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城的這幾天,靳言洲一直都跟初杏一起住她的房間。
他睡在她睡過二十幾年的床上,每晚與她同床共枕,擁她入眠。
靳言洲從未這樣滿足過。
就好像……他完全踏入了她過去的世界,滲透進了她生活裡的每一處。
但因為跟她父母在同個屋簷下,有些事很受限製。
靳言洲不敢太放肆,可又做不到不碰她。
就隻好,讓初杏忍忍。
有時初杏咽不回聲音,便低頭咬他。
然後招來適得其反的效果,惹得他更失控。
兩個人在她的房間裡,關緊門密閉起來,隱秘地交流著。
從床到桌,再到窗邊的簾後,還有冰冷的牆壁上。
每一個角落都留了他們相愛的印跡。
臨走的前一天,初杏和靳言洲去了紀桉和喻淺的家裡。
其實就是過去隨便轉轉,看看他倆住的房子裝修風格之類的。
喻淺買了初杏喜歡的草莓洗乾淨端給她吃。
在靳言洲和紀桉聊起公司的事後,喻淺拉著初杏去了吧台那邊坐。
一邊喝飲品一邊吃草莓。
初杏對喻淺說:“淺淺,等我婚禮的時候,你要來給我當伴娘哦。”
喻淺笑語盈盈道:“那肯定的呀!”
喻淺和紀桉定了今年的七夕節領證。
婚禮稍後一點,在9月5號。
雖然初杏蠻想跟紀桉一起辦婚禮,但到底現在一個在沈城,一個在海城,怎麼弄都不方便。
而且選的日子也有出入,不如就各自辦各自的。
不一起辦婚禮,喻淺還能給她當伴娘。
但因為紀桉是初杏的親弟弟,她婚禮那天女方這邊好多事都需要紀桉安排,所以紀桉不能給靳言洲當伴郎了。
喻淺好奇地問:“伴娘有幾個呀杏杏?”
“四個,”初杏莞爾說:“你、童童、音音,還有言言的妹妹向暖。”
至於伴郎,靳言洲邀請的是大學舍友嚴城和薛晨,還有他多年的發小好友,餘渡和駱夏。
喻淺笑道:“每次參加婚禮都像一場小型的老友聚會。”
然後她又吃著草莓對初杏說:“杏杏,等我結婚的時候,你應該能給我當伴娘吧?”
初杏笑得小酒窩忽現,“你想讓我當,我就給你當。”
“畢竟哪天都是紀桉的姐姐,但隻有那天能做你的伴娘。”
喻淺開心道:“那我要讓你給我當伴娘。”
“到時候讓靳言洲給紀桉當伴郎,”她越說笑得越高興:“姐姐姐夫來當伴娘伴郎,肯定很有意思。”
“哦對了,”喻淺忽然想起來什麼,問初杏:“我聽紀桉說,你們明天不回沈城,直接去帝都?”
初杏眉眼輕彎地點頭應:“嗯,因為我想去帝都看雪滑雪嘛,這會兒正是賞雪滑雪的好時節,言言就打算提前帶我度蜜月。”
“等從帝都回沈城後,我們就可以去領證了。”
喻淺點點頭,嘴角噙笑道:“那也挺好。”
.
隔天到帝都時已經是傍晚。
靳言洲叫了車帶初杏去他預定好的酒店。
初杏每次出門後就累得隻想睡覺。
這回也一樣。
到了酒店後,她連晚飯都沒吃,洗了個澡就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隔天清早。
初杏睜開眼時,靳言洲還摟著她在睡。
已經睡飽的初杏醒來後感覺渾身輕鬆,她探身在他的唇邊輕輕吻了吻,然後就起了床。
初杏是洗漱完才發現外麵居然覆了一層素白。
她沒想到天公如此作美,在他們來度蜜月的第一天就下起了大雪。
初杏特彆開心。
她給靳言洲留了張她要去哪兒的字條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就穿上大衣換好鞋,興衝衝地出了酒店房間。
在來帝都之前初杏就搜過這裡,她記得酒店不遠處有個早餐店,網上有人極力推薦那家店,說他家的麵茶和炒肝特彆好吃,還有豆汁配焦圈也很絕。
初杏想去嘗嘗,再給靳言洲帶份早餐回來。
然而,她跟著地圖導航轉了半天,不但沒找到那家店在哪兒,還把自己給繞迷糊了。
下雪的天兒,又是大清早。
路上根本就沒幾個人。
路癡初杏站在原地,看著周圍陌生的建築物,不敢再輕舉妄動。
她掏出手機,給靳言洲打電話。
出來的時候忘記戴圍巾,這會兒有雪花鑽進她的脖子,惹得初杏忍不住縮了縮腦袋,微微打了個激靈。
通話很快就被接通。
已經睡醒的靳言洲看到她留的紙條後,正要出門去早餐店找她。
他還沒說話,初杏蔫巴巴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言言,我迷路了,怎麼都找不到那家店。”
“你過來找我吧,我不亂跑了。”
靳言洲本來一肚子要說道她的言辭,這下反而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是舍不得再說她。
他沉了口氣,無奈道:“微信開實時定位,等我過去。”
初杏乖乖回答:“好。”
十分鐘左右,靳言洲出現在了初杏視野裡。
男人穿著卡其色的長款大衣,脖子上圍著她買來送他的米白色圍巾。
身高腿長的他大步流星地冒著雪朝她走來。
初杏立刻向他跑去。
她直接撲進他懷裡,抱住他的腰委屈地咕噥:“我本來想去那家店吃點早飯,再給你買早飯帶回去的。”
“誰知道這麼難找,我跟著地圖轉了好久都沒找見早餐店在哪兒。”
靳言洲把圍巾摘下來,一邊給她圍一邊沒好氣道:“是你笨。”
初杏氣呼呼地仰起臉來,正要不滿地說點什麼反駁他,靳言洲就扯著圍巾的兩端,低頭吻了下來。
他的唇微涼,吻上來後逐漸溫熱。
初杏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