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李瑛的馬車遠去,常安和顧鯉剛打算轉身回到府內,這時就又看到了另一輛是自家的馬車回來了。
想都不用想,車上坐的應該是當值結束了的常文孟。既然都站在門口了,夫妻二人就乾脆在門口迎接一番。
常文孟從馬車上下來,常安和顧鯉就朝他行禮問候。他看了看外頭的街道後,轉身進了府內,說道“關門,進來說話。”
常安和顧鯉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就跟著常文孟進了府內。
待到大門徹底關上後,常文孟就問道“剛剛那輛馬車,可是皇家的人?”
“回父親,正是太子殿下。”常安回答道。
常文孟點點頭,知道李瑛比較仰慕自己的兒子,隨後問道“殿下來尋你,是所為何事?”
“奉當今之詔,前來宣旨的。”
“宣旨?”常文孟微微一驚,連忙問道“為何下詔?”
常安這時撓了撓腦袋,似乎有些難為情地回答道“我被封爵了......”
“封爵?是何等爵位?”常文孟更加驚訝了,又問道。
“好像是鐘離縣的開國縣伯,號濟康伯。”常安回答說,“好像還是當今秘密下的詔書,現在這詔書還放在我的屋內呢。”
常文孟眉頭微皺,低聲問道“秘密封爵?”
常安點點頭,常文孟稍稍思索了一番,又問道“此事除了我們家裡的人以及殿下外,還有誰知道?”
“那便隻有當今了,這件事就連先生都不知道。”常安說道。
“那就好。”常文孟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今日之事就不要聲張了,既然是秘密宣詔,那就要完全秘密,隻限於我們家裡人或是完全可以信任的人知道。”
“是,父親。”
到了晚上,常安洗完澡回到屋內,發現顧鯉手裡正拿著聖旨,在屋內四處張望。他有些好笑地走了上去,問道“怎麼了?”
“把當今給常郎的聖旨藏起來。”顧鯉說道,隨後她看到了自己的梳妝台,就連忙跑了過去。
常安就跟在她的身後,看看她想藏在哪裡。隨後就看見她坐到了梳妝台前,然後拉開了抽屜,抽屜裡滿滿當當的都是一些盒子。而顧鯉一個一個地將盒子拿了出來,然後把聖旨放進了最裡麵,最後將盒子都放了進去,正好完全擋住了聖旨。
“為什麼要藏聖旨啊?”常安見她做完了這些事情,就直接把她抱到了懷裡,然後坐到了床邊。
“當今秘密宣旨,自然就不能直接把聖旨放在堂中,所以我就想著要不要藏起來。”顧鯉解釋道。
常安笑了,伸出手指撥了撥顧鯉的小嘴,說道“真不愧是濟康伯夫人,心思就是縝密。”
顧鯉也笑了笑,隨後問道“常郎今日說的那話,是真的嗎?”
“我今日說的話多了,顧娘說的是哪句?”常安笑著反問道。
“就是......就是......”顧鯉頓時紅了臉,支吾了好一陣子才說道“常郎今天和殿下說的,治理那些什麼事情的,都是為了能和我安度餘生這樣的話......”
常安笑了,湊到了她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當然是真的,隻有咱們大唐足夠好,那麼自然而然地,我就可以一生無事,陪著顧娘一輩子,多好啊。”
“我又不是什麼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做不到先生那個樣子。我不想要這個爵位,最好是能等到顧娘病好後,和顧娘去到終南山上,隱居一輩子。”
“不對!”顧鯉皺了皺眉,從常安的懷裡坐了起來,然後轉過身環住他的脖子,“常郎在我心中就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大丈夫,就算常郎什麼都不做,在我心中都是大英雄。”
“真的是這樣子的嗎?”常安護住了她的腰,問道。
“一直都是真的。”顧鯉低下腦袋,輕輕地在常安的額頭上磕了一下,常安這邊沒什麼感覺,反倒是她自己疼得“哎呦”了一聲。
常安笑著給她揉了揉額頭,說道“好了好了,知道我的寶貝顧娘愛拍馬屁了。”
顧鯉癟了癟嘴,說道“才不是拍馬屁呢......”
簡單地和顧鯉嬉鬨了一會兒,待到頭發都乾得差不多後,二人便吹滅了蠟燭,上床睡覺去了。
常安被封爵是一件被保護得很好的秘密,就是到了第二天,常安就當做無事發生一般,照例是去國子監上學去了。
連著上了好幾天的課,下旬就跟著結束了,直接來到了二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