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我與岐王也隻是暫時地做做戲罷了。”常安抱好了那些藥,說道。
“濟康伯有所不知,我們家王爺的藥膳房裡都是些名貴藥材,都是尋常藥館醫館所沒有的。今日就因濟康伯夫人可能染上了風寒,便給濟康伯取了不少。”
“名貴藥材?”常安有些意外。
“確實如此,濟康伯手裡的那些都是生長年頭高於尋常藥材的,價值自然是不同於尋常藥材的。”家仆解釋道,“我們家王爺確實是想讓濟康伯您繼續為大唐鞠躬儘瘁的。”
“莫要看我家王爺平日裡飲酒作樂,甚至還傳出了什麼‘香肌暖手’的話。但是暗地裡,王爺也是出手幫了當今不少。”
“而今日給濟康伯藥,也是得知了您是一個寵妻的人,便想著對濟康伯夫人微微示好,以示王爺對您的誠心。”
常安此時眉頭一挑,說道“我寵妻之事怎麼像是人儘皆知一樣,無論是何人都在說此事。”
家仆也是笑道“自是如此。”
坐著馬車,常安很快就回到了常府門口,此時常文孟正好出來。他看見從岐王府馬車上下來的常安後,就愣了一下,又看到了他手上的藥包,便問道
“永和你這是?”
“岐王府。”常安生怕又有什麼眼睛在周圍,便隻是簡單地說了去處。
常文孟頓時心領神會,然後就擺擺手,說道“你也快些回去吧,鯉兒還等著你呢。”
“是,父親。”
常安朝常文孟作揖了一下後,就提著藥包進了常府。隨後常文孟又看到了那個家仆,那家仆也是問候了一句“見過常博士。”
常文孟點點頭,走到馬車前,對著家仆說道“勞煩替我轉告一下岐王,多謝岐王對犬子的照顧。”
“濟康伯可當真是大才,”家仆也是奉承了一句,然後說道“常博士的話,小的定會替您轉達到位的。”
常文孟掏出一塊銀錠,丟向了那家仆,說道“有勞了。”
家仆手握韁繩,朝常文孟行了一禮後,便離開了。
常安回到院子裡,此時的懷琴和真兒就坐在亭子裡坐著女紅,一看到常安回來了,便起身問候“公子。”
真兒看到了常安手裡提著的藥包,便自覺地走上前來,接過了常安手裡的藥包。
常安回到了屋內,發現顧鯉正趴在書桌上,似乎是在小憩。他頓時放輕了腳步,靜悄悄地來到了書桌前,緩緩地坐到了她的旁邊。
他屏息凝聲,然後慢慢地湊到了她的臉前。 她的神態是如此的寧靜和安詳,仿佛在做著一個甜美的夢。她的眼睛輕輕地閉著,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微笑。她似乎在睡前解開了發髻,柔順烏黑的頭發散落在桌子上,形成了一幅美麗的畫卷。
顧鯉的皮膚非常白皙,幾乎可以看到她皮膚下的血管。她的眉毛也很濃密,但是被修剪得很整齊。眼睛雖然閉著,但是常安可以想象到當她睜開眼睛時,會是多麼明亮和動人。
常安看著顧鯉如此美麗的神態時,他不忍心打擾她的美夢。他靜靜地坐在妻子身邊,欣賞著她的美麗。
過了一會兒,似乎是察覺到了常安的存在,顧鯉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此時她也看到了常安正坐在她身邊,臉上頓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但是很快,她的臉上就綻放出了笑容。輕輕地、甜甜地對常安說“常郎回來啦?”
常安點了點頭,然後輕輕地捏住了顧鯉的腰,然後把她抱到了自己的懷裡坐好。顧鯉離開了書桌,常安也正好看到了桌上的詩紙,他挑了下眉毛,問道“這是顧娘方才寫的?”
“思常郎——庭有枇杷屋有蝶,春風吹花亂心弦。杏花落雪燈上言,字句斟酌妾欲解。”
常安拿起詩紙,然後習慣性地把臉貼到了顧鯉的鬢角,輕輕地親了一下,問道“真有這麼想常郎嗎?”
鯉也回親了一口常安,說道。
常安放下了詩紙,然後刮著她的鼻尖,問道“那為什麼方才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不應該是想我想的睡不著嗎?”
“我本來不睡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趴在桌子上就忽然睡著過去了。”顧鯉此時把手往下放,搭在了常安扶著自己腰間的手上。
“然後我才知道,夢裡也是常郎啊。”
“夢裡也是常郎?當賞!”常安一聽顧鯉夢裡都是自己,就在她的唇上來了一下。
“我說我怎麼會睡著呢,原來這都是常郎的詭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