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2 / 2)

是他們在此處待的第八天,不出意外的話,也是本遊戲的最後一天。

出了這一關,眾人應該就可以回到中轉站了。前麵死的玩家比較多,到後麵關卡變難,掉隊的人竟越來越少。

這和他們之間關係變得越來越親密也是有關係的。

進入十樓的那一瞬間,崔秀秀清楚地記得,自己挽緊的是謝愁愁的手臂。進入十樓後,她突地覺察到身旁一空。

下意識扭頭看去,看到的卻隻有郭勝茫然的臉蛋。

十樓比九樓還要黑。

眼神適應了黑暗後,左右環顧,其他幾個同伴全都在,隻有謝愁愁沒了蹤影。

還真和爆米花有關係!

眾人發現了這個關鍵後,都是一驚。

郭勝尤為明顯,話裡充斥著慌亂:“大哥怎麼不見了?她一個人能去哪?”

周辰皺了皺眉,雖然擔憂不比其他人少,但也得冷靜下來,安慰其他人:“不要擔心,她比我們都要厲害,一個人肯定不會出事的。”

“我擔心的就不是她,我擔心的是我們!”郭勝表情悲傷,“這出了啥事,沒她在,我們可怎麼辦啊?”

周辰:“……”

他就不該真情實感安慰他。

室內仍舊黑漆漆的。

視線朝前望,可以看到一排一排座椅,看著倒是很像電影放映廳的布局。

這個念頭剛浮現,他便看到前方突然出現了刺目的亮光。

是放映電影的大屏幕,純白色,將整個放映室照得亮堂如同白晝。

接著,屏幕變成暗黑色,上麵出現了幾排血色的字。

“歡迎來到大廈電影院,清晨放映室,本層為福利樓層,眾玩家嚴格按照要求觀影結束,便可以完成本次的大廈逃生。”

因為都有了不少遊戲經驗,這會兒幾個人都沒敢亂動彈。

“接下來,還請玩家按照自己的座位號,對應入座。”

“請記住,切勿占座。”

“觀影開始後,請勿在電影院裡大聲喧嘩。”

“請勿在電影院裡大聲吃東西。”

……

至於本棟大廈非酋之最,謝愁愁同學,她進入的也是電影放映廳,隻不過,她的運氣沒其他玩家那麼好。

手中沒有爆米花的她,走入了一個空空蕩蕩的電影放映室。

不……

似乎並不能稱之為空空蕩蕩。

謝愁愁才剛朝前走了兩步,就在排排列列的座位正中間,看到了個漂亮到堪稱優越的後腦勺。

細碎短發柔順乖巧,遮掩了一部分白皙的漂亮的脖頸。

那是個青年。

他背對著她,腦袋微微抬起,似乎正在凝神看著前方的大屏幕。

屏幕也隻有一行靜止的文字——“歡迎來到大廈電影院,淩晨放映室。”

光線不算黑,謝愁愁不太明白這行字有什麼好看的,能叫他看得那麼入神。

再稍稍走近一些,她便覺得那腦袋當真是怎麼看怎麼眼熟,像極了某個消失了不少時間的人。

她下意識朝前走去,隻不過,還未走到跟前,那人便像是察覺到了一般,忽然扭頭朝她看了過來。

周圍全是黑,隻有他的臉蛋映著些屏幕投過來的光,在這樣的環境下,帶著那麼點若隱若現的味道。

他看到她,朝她展眉,露出了溫柔的笑容,聲音輕輕:“你來啦。”

看後腦勺識彆身份居然沒有出錯,這人竟然,真的是殷聞。

隻是,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

這個念頭才剛冒出來,謝愁愁便見那臉上帶著淺淺笑容的男子,忽地如同被風吹散了的雲一般,“呼啦”一聲,突地消失。

再望過去的時候,隻剩空空蕩蕩的座椅,哪裡還有什麼殷聞?

她愣了下。

實在是沒有想清楚剛剛那一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一層設置的關卡特點就是幻象?

還是說,根本就是她的眼睛和腦袋出了問題。

謝愁愁當然不願意接受第二條猜想,她麵無表情收回視線,再看向眼前的大屏幕。

上麵的字已經變了。

“歡迎來到淩晨放映室,還請玩家親自進入影片中進行本層的遊戲”

“本層關卡為福利局,通關成功即可離開大廈。”

這兩行字似乎都是由人血寫成,出現在屏幕上的時候,謝愁愁甚至聞到了不太濃鬱的血腥味。

她才不相信這是什麼福利關卡。

遊戲道具都沒給她,能那麼好心讓她過福利關?

她輕哼了一聲,按照屏幕上的指示,緩慢朝前靠近了一步。

等到走近了一些,她才發覺到,這大屏幕似乎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它分明更像水麵。

平坦的,無波無瀾的水麵。唯有走到近處,才能聽到細微的嘩嘩水聲,和微微涼意。

謝愁愁眨了眨眼睫,伸出一隻手,輕輕戳了下水麵。

冰涼感透過手指,直直侵入她的四肢百骸,緊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抵達她的大腦。她猛地一抬眼睫,覺察到了一股很大的吸力。

那力氣仿佛千萬隻手,拚命拉扯著她的身體,似乎想要將她整個人全都扯入這無波無瀾的水麵之中。

謝愁愁沉默了會兒,皺了下眉頭。

身為一個放映屏幕。

身為一個酷帥狂霸拽,且身體由水凝成的放映屏幕。

身為一個酷帥狂霸拽,身體由水凝成的,且會將玩家拉入身體中的放映屏幕……

它,當然是有神智的。

在玩家靠近的那一刻,它便做好了,將其拉入的準備。

這不是頭一次,以往的每一次,玩家都會因為過於驚駭,而發出慘絕人寰的尖叫聲。

這一次,它以為,也會如此。

卻沒想,伸出手,拽著對方的衣角,卻半晌沒見她身體動彈。

不僅如此,它還察覺到女孩望過來的疑惑的眼神。

豈有此理!何曾受過這般奇恥大辱!

它鉚足了勁兒,渾身上下的力氣全都使了上來,試圖給這玩家必殺一拉!

卻沒想到,對方仍舊紋絲不動,不僅如此,眉頭皺得還更緊了些,腳步還下意識朝後移了移,似乎想離開。

它有些傻眼。

謝愁愁表情警惕:“你要乾什麼?”

“……”它憋了半天,憋出個顫顫巍巍,且帶著點討好的聲音,“你不進來,遊戲沒法開始啊。”

“哦。”她這才明白過來,真心實意地道歉,“不好意思。”

這一回,她放鬆了身體的力道,順從地跟隨著它的力氣,進入了屏幕中。

謝愁愁的道歉當然是真心實意的。

在她看來,自己是來玩遊戲的,既然要玩遊戲,就得遵守遊戲規則,聽從遊戲的安排,不要隨便給npc添麻煩。

時時刻刻都要有身為乖巧玩家的自覺。

嗯!

進入電影之後,畫麵卻和她想象中有那麼一點點不太一樣。

在她原本的猜想中——這是個電影世界。

彆的沒玩過,可她之前待的副本,就有拍電影的世界。電影最基本的當然就是,各種各樣的角色了。

可這裡呢,什麼都沒有。

隻有她一個人。

謝愁愁茫然地移動視線,掃視了一眼自己所在的環境。擺在她麵前的是各種各樣的彩色塑料機器,她未曾來過這樣的地方,自然也不知道這些機器的名字。

它們的模樣長得都很可愛,有的是小牛腦袋,有的是小鹿腦袋,有的是小狗腦袋。全都在運轉中,時不時還會發出歡快的音樂聲。

身為一個沒見過世麵的鬼,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到了什麼地方,隻覺得這裡奇怪得很。

若此刻郭勝也在附近,一定會驚喜叫出聲:“這可不就是電玩城嘛!”

謝愁愁朝前稍微走了幾步,眼神停留在了前方的一個巨大的掛鐘上麵。

倒不是好奇時間,而是這掛鐘……長得實在是詭異。它分明就是個人的腦袋,時分針秒針全部都被固定在鼻子的位置上,數字在臉蛋上刻了一圈。

她時刻記著,這是驚悚世界,對於一般人臉自然也不會有太多的驚訝。

可問題是,那人臉不是彆人的,而是殷聞的。

謝愁愁抽了下嘴角。

之前在電影放映廳看到殷聞,她隻當是看到了幻想,這會兒又看到他……總不至於還是幻象了吧?

不過,她倒是能看出來,這東西不是真正的殷聞,而是什麼惡趣味的人做出來的道具。

收回視線的瞬間,一道不含感情的聲音出現在了她的耳朵中。

“歡迎玩家來到本次真人電影遊戲中,遊戲總共分為若乾個小關卡,玩家需要度過每一個小關卡,才能順利離開電影世界。”

“為了增加遊戲難度,玩家即將麵對的遊戲關卡中,將會出現自己心愛之人的臉。”

“溫馨提示,中途出現的某張臉,或許便真是玩家的心愛之人哦,玩家當真舍得對他下手嗎。”

“究竟是為了通關暴揍心愛之人,還是為了心愛之人的性命放棄通關呢?接下來,還請玩家自行抉擇。“

謝愁愁的視線朝上望了望,落到“殷聞時鐘”的臉上,嘴角下意識抽了下。

她懷疑這個遊戲的腦袋可能出了那麼點問題,不然怎麼會把“殷聞”的臉送到她麵前,並且告訴,這玩意是她的心愛之人?

沉默片刻後,她按照遊戲提示,走到第一個關卡麵前。

這同樣是個——奇怪的機器。原諒她,除了“奇怪”便找不出其他更貼切的形容詞了。

最上麵上麵貼了“打地鼠”三個字,一旁還有細小的文字介紹,像是生怕她會誤傷一般,文字介紹裡又強調了一遍。

簡單概括便是——“探出洞的每一個腦袋,都張著‘殷聞’的臉,這當中,有可能藏著一個真正的殷聞,若敲中真正的殷聞,他便會死,若遺漏了假的,謝愁愁便會死。

謝愁愁的視線落在那隻比她拳頭大一點的圓圓洞口上,著實覺得匪夷所思。

這麼點大的洞口,真的能藏下一個殷聞的腦袋嗎?

真的嗎?

不過說起來,她的確很久沒見到殷聞了,對方若是遇到什麼意外,不幸淪落至這打地鼠機子裡,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她擰眉思考了會兒。

深深地覺得,自己的猜想很有道理。

此刻,躲在打地鼠機子裡的東西,也正隔著細小的洞口,悄悄地打量著外麵的姑娘。

它本想直接露麵殺了她,可之前受了重傷,不敢輕舉妄動,更不敢做其他手腳,生怕被“那人”發現。

於是,便想出了這麼個法子。

它利用放映室裡的小世界,悄悄將她拐騙到這裡,又通過觀測她的內心,知曉了她心愛之人的模樣,便專程為她量身打造了這麼個“電玩城”。

出現的每一張臉,每一個腦袋,都是她心愛之人的模樣。

就是心再硬,腦子再清醒的人,在碰到心愛之人的時候,恐怕都會手軟。

它在暗處,親眼看著她信了自己編造的話,並皺緊眉頭,臉上多了層若有若無的擔憂之時,便知曉自己計劃成功了一半。

隻要心軟一分一秒,她的小命今天就得交代在它的手中。

它不是彆人——是藏頭露尾多日的主神——的一縷魂魄。

這麼多日以來,它在那人的手中沒有討得半點好處,偏偏,對方似乎早有準備,且知曉它的所有弱點,幾次打鬥都傷了它大半的元氣,上次更是可惡,直接將它的身體封在了深不見底的冰窟之中。

隻可惜它早留了一招,這不……便成功逃出了一縷魂魄,並躲入了這個小世界裡。

它知曉他在乎的人是誰。

拿了她,任他有通天的本事,也要低頭跟它認錯。

它得意不已,淬了毒的眼神從那少女光潔無暇的臉蛋上滑過。同時,心中發出了一聲鄙夷的歎氣。

這麼個呆呆的少女,怎麼就被他喜歡上了?他都沒有長眼睛的嗎?還是說,口味就是這麼獨特?

想不出原因,也懶得細想。

它等待著遊戲開始,就準備利用遊戲規則將她殺死。

這是它單獨設下的小世界,小世界內時間流速和外麵不一樣,一時半會兒那家夥進不來,就算進來了,外麵耽誤的幾分鐘,對裡麵來說,也等同於是數個小時。

幾個小時,殺個女孩,似乎再簡單不過。

還沒等它在心中將美好畫麵思考完畢,遊戲便開始了。

它懷揣著一絲期待,悄悄地從洞中探出腦袋。本以為會看到一張於心不忍的臉蛋,卻沒想到,腦袋剛探出去,就看到了張貓眼圓睜,臉上寫滿“我要贏!”的姑娘。

還未等它反應過來究竟哪兒不對勁,就聽得“啪”的一聲響。

女孩手中握著的遊戲錘子重重地砸到了它的腦袋上。

身為一個主神,雖然是隻有一縷魂魄的主神,可……這的確是他頭一次遭受如此重攻擊,還是物理攻擊。

還是個平a!

彆說留情了,那姑娘分明是連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砸的機子不堪受辱地“吱呀”叫了兩聲,連帶著身子都跟著一起晃晃悠悠。

它被砸得眼冒金星,差點掉出眼淚來。

可,這一下過後,第二下很快便來了。

再次探出腦袋的時候,少女兩隻手上都攥著錘子。沒錯,她似乎對這個遊戲十分感興趣,臉上寫著對勝利的渴望,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緊接著是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

它頭暈目眩,本就虛弱的身體在這一下下攻擊之中,變得更為破敗。

若不是此刻身體虛弱,若不是害怕被那人發現,若不是必須遵守遊戲規則……

它一定已經宰了她!

第一個關卡總算結束,少女攥著遊戲錘子,意猶未儘地舔了舔唇,視線落在機子上:“這就結束了嗎?沒有了嗎?”

它:“……”

你的心一定在撒謊!

你心愛之人絕對不是他!

不,你根本就沒有心!

然而它根本就沒有辦法說話,憋憋屈屈待在機子裡麵,捂著痛痛的耳朵,陷入了對世界的深深的懷疑。

隔了一會兒,那女孩總算離開了這個打地鼠機子。

第二個機子需要打槍,同樣是電動的,和前麵的一樣,小小的遊戲屏幕上麵,出現的同樣是殷聞。好多好多個殷聞。

機器旁同樣有一行小字提示“擊敗他們,失敗的話則會被他們擊敗,這無數個人中,可能夾藏著玩家的心愛之人哦,還請玩家動手之前先判斷一下對方的身份呢。”

謝愁愁收回視線,舔了下唇。

它躲在打地鼠的機子裡,看她全身心投入的表演——彆說判斷身份了,它甚至懷疑這姑娘壓根就是在尋找殷聞的存在,滿臉寫著“寧可錯殺一萬個,也不肯放過一個”,那小神情,彆提多狠厲了。

身側似乎吹過了寒風,它下意識哆嗦了兩下。

這關結束,她仍舊是一臉的意猶未儘。

走到下一台機子前麵的時候,嶄新的“躍躍欲試”便取代了此刻的“意猶未儘”。

第三台機子比較特殊,是投籃機。

縱使早就數知這遊戲的惡趣味風格,在看到堆滿的“人頭”的時候,謝愁愁的嘴角還是抽了一下。

每一個都長著殷聞的臉。

這麼多個殷聞腦袋擺在麵前,謝愁愁沉默片刻,將視線移開,看向介紹說明。

“投籃機”:一分鐘計時,拿到手後,“籃球”需要在三秒鐘內成功投入框中,失敗則亡。

溫馨提示:這些人頭當中,或許藏有一顆你心愛之人的腦袋哦,若入框,他便會當場魂飛魄散。

它這次又偷偷溜了過來,藏在了一眾腦袋中間,緊緊盯著這少女的神色。

謝愁愁實在是覺得匪夷所思。

殷聞是人,是活人。這麼多顆腦袋中,真要有顆腦袋是他的,那他豈不是已經死了?

如果已經死了,那的確沒有什麼可擔憂的。

綜上,這一關,謝愁愁仍舊玩得沒心沒肺。

混在其中的它的腦袋,重重地擊中籃球框,繼而發出沉悶的一聲響,墜落在地。

疼得厲害。

但同時,它的心情總算好受了那麼一些,因為它差不多確定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那家夥根本就是一廂情願的!

他喜歡的姑娘,雖然心中將他稱為什麼“心愛之人”,但其實,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死活。

嘖。

它在心中發出一聲感慨。

眼看著那少女結束了這一關遊戲,走向下一關,心中猶豫了會兒後,慢吞吞地又躥了過去。

倒不是因為它是受虐狂。

而是它不甘心就這麼失敗,盯準機會,抓住時機,不放棄不氣餒,總有成功的時候!

它這麼想著,竄入了下一台機器中。

這是一台抓娃娃機。不過,它設置的抓娃娃機自然和外麵的不太一樣。最大的區彆就是,裡麵裝著的都是殷聞的腦袋。

其次是,很輕易便能抓起。

當然,重點也不在“抓娃娃”上。

機器旁寫著一行小字“玩家需要在半小時內抓完所有的娃娃,拿到手後,需要將之銷毀,若失敗,則會被娃娃反噬,若成功,則可能會殺死心愛之人。”

看到這一行,謝愁愁擰眉小聲嘀咕了句:“都這麼久了,我心愛之人還活著呐?”

躲在抓娃娃機內的某顆腦袋,幾不可見地抽了下嘴角。

它故意待在容易被她抓到的位置,並打定主意,這一次一定要心狠手辣些,不管她做什麼反應,都要第一時間對她出手。

如若不然……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終有一日要毀於那個家夥手中。

它在心中如此想著。

卻沒想,身旁的位置一個一個空了,其他的腦袋一個一個被抓出去,他卻始終留在原地,一動不動。

明明它才是最好抓的!為什麼她不看它?

它百思不得其解。

更詭異的是,這姑娘看著根本就不像個正常的玩家,其他玩家碰到這麼個人腦袋,還是“心愛之人”的腦袋,就算沒哭得眼淚鼻涕雙管齊下,恐怕也臉色慘白神情恍惚。

她卻不是,仿佛真的隻是在玩遊戲,臉上一點兒異樣都沒有,抓到腦袋也能立刻將之銷毀。

手段之心狠手辣,讓人望而生畏!

好不容易,所有的腦袋都被抓了出去,終於輪到了它。

它也下意識提起了心,開始陰惻惻地期待著接下來的畫麵——最壞不過是魚死網破。

卻沒想,它還未到出口處,那抓著它的鉤子,便突然一鬆,接著,女孩的聲音出現在空氣中。

“跟了我這麼多台機子,你是受虐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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