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第一天,常安剛剛放學,常安剛剛背著書箱出到了國子監的門口,來到自己的馬車前,卻發現有一個仆人打扮的人站在自己的馬車前。
那家仆一看見常安來了,便問道“敢問閣下可是常安常郎君?”
常安挑了挑眉,現在自己都這麼出名了是嗎?便點點頭,說道“正是。”
“小的是岐王手底下的一個家仆,我家王爺有東西托小的給您。”說完,家仆就從懷裡取出一個請柬,遞給了常安。
常安看了那家仆一眼,把請柬接到了手裡,然後打開看了起來。看完之後,常安眉頭忽地一緊——這是岐王李範邀請常安今晚去岐王府參加宴會的請柬。
但是真正讓常安警惕起來的不是因為這個請柬還是燙金的,而是上麵岐王李範對常安的稱呼濟康伯。常安被封爵之事是秘密,就連宋璟這個當老師的都沒有知道,這個岐王又是怎麼知道的?
雖然他不是不知道這個岐王是什麼人,但是對於知道自己被封爵的人,還是需要保持一些警惕地。對自己有什麼影響倒是沒事兒,萬一危及到自己的寶貝媳婦兒,那可就危險了。
常安警惕地抬起眼皮,看著眼前的這個家仆,問道“岐王是怎麼知道的?”
“我家王爺是站在殿下的那邊的。”家仆答道,“屆時殿下也會去的。”
常安挑了挑眉頭,既然這個岐王和李瑛走得比較近,那應該是可以信任的。他才微微放下了一些警惕,問道
“為何邀請我?”
“您是新的......”家仆說到這裡,就很有眼力見兒地沒有再說出剩下的那幾個字,“我家王爺也想結識一番,還請您賞光。”
“若是您擔心夫人一人在家,也可攜上夫人一同前來。屆時我家王爺也會派專門的馬車前來接應,您不必擔心那件事情。”
都把算盤打的這麼細了,常安若是再不去,那豈不是拂了人家的麵子。於是他便點點頭,說道“回去轉告一下岐王,我會去的。”
仆應了一聲,又從懷裡取出了另一封看上去比較普通的請柬,說道“屆時您用這封請柬入場即可。”
“好。”
家仆最後朝著常安行了一禮後,便轉身離開了。而常安則轉身上了馬車,讓車夫直接朝著家裡的方向去了。
到家的時候,顧鯉早已站在門口等著了。一看見常安走下馬車,她就上前去迎接,拉起了他的手,問道
“怎麼今日回來的有些晚?”
“因為這個。”常安抬起了手裡的那兩張請帖,說道。
“這是什麼?”顧鯉看著這兩張請柬,問道。
“既往給的請柬,邀請我去參加岐王宴的。”常安說著,把手裡的請柬遞向了顧鯉。
“那為什麼是兩張啊。”顧鯉隨便抽出了一張請柬,來回對比了一下,問道“這兩張請柬怎麼不一樣呀?”
“一張是正式的燙金請帖,是因為我是伯爺。另外一張是用來掩人耳目的,用於進場的。”常安說道。
“岐王好周到啊。”顧鯉點點頭,把手裡的那封請柬放回了常安的手裡。
常安此時問道“顧娘到時候要不要一起去?”
“啊?我也可以去嗎?”顧鯉感到有些意外。
“當然可以。”常安笑著點了點頭,“岐王本就是想結識我,當然是拿出了一些誠意來的。”
“那我到時候就打扮得好看一點,不讓常郎丟人。”顧鯉甜甜地笑著,說道。
“現在我家常郎是伯爺了,那我自然也不能給常郎折了麵子,就算才華比不過彆的娘子,那就打扮的好看些吧。”
“好,濟康伯夫人。”
兩夫妻吃了午飯後,顧鯉就打開了自己的衣櫃,在裡麵挑起了衣服。但是挑來挑去,似乎是沒有找到什麼適合的衣服。
常安看她這麼糾結,便建議道“顧娘還在糾結嗎?穿那件寒梅點雪其實也可以吧?”
“不行!”顧鯉卻直接拒絕了,說道“這是常郎生日時才能穿的,彆的時候可不能穿這件呢。”
常安愣了一下,啞笑了一聲,乾脆就不說話了,任由顧鯉自己去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