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秦淵背著包袱,裡麵是薑秋韻裝好的布匹。
他先去水轉紡車那邊看看情況。
昨天吃過飯,又抹了點藥水,他睡的早,基本上沒管紡車的情況。
也沒人來叫自己,說明紡車還在正常運轉中。
一晚上過去,應該紡了不少布吧?
來到小河邊。
還有三三兩兩的村民湊在這裡看熱鬨,站在一旁指指點點,見到秦淵和善的打著招呼。
二嬸跟虎子來的挺早。
見到秦淵後滿臉笑容的打招呼。
“淵兒,你來了啊。這紡車可真厲害,你瞧瞧,這麼多布呢,得織好幾天才能有這麼多啊!”
二嬸恭維道,笑的合不攏嘴。
越看秦淵越順眼,越覺得他真有本事。
秦淵瞧瞧二嬸手指的方向。
謔,還真不少!
堆放的布匹比自己包袱裡的還多。
“嗯,我就是來看看,二嬸你接著忙。”
“這些布匹我就帶走了,一並去城裡賣了。”
一聽秦淵要去城裡,二嬸立馬道:“淵兒,能不能帶上虎子一起去啊,虎子他在家也沒啥事兒做,跟著你還能幫你拎著東西。”
二嬸現在巴不得虎子能跟著秦淵做點事呢,現在她是想明白了。
讓虎子跟著秦淵做活,怎麼不好,那可太好了。
而虎子聽到老娘的話,頓時麵紅耳赤起來。
不為彆的,在此之前,他是想跟著秦淵做點事,他爹也經常說,但架不住老娘天天嘮叨。
現在是不嘮叨了,可這臉變的未免也太快了吧。
哎!
“行啊,虎子你把這些布都收一下,跟我去城裡。”
“嗯,淵哥。”虎子低著頭,不敢正視秦淵。
同時他很納悶,自己老娘是怎麼做到談笑風生,好似以前的事全都沒發生過一樣。
他自認為自己做不到。
秦淵跟二嬸邊聊天邊檢查紡車。
運作了一晚上,檢查一下有沒有問題。
確認無誤後,虎子也把東西收拾好了。
“二嬸,那我們就先走了,紡車就交給你看著了。”
“行,去吧,去吧,交給我,你放心!”
告彆二嬸,帶上虎子進城。
“淵哥,你胳膊有傷,我來背著東西。”
虎子靦腆道。
看著憨厚老實的虎子,秦淵也沒拒絕他的好意。
就這麼,兩人來到清州城。
依舊是同樣的一條街,不過這次秦淵隻是路過馬記布坊,直奔陳記布坊。
僅僅是路過,卻被馬記布坊的小廝看在眼裡。
他怔怔的望著秦淵,不禁揉了揉眼睛,確信是他後,嚇的立馬往回跑。
“掌櫃的,掌櫃的,那個秦淵,來了……”
“什麼?”掌櫃的哆哆嗦嗦的,手裡捧著的茶杯一個沒拿穩,脫手了。
滾燙的茶水直接扣在身上,夏天穿的薄,燙得他一個機靈,蹦起身,連忙呼扇自己的衣服。
“他來了?來找我們了?”他手裡扇衣服的動作沒停,膽戰心驚的問著小廝。
“好像是路過……”小廝尷尬的看著他,他這動作著實滑稽,讓人想笑,可誰也笑不出來。
掌櫃的這才鬆口氣,內心無比悲催,生怕秦淵來要債!
他是真的怕了。
先前完成馬少爺交代的事,他是抱著強烈的怨恨,找來潑皮去收拾秦淵。
結果昨天,知府大人回城,那些潑皮沒了消息。
打聽之下才知道真實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