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小女兒的撒嬌,劉家主有點招架不住,但又不想跟她說這些,遂再次轉移話題:“這都是你大嫂想的,爹爹雖有心,但具體的事情都是你大嫂在操持,你有什麼不懂的,有什麼想要的,就找你大嫂去。”
反正以老大媳婦的聰明,肯定知道要怎麼糊弄過去。
說到這裡他又想到小女兒定親的事:“五娘啊,你現在也不小了,雖然親事還沒定下來,不過該學的也都得學起來。我們這樣的人家,什麼女紅刺繡都不重要,琴棋書畫也是玩樂,重要的是要懂庶務,知道如何打理產業,要清楚前院後院各種事務,以後才不會叫人糊弄。像你大嫂這般就很不錯。你也該跟你大嫂學著主持中饋,有了自己的本事,日後成了婚才能把日子過得順心如意啊!我家五娘,本也該做宗婦的!”
平心而論,若不是劉五娘已經看明白了父親對兒女的不同,聽這話,用這世道的普遍標準來看,劉家主已經算得上是個為女兒精心謀算的好父親了。甚至可以說用心良苦,畢竟爹有娘有都不如自己有,而自己有錢有人都不如有本事,這又如何不算一種愛之深責之切呢?
劉五娘都沉默了一瞬,但馬上她又揚起了笑臉:“好好,我都知道了,爹爹你是為我好,我都知道的,我會跟大嫂學的。但是爹爹你跟我說說生日蛋糕的事嘛,到底是怎麼回事嘛。可彆說什麼
叫我去問大嫂,我看大嫂也未必知道。還是得問爹爹你。”
“難道,爹爹你是還想準備驚喜嗎?那可不成?啊!我現在都已經知道了,那就不存在什麼驚喜了。所以爹爹,你就告訴我嘛,不然我現在抓心撓肺的,哪裡還能等到過生辰那天啊!”
“你這丫頭,不過一個生日蛋糕,你什麼東西沒見過,哪裡就值當抓心撓肺了?”劉家主無奈,“再說這都是小事,你去問你大嫂就行了。”
劉五娘繞到椅子另一邊:“爹爹,你這話可說的不對。這生日蛋糕我自然沒什麼大不了,但這可是父親你親自讓人去準備的,偏偏還有可能做不成,那我心裡不得抓心撓肺啊?要是你不說,我就去問劉全了!”
“哼,爹爹還想騙我,說什麼讓我去問大嫂。這事兒要是大嫂操辦的,那怎麼也得是個婆子啊,怎麼可能支使劉全去呢?你說對吧爹爹?”
看她真一副提腳出去的樣子,劉家主認輸了:“行行行,你這小丫頭,我跟你說也無妨。那其實沒什麼大不了,就是名頭好聽,爹爹不是不想跟你說,是你自己也知道了,那東西都不一定能做成,給你說了不是讓你空歡喜嗎?”
然後他像是忽然明白過來,眉頭一皺:“這件事我讓劉全悄悄去辦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劉五娘就知道,關鍵來了。
不過她可沒什麼心虛的:“悄悄去辦?爹爹你是不是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