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時候了,還挑三揀四的。
隋衡有些好笑:“這崖底又沒有旁人,裡麵外麵有什麼區彆……”
江蘊手立刻在他胸膛間狠狠推了一下。
烏眸冷冰冰瞪著他,燃著兩簇火,像炸毛的小貓。
“好,好,依著你就是。”
隋衡動作輕緩的將人攔腰抱起,一直走到位於山洞最裡頭的水潭邊方停下,問:“這裡可以麼?”
江蘊看了眼被潭水浸得濕膩膩的地麵,皺了下眉,勉強點頭。
隋衡把人放下,沒急著動作,而道:“等我一下。”
他邁著大長腿,走到火堆旁,迅速抱了一些乾草過來,鋪到水潭邊上的空地上,才將江蘊重新抱到上麵放好。
低聲道:“這樣總成了吧。”
不用挨著濕膩膩的地麵,的確會舒服很多。
江蘊避開他滾燙猶如實質的目光,忍著羞恥點了下頭,沒吭聲。
隋衡一笑,三兩下除了玄甲,身上隻剩一件雪白中衣,坐過去,輕輕托起掌間腰肢,並伸出另一隻手,解開小情人被汗水沾濕的烏發,輕聲問:“那孤……現在可以開始了麼?”
江蘊一顫,咬住唇,點頭。因為藥力持續折磨,眼尾已經泛起胭紅,眸中浮著淋漓水光,霧盈盈的,連鎖骨都染上了一層明顯的緋色。白皙手指,仍汗淋淋蜷縮著的,沒有一絲逾矩之舉。
隋衡往常雖不近男色女色,可自小和一群貴族子弟混在一起,見識過不少他們□□人的手段。
用藥是常有的事。
尤其是青樓娼館裡,性子再烈的,也鮮少能抵抗住藥物的摧殘折磨。往往撐不過半個時辰,便會呻/吟不止,伏下身子,主動索求。
像眼前這個,中了沁骨香這樣世間至烈的藥,竟還能咬唇強忍著,後背衣裳都濕透了,依舊不肯發出一點不該有的聲音的,隋衡還是頭一回見。
還真是個古板的小君子。
也不知怎麼教導出來的。
隋衡托起腰肢,把人往上托了托,放到合適位置,察覺到掌間軀體明顯戰栗了下,心頭一軟,俯下身,柔聲道:“放心,孤會儘量慢一些。”
江蘊耳根一紅,更緊的咬住唇。
這副倔強又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得隋衡一陣氣血上湧,手便摸過去,去挑那根軟玉帶,江蘊忽道:“等等。”
隋衡隻得硬生生停下。
又怎麼了?
江蘊:“你……你蒙上眼,不許看。”
隋衡:“……”
隋衡簡直要氣笑。
他還頭一次見,有人能在做這種事的時候,提這麼多要求。
他故意問:“孤若偏要看呢。”
胸膛再度被狠推了下。
江蘊雙眸含著水澤,眼尾赤紅,瀲灩顫動看著他。
不知是怒的還是羞的。
隋衡身體早已起了反應,喉結滾了滾,啞聲道:“彆生氣,孤都依你就是。”
他就著之前動作一抽,直接將江蘊腰間那根軟玉帶整根抽了出來,三兩下反綁到眼睛上。
腰間一涼,衣袍驟然散落。
江蘊震驚兼惱怒望過去。
“你……”
隋衡:“怎麼,不是你讓孤蒙上眼的麼?要不孤再摘了?”
他作勢真要去解。
江蘊臉色一變,伸手,指尖顫動著,抵在他眼睛上:“……不要。”
“不要就不要,急什麼。”
隋衡笑著,反握住那纖長如玉的五根手指,摩挲片刻,輕聲問:“孤可以開始了麼?”
江蘊閉上眼,“嗯”了聲。
這一聲,倒是異常平靜,出乎隋衡意料。
隋衡伸手,於黑暗中,剝筍一般,摸索著,一點點解開那層層疊疊的外袍與裡衣,雖看不見,浪費了一些時間,倒無端多了幾分彆樣的情趣,隻是終於觸到綢袍深處一片滾燙的觸感猶如凝脂的肌膚時,兩人同時顫了顫。
一陣詭異的安靜後,隋衡忽問:“你想要什麼姿勢?”
樊七似乎說過,行事時,此事很影響另一方的體驗。
江蘊:“……”
江蘊咬牙:“隨你。”
隋衡見他惱:“可是孤昨日的姿勢令你不滿意?”
江蘊實在不想在這個時候同他探討這種問題,偏過頭,不作理會。
隋衡自顧:“好,那孤今日換個就是。”
江蘊:“……”
江蘊深吸一口氣。
忍無可忍:“你……快些。”
大雨淅淅瀝瀝下了一夜,洞內滾燙的氣息也交纏了一夜,天色將明時,隋衡方長舒一口氣,喘息著停下。他解下綁眼的玉帶,借著昏暗天光垂目打量下去,身下人已蹙著眉心,沉沉睡了過去,隻是一雙手臂,仍無意識的環著他腰肢。
隋衡怕把人吵醒,便以肘撐地,就著眼下姿勢,靜靜打量身下的小美人。
膚若白瓷,風雅無雙。
的確是他見過的,最上品的小坤奴。
一看就是精心嬌養出來的。
比他母後佛案上擺的那尊玉觀音還要美。
性情也彆扭可愛得緊。
明明行事時熱烈主動,死纏著他不放,可清醒之後,又是一個板正的小君子,恪守著那些麻煩嚴苛的禮儀。
若此刻睜開眼,瞧見自己如此主動的模樣,怕要氣得吐血吧。
隋衡心情甚是愉悅。
因聽人說過,夫妻合不合適,不僅要看家世、品性、學識、興趣這些東西,還有看很關鍵的,在那事上能不能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