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進拿著鮮花皂左看右看,眉眼含笑:“你彆小看這些,這生意做起來還是不能小看的。你看,你都肯留下來用,這要是再改改樣子,做的精致些,肯定還是有人願意買的。那這一塊你還沒打算用吧,我就幫你試試。”
張愛英雖然滿腦子生意經,但還真沒活泛到這種程度。
不管是花茶還是花皂,說真的都不是她一開始準備送的。尤其是花茶,古裝宮鬥宅鬥劇看多了,啥東西都能被人抹上毒,衣服家具都能被浸透毒藥,那能入口的東西哪裡能隨便送啊!萬一彆人吃出點什麼毛病,那不是都說不清嗎?
不過這想法先是遭到了係統的無情嘲笑:“虧得你還說自己是21世紀懂科學的,動動你那腦瓜子,有多少毒是完全無色無味還不腐蝕的?要提取那種高純度的毒素又需要多少儀器和技術?真以為隨便是個人就可以搞出來,還能隨便摻和到哪裡都不影響原本物質的性質?”
然後張愛英還就此去問了一下薑琬,人家土著,論這些禮數往來肯定比她更懂,結果人小姑娘也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雖然回答得比較委婉,但意思其實就是她想多了,還真沒那麼複雜,也沒那麼多勾心鬥角。花茶也好,花皂也好,他們自己都用的,安全得很,問心無愧,當然也不怕送出手。
花皂那個就更冤了,張愛英的確是想做這個生意,也想過要去找賣貨郎找店鋪推廣,但真沒那麼心大一步登天什麼的,找縣長代言啥的,當然很好,沒有比這更好的了。可她覺得兩家關係還沒到那步,她真做不出這種厚著臉皮的事,那也是何天佑自己問著要的。
還是他跟喬多祿聊天的時候說出來的,該說不說這兩人真的是啥都聊啊!也就張愛英叮囑過的絕對不能暴露的白糖和黃油還沒說,玫瑰精油玫瑰花露甚至就連鮮花餅都被帶到了一句兩句,還是喬多祿自己反應快,知道說漏嘴也馬上就岔開了過去,隻不過鮮花皂因為是他們馬上要推出去賣的,就著重聊了一些,兩人真是從四書五經聊到了動手實驗,不然光聊書上那些東西,哪裡聊得了這麼久,而且也挺無聊的。
而這時候,他跟張愛英說起何天佑也是一臉的驚歎:“娘,何五哥不僅是平易近人沒有一點架子,而且他真的懂好多啊,博聞強識,讀過了很多書,還懂很多人情世故,就連官府裡的案子他都懂很多,真的好厲害啊!他還那麼謙虛,說自己讀書不行,可是比我懂得已經多很多了,今天他還給我答疑解惑……”
聽聽,何五哥都叫上了!看著他那星星眼,滿嘴都是誇讚,難得的話這麼多,張愛英也意識到一個問題,孩子的成長確實需要同齡人的溝通和陪伴。
“祿哥兒,你想不想去書塾進學?”
“我可以嗎?”
這孩子脫口而出的話更確認了張愛英的想法,她點頭:“你現在的身體已經好多了,隻要繼續這麼保養身體,每天鍛煉,勞逸結合,出去讀書求學當然是沒問題的。這段時間我不是都讓你空了就出去走走嗎?感覺怎麼樣?還心慌氣短嗎?沒有了吧,以後慢慢都好了,去縣城上書塾都可以的。”
“那還是算了吧。”誰知道說到要去縣城,喬多祿又垮了臉。
張愛英好奇:“怎麼?你又不想去縣城書塾了?你不是說何少爺人很好嘛?你要是去了縣城的書塾,就會有很多這樣的同窗,到時候你們一起交流進步,肯定比你一個人在家學習好,也能結交更多朋友是不是?”
怎麼感覺自己像是苦口婆心哄不願意上幼兒園小朋友的倒黴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