激昂。
這樣一來,台下的觀眾就響起了更為激烈的掌聲。
王維微笑著,朝不遠處的常安微微頷首示意,常安也是頷首回應,然後就帶著顧鯉繼續往下走去了。
二人走了一段,又發現某一道八裡戲台的片區邊上,有一個最高的區域,這裡圍著的觀眾完全不比公孫大娘那邊的多。常安抬頭看向上麵,發現上麵的伶人正在揮著水袖,翩翩起舞。
“這是什麼舞,為何這裡的台子這麼高?”常安問道。
“這是宮廷舞,”顧鯉解釋道,“這舞的名字好像是叫《上元舞》,可是當今才能看到的舞曲呢。每年也就這一天,當今才允許我們欣賞著支舞蹈。”
常安點了點頭,但是又看了看台上,似乎是對這個舞蹈沒什麼興趣,便問道“我們繼續往下走吧?”
“這裡確實沒什麼意思,”顧鯉也點點頭,說道,“前麵好像還有雜術,我們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