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等吃的結果是,他倆最終吃了頓外賣。
因為廚房裡全都是他做失敗的黑暗料理。
這麼多年過去,他在廚藝上依然毫無天賦。
到現在也隻有她最喜歡的那幾道菜,他能勉強拿得出手。
傍晚時分,兩個人開車出門吃了頓豐盛的晚餐。
但晚飯過後靳言洲並沒有帶初杏回家。
初杏茫然地問:“我們去哪兒啊言言?”
靳言洲不肯告訴她,隻說:“帶你去個好地方。”
直到下車,初杏看著眼前這套獨門獨戶的大平層,不免愣了愣。
靳言洲拉起她的手,帶她往裡走。
進了門,前院左側有一個很大的私家泳池。
踏上台階進屋,偌大的客廳無比敞亮,而且南北通透,另一邊有扇通往後花園的門。
靳言洲牽著她的手在房子裡轉來轉去,一邊帶她參觀一邊介紹。
“這裡是主臥,連接一個浴室。”
這間浴室特彆寬敞,空間和主臥差不多。
靳言洲繼續帶她看彆處。
除了主臥,還有兩間次臥,兩個衛生間和一間很大的書房。
這套彆墅有個近百平的後花園,主臥和每個次臥都有單獨的門直接通向花園。
也因此,每個房間的采光都特彆好。
房子外麵有外連樓梯直接通向房頂,上麵是視野很好的觀景露台。
而且,還有個地下室。
靳言洲帶初杏逛地下室時邊走邊跟她說:“這裡當作觀影室,以後我們就在這兒看電影。”
“這間改成你的畫室。”
“這兒……健身房行不行?”
初杏還在震驚中沒緩過神,訥訥地點頭,“行。”
他選的這套房子,比她家那套平層彆墅還要大,還要豪華。
從地下室上來,還陷在受寵若驚中的初杏拉住靳言洲。
她喃喃喊他:“言言……”
靳言洲垂眸凝視她。
“喜歡嗎?”他問。
初杏淺笑輕言:“喜歡呀。”
他心滿意足,說:“一切都按你的喜好裝修設計,等所有都辦妥,我們就搬過來住。”
初杏伸手摟住他勁瘦的腰,很乖地應:“好。”
她語調揚起,藏不住開心:“我要把我們的婚房打扮的漂漂亮亮!”
我們的,婚房。
他眉宇疏朗地輕翹起嘴角。
她說的一點都沒錯。
這套房子,就是他想給她的,屬於他們的婚房。
從彆墅離開,回到家後,初杏還很精神。
可能是他今晚的出其不意太讓她驚喜,導致她的大腦此刻都還在興奮。
靳言洲見她不困,便提議:“既然你不困,那我們看個電影吧。”
初杏欣然應允:“好啊好啊!”
於是,他打開投影儀找影片,初杏則跑來跑去拿零食和可樂。
等她把可樂倒進吸管杯端過來,靳言洲已經在等她了。
初杏把兩杯可樂放到茶幾上。
她在他身側坐下,笑語盈盈道:“好啦好啦,開始播放!”
靳言洲便摁了播放。
一瞬間,陰森驚悚的音樂突然響起。
初杏:“???”
幕布上的畫麵裡慢慢滲出血,隨之就有個白衣黑發渾身是血的人出現。
她登時頭皮發麻,立刻抱了個抱枕縮進沙發裡。
須臾,初杏實在受不住這麼陰間的音樂和畫麵,人直接躲進了靳言洲懷裡,捂著耳朵撇開頭不肯再看。
故意選恐怖片播放的靳言洲壓著笑意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到他腿上。
初杏背對著幕布,手環著他的脖子,委屈地說:“好嚇人。”
靳言洲回她:“都是假的。”
初杏哼哼唧唧,“陰間音樂太滲人了,關掉聲音行不行啊言言?”
靳言洲聽了她的話,把音量調成靜音。
初杏這才肯時不時回頭看兩眼電影畫麵。
靳言洲一直都知道,初杏是屬於膽子小但好奇心重的那類小菜鳥。
明明怕的要死,卻還是忍不住總看。
直到中途有次,初杏躲在他懷裡又偷偷看電影畫麵的那一刻,電影正巧播到渾身是血的長發遮臉鬼跪在地上不斷往前爬,距離鏡頭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因為幕布後麵就是白牆,導致初杏總覺得這個鬼要從牆裡鑽出來了。
她驚怕地“啊”了一嗓子,立刻扭回頭,手也慌亂地揪緊了他的衣料。
靳言洲強忍著要笑出聲的衝動,無聲地勾起唇。
因為這個畫麵的衝擊,初杏直到電影結束也沒敢再好奇。
看完電影,時間也不早了。
靳言洲把她抱進她的房間。
在離開前,他俯身親了親她的唇角,溫聲低笑說:“晚安。”
然後靳言洲就替她關了燈,轉身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初杏心驚膽戰地躺在床上,隻要她一閉上眼,腦子裡全都是那個鬼要從幕布裡鑽出來的畫麵。
她甚至開始不斷腦補有鬼正在從她臥室的牆裡往外鑽,一步步朝她爬來。
越想越害怕,初杏整個人都縮進了被子裡。
她抱著枕頭警惕著周圍的一切動靜,害怕的根本不敢閉眼睛,哪怕她已經很困。
半晌,她將一隻手微微顫抖著伸出被子,憑借感覺摸索著摁開了床頭櫃上的台燈。
在房間裡有了光亮後,初杏瞬間撩開被子。
她抱著懷裡的枕頭飛快地下床,就這麼光著腳跑去了靳言洲的房間。
靳言洲正坐在椅子上對著電腦,一邊打單機遊戲一邊等她主動送上門來。
“言言!”初杏抱著枕頭光腳跑過來,她滿臉害怕驚慌,委屈巴巴地說:“我今晚想跟你睡。”
“自己睡總會想電影裡的那隻鬼,好可怕。”
靳言洲看到她踩在地板上的瑩白腳丫,直接把人撈進懷裡。
為了裝的更像,他不動聲色地繼續打遊戲。
初杏則抱著枕頭窩在他懷裡閉上了眼。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能給她很大的安全感。
隻要有他在,她心裡的恐懼就會被驅散。
本就很困的初杏沒一會兒就在他懷裡睡熟。
靳言洲的手指離開鍵盤。
他抱著她起身,將人放到他的床上。
在給她蓋被子之前,靳言洲小心翼翼地想把她懷裡抱的枕頭抽出來。
可他還是驚醒了她。
初杏睜開眼的一瞬間,眸子裡閃過一抹慌亂,像是在害怕。
看到是他,她登時放鬆下來。
她睡眼惺忪地望著他,伸手扯住他的手指,像撒嬌似的咕噥:“你彆走。”
靳言洲索性脫了鞋上床,把她抱進懷裡。
他擁著她,低聲說:“我不走。”
在他懷裡的初杏剛好能看到他左側鎖骨上的那顆痣。
她沒多想,湊過去輕輕吻了下他的痣。
然而,她的行為卻直接點了火。
靳言洲先是身體微繃,旋即就死死地把她摁進懷裡,仿佛要將她揉碎完全融進他才罷休。
初杏很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的變化。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嘴巴就被他堵住。
隨之而來的,是他落下來的吻,鋪天蓋地般,將她圍裹得水泄不通,讓她呼吸不暢。
他的手上仿佛有團火,惹得她也跟著燒起來。
兩個人沉淪著下墜。
理智被衝散,全然不知去了哪裡。
在這個吻要結束時,初杏眼眸濕漉漉地看著他,臉蛋紅撲撲的。
她輕軟的聲音裡染了明顯的嬌意,很小聲地囁嚅:“言言,我要。”
靳言洲的黑眸霎時暗下去。
他壓低的聲線略啞,聽起來格外性感,明知故問:“要什麼?”
“你。”初杏撲閃著長睫,直白地坦言:“要你。”
靳言洲氣血翻湧,很快轉守為攻。
初杏目光渙散地望著頭頂的吊燈,看著吊燈晃來晃去,覆在他脊背上的手指慢慢蜷緊,繼而摳出幾道紅痕。
她的眼周暈染開一片撩人的緋色,掛在她長睫上的淚珠被他很溫柔地吻去。
怕她會撞到床頭,他的一隻手護在她的頭頂。
哪怕這種時候,他都在無聲地貼心照顧著她。
初嘗過後,初杏被他抱著去浴室洗了個澡。
然後兩個人回了她住的房間。
她疲累的昏昏欲睡,幾乎下一秒就要不省人事。
靳言洲摟著她,毫無困意。
初杏睡著之前呢喃著問他:“你什麼時候備了東西?”
靳言洲毫無誠意地回:“你不知道的時候。”
他說完,在她前額印上一記輕吻,嗓音低柔:“睡吧。”
初杏用最後一絲意識問他:“以後你也來這個臥室睡吧?”
靳言洲對她的邀請很受用,愉悅地應:“嗯。”
等她睡著,他小心地把手從她頸下抽出,然後下床離開了主臥。
僅僅幾分鐘左右,靳言洲又折了回來。
他坐到床邊,打開手中的首飾盒,從裡麵取出一枚女士鑽戒。
靳言洲執起她的左手,緩慢認真地把這枚鑽戒戴到她的中指上。
而後,他輕握著她纖細的手指,微微低頭,將薄唇印在了她白皙光滑的手背上。
睡夢中的初杏沒有看到,此刻的他有多溫柔。
他從來沒這樣疼惜過一個人。
她是唯一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手背吻!
標注1和2:《明天過後》張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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