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桉還沒醒,自然也沒有立刻回複初杏。
直到上午快九點,初杏已經吃完早飯回宿舍畫了半張畫了,紀桉的回複才姍姍來遲。
紀桉:【沒有啊,怎麼了?】
紀桉:【當時你拿回包後發現包裡多了暖寶寶?】
紀桉:【我靠不是吧!洲哥那麼早就喜歡你了?】
初杏說:【既然不是你,那肯定是他放的了。】
況且,靳言洲昨晚幫她買的暖寶寶和去年憑空出現在她包包裡的一模一樣。
學校超市裡的暖寶寶有好幾種圖案,貓咪、兔子、小熊、狗狗全都有。
可偏偏,是兔子。
是靳言洲最喜歡的兔子。
初杏無意識地彎唇笑起來。
肯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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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5號。
2011級新生軍訓結束,百團大戰也在當天拉開帷幕。
靳言洲和初杏作為電影社團的正副社長,肩負著給社團納新注入新鮮血液的重任。
吃完午飯,初杏回宿舍睡了個午覺。
她醒來後去找靳言洲的時候,他正坐在帳篷下,被幾個還沒換掉軍訓服的大一學妹問問題。
一個長得很高挑漂亮的學妹笑盈盈地問靳言洲:“學長,加入了社團要做什麼啊?”
靳言洲麵無表情地冷淡道:“看電影。”
“就隻看電影嗎?”學妹眨巴著眼問。
靳言洲懶得多說,隻“嗯”了聲。
另一個馬尾學妹接著問:“那一般都看什麼電影啊?”
“經典電影。”靳言洲宛若被迫營業,對方問一句,他才言簡意賅地回一句。
初杏走到帳篷下時,馬尾學妹和另一個短發學妹都在推長得很漂亮的學妹,瘋狂用眼神示意她直接上。
漂亮學妹最終鼓起勇氣,紅著臉羞赧地輕聲問靳言洲:“學長,你方不方便給個聯係方式啊?等我考慮好了找你……”
靳言洲不等她說完,就皺眉不耐地直接拒絕:“不方便。”
“社團隻招真正熱愛電影的人。”他冷冷吐字。
意思就是,建議你走。
靳言洲說完就扭過頭看向了初杏。
他瞅著因為睡覺臉上紅印還沒消退的她,一貫冷漠的嗓音略微柔和下來,問她:“熱嗎?”
三個大一新生已經轉身離開了這兒。
初杏在他旁邊坐下來,點點頭說:“還挺熱的。”
“今天氣溫好高啊。”她感慨著,隨手拿起桌上的宣傳紙,給自己扇了扇風。
靳言洲從旁邊的紙袋裡掏出一個手持的迷你風扇來。
粉色的迷你風扇上還有兩個小小的耳朵。
他打開開關,舉著小風扇給她吹風。
初杏的眼睛驀地亮了亮,她拿過小風扇,摸著粉粉的耳朵很驚喜道:“你從哪兒弄的?還有耳朵,好可愛啊!”
看她這麼喜歡,靳言洲的嘴角噙了點笑意。
他沒說話,隻抬手在她腦袋揉了下。
初杏一會兒給自己吹吹,一會兒舉著小風扇給他吹吹。
對這個手持小風扇格外愛不釋手。
片刻後,初杏扭頭問靳言洲:“你的水還有嘛?我好渴。”
“剛剛出來的急,忘記帶水杯了。”
靳言洲拿過被他喝了半瓶的礦泉水,輕鬆旋開瓶蓋,遞給她。
初杏仰起臉,嘴巴碰著瓶口邊緣,咕嘟咕嘟灌下去好幾口。
靳言洲的目光落在她紅潤的唇瓣上。
她在喝他喝過的水。
像間接接吻。
男生的喉結滑了滑,視線像是盯在了她的唇上,怎麼都挪不開。
須臾,初杏喝好,把水還給他。
靳言洲沒有接。
他伸出一隻手,輕捧著她的臉,用指腹在她濕潤的嘴角摩挲了幾下,像在給她擦水漬。
可是他的眼神……
初杏和他對視著,像是掉進了無比深情的漩渦。
一圈圈打著旋兒墜落。
他傾身湊近。
隨即,溫柔的吻落在了她的嘴角。
初杏手裡的小風扇還在對著她吹,風灌進領口,吹起她披散的發絲。
也吹亂了她的心跳。
初杏怔怔地眨了眨眼,慢慢地閉上眸子。
靳言洲隻是淺嘗輒止。
就在他要退開時,腦子裡忽然響起了她來例假那晚說的話。
“好會親啊,可惜我沒有。”
靳言洲的眼底泛起漣漪。
他忽然又不想就這麼放開她了。
可是,還沒等他做什麼,就有兩個人來了他們帳篷下。
是想加入社團的學弟學妹。
看樣子像是一對小情侶。
初杏立刻放下手裡的水瓶,頂著紅透的臉把表拿給他們。
然後她就坐回座位上,一隻手搭在椅背上向後側身,另一隻手舉著小風扇對著發燙的臉頰吹。
胸腔裡的心跳撲通撲通的,一直在震耳膜。
他剛剛看她的眼神,好欲。
怎麼這麼熱。
初杏忍不住調了下檔位,把小風扇的風力加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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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已經確定好社團成員的靳言洲和初杏喊學弟學妹聚餐認識一下。
今年電影社團的成員依然不多。
除了靳言洲和初杏,隻有八個新成員。
一對小情侶,一個女生宿舍,還有兩個同宿舍的男生。
聚餐的時候,才加入社團的大家就都知道了初杏和靳言洲是男女朋友。
其中一個男生說:“這不得敬一波?”
他說著,率先站起來,“這杯敬我們社長和副社長。”
他舍友不嫌事大的調侃幫腔:“百年好合!”
初杏被這倆男孩子鬨得臉紅。
和男朋友一起加入社團的女生笑道:“你倆搞得仿佛我們在參加社長和副社長的喜宴似的。”
先提出來要敬酒的男生揶揄:“彆急,下一個就敬你跟你男朋友。”
他舍友恍若一個活寶,緊接著就接著往下說:“永結同心!”
女生宿舍的姑娘們被逗得樂不可支,其中一個性格外向的姑娘很有度的適時提出:“行了你倆!彆太過了啊!”
靳言洲隨後才開口:“歡迎你們加入。”
初杏眉眼彎彎地笑著,小酒窩掛在她臉上,格外可愛。
“希望大家接下來一年可以開心相處!”她莞爾道。
這頓聚餐敲定了社團活動,也就是每周看電影的時間。
依然是每周四晚七點。
因為很高興,而且還有靳言洲在,初杏很放心地喝了幾杯酒。
然後就……不出意外地醉了。
散場後,靳言洲牽著她的手回學校。
今晚的月亮很圓,很亮。
是滿月。
夜風輕輕拂過,吹得人渾身舒適涼爽。
初杏乖乖地被靳言洲拉著手,跟他沿路往前走。
倏而,她磕絆了一下。
好在被靳言洲及時拉住,並沒有摔倒。
初杏左腳的鞋帶鬆散著,她每走一步,鞋帶就跟著飄來蕩去。
剛剛就是因為踩到了鞋帶,她才會被絆,差點摔了。
可她還毫無所覺。
靳言洲拉住她,讓她站在原地。
他在她麵前蹲下,捏住散落的兩根帶子,給她重新綁鞋帶。
初杏跟著他蹲下來。
她把手放在腿上,笑出兩顆小酒窩,神態嬌憨地望著他。
靳言洲說道她:“沒酒量還喝酒。”
初杏很無辜地回:“本來我也沒想喝酒的,可是他們祝我們百年好合誒!”
她嘿嘿笑,眼巴巴地瞅著他,目光黏糊糊的像在拉絲,聲音也粘粘糊糊的:“言言,我也想跟你百年好合。”
靳言洲的心臟猛的一滯。
她倆蹲在路燈旁。
明亮的路燈灑落下來,把他的臉紅和耳熱暴露無遺。
初杏盯著他紅通通的耳朵挪不開眼。
她伸出雙手,分彆捏住他的左右耳朵,輕輕地摸起來。
他的耳朵柔柔軟軟,還微微發著燙,惹得初杏很滿足地喟歎:“摸起來好舒服呀。”
靳言洲一言不發地盯著她。
她還在肆無忌憚地玩他的耳朵,絲毫沒察覺眼前的男生眼神都變了。
從她說想跟他百年好合那一刻起。
在他拉下她的手之前,她先一步鬆了手。
初杏捧住自己的臉頰,委屈地哼唧,語氣苦惱:“哼……言言,我的臉好熱。”
她說著,就抓住他的肩膀,主動湊過來,把她的臉和他的側臉貼在了一起。
嘴裡還軟乎乎地呢喃:“貼貼。”
下一秒,靳言洲扯下她的雙手。
他把她拉起來,不容分說地帶她到了路燈下。
隨後,初杏背對著馬路靠在了燈柱上。
他抵著她,彎腰親了下來。
第一次,吻得洶湧猛烈,沒有淺嘗而止。
她的嘴巴很軟很甜,唇齒間還殘留著啤酒的麥芽香。
初杏沒有嘗試過這樣激烈的深吻。
她有點惶然地眨了眨眼,頭頂的路燈光暈零散地灑落,視野裡的一切都出現了模糊的重影。
男生的吻莽撞而生澀,但不乏情動。
讓她也跟著心跳失控,全然墜入了他給的旖旎中。
良久,一吻作罷。
頭暈暈的初杏靠在他懷裡,呼吸急促地平複著心跳。
恍惚間,她聽到他低喃:“這次你也有了。”
初杏很茫然,她仰起臉來望向他,不解地問:“我有什麼?”
明明今晚沒有喝太多,可他好像醉的厲害。
不然為什麼,身體會不受控製地總想親她,再親親她。
他捧住她的臉,又低頭親了她的嘴巴一下,染了欲的嗓音有種說不出的性感:“你說呢?”
初杏忽而笑開,小酒窩若隱若現。
她抱住他的腰身,微微踮腳將下巴擱在他的肩上,然後頗為認真地說:“嘿……我知道啦!”
“是我有你呀!”初杏輕揚著語調,無比開心。
靳言洲情動地擁緊她,很寶貝地把她完完全全鎖進懷裡。
而後,他附在她耳邊,壓低聲線對她呢喃了三個字。
“我也想。”
我也想,跟你百年好合。
作者有話要說:杏杏:言言貼貼!
感謝杏杏無意間讓洲哥誤會了她的意思,才有了這一次的路燈吻。
靳言洲可算過癮了。
標注1:《園遊會》周傑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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