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抬眸,眼神中帶有一絲無奈。
這就是他為什麼不願意在清州城推行商稅的原因。
“大家還有什麼要罵的,一並罵了,罵完以後,還是得交商稅。”
眾人一聽,情緒更加激烈,罵聲不絕。
老馬這時候說道:“大家都冷靜一下,這是秦淵的提議,又不是他執行的,聖旨是陛下下達的,事是官府的人做的,總不能空口白牙就來罵秦淵吧?”
“你少說廢話,你們都是一夥兒的,難怪秦淵會給你的店鋪那麼多布匹,你還巴結他,現在他把咱們全都賣了,你還巴結!”
剛為秦淵說兩句好話的老馬,就被他們給懟了回來。
秦淵說道:“你們不用為難彆人,衝我來的那就罵我好了,實在不行捅我兩刀!”
以張金祥為首的人,全都遲疑了下來,乾巴巴的看著他。
張金祥生怕秦淵再把三爺喊來,一直躲在後麵沒敢上前,現在被人給推出來,心裡隻覺得畢狗了!
“秦秀才,這商稅是你提出來的,難不成我們都要交稅,這錢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我們沒那麼多。”
“彆把自己當白蓮花,這錢多不多你們自己心裡沒有數?總覺得自己虧了,真虧了為什麼鋪子越開越多?”
秦淵轉變思路道。
“總覺得自己吃虧太多,現在商稅從我們清州城開始,那就老老實實的配合,咱們交稅多了點,百姓交稅就少了點,你們誰家沒有親戚覺得交不起稅的,為富者不扛起來事兒,難道要等民變了才出手?”
“咱們現在交上商稅,不用被官家逼,拒不交的,就等著被抄家吧!”
秦淵知道,這道理是講不明白的。
而夏有德又把這件事是他所提,完完全全的告訴了全清州城的人。
這就是在給找麻煩。
那他還能慣著,直接把鍋甩回去。
他沒有否認商稅是自己提出來的。
但他又不執行,隻是危言聳聽而已。
不交錢,那好,等著被官府抄家吧。
眾人一聽,更怒了。
可冷靜下來後,又覺得這話說的有道理。
他們雖然愛財,但官府要是真抄家,他們扛不住。
錢雖然比之前上繳的多了,但命保住了。
要不人財兩空,總得選一個。
眾人遲疑,沒有剛剛咄咄逼人的姿態。
張金祥道:“那秦秀才你說該怎麼辦,就這麼平白無故的多交一倍的錢,我們哪能承受的起啊。”
秦淵聞言道:“我也承受不起,我最初可沒說商稅要交這麼多,都是他們收的,你們都知道我隻是個秀才,還是商稅提起者,於情於理都不應該領導你們,既然交不起那就彆交了,有本事把你們家全都抄了。”
“這……”眾人懵在原地,搞不懂秦淵的立場。
“沒彆的事兒那就走吧,自己回去找人商量,我還有彆的事兒。”
秦淵把人勸走,但老馬沒走,還有幾個之前合作的掌櫃也沒走。
於是秦淵把他們全都帶上二樓。
外麵,張金祥商會的一幫人湊在一起,頭疼的厲害。
“會長,你說該怎麼辦?”
張金祥難得智商占領高地說道:“咱們被人給耍了!”
“誰?秦淵?咱們找他去!”
張金祥罵了他一聲,然後才解釋道:“不是秦淵,是新來的官!他就是想讓咱們對付秦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