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招待客人,張愛英還親自去廚房盯著準備
了幾道拿手好菜,到了飯桌上,一盤炸花瓣一盤涼拌嫩刺苔被張愛英著重推薦給祝其琛。
“祝公子出身富貴,雞鴨魚肉什麼好東西想來都是吃出了花樣的,我們就不在這些上頭花多少心思了。反正祝公子吃過見過的定然都是我們所想不到的,不過我們卻也有些家裡的獨家口味。”
她讓小桃把這兩盤菜用小碟子裝了擺到祝其琛麵前,“正好,祝公子此行也是為了這些花而來,如今也請嘗嘗這些花做出來的小菜吧。”
“這是正理,妙極妙極。”祝其琛看一眼也頗為意動,那花瓣本就色彩鮮豔,裹上加了雞蛋液的麵粉在油鍋裡炸過後,仍舊能看出花瓣本身的淺淡顏色,甚至更玲瓏剔透,又還透著一股花香,實在是令人好奇。
炸花瓣看一眼就能理解,但是涼拌嫩刺苔他卻看了一會兒:“不知這是用的哪部分?”
說話的時候他已經伸箸挾了一塊進嘴,這涼拌的口味很淡,隻是淡淡的醬醋和一點點香油,但卻正好能突顯嫩莖的絲絲鮮甜,令人隻覺鮮美異常。
祝其琛不免又夾了一筷子,然後三兩下便將碟子裡的吃完了。
“好吃,實在是美味。”
“這用的是剛長出來的嫩莖,想來祝公子已經見過了,這些花基本都有刺,若是靠太近,一不小心就會被紮手,也就隻有頂端剛長出來的嫩莖上麵的刺還是軟的,趁這個時候掐下來焯水涼拌,便
是最鮮美可口的。祝公子以為呢?”
“果真鮮美異常。”祝其琛連連點頭。
他還不隻是口頭說說,之後用餐也更是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這模樣,不管是真的還是演出來的,都足夠叫廚子歡喜了。
直到飯畢,一行人漱口整理好,仆人上來撤去了杯盤碗碟,祝其琛才歎口氣:“如今外頭花苗難得,這些花兒不管是提煉脂粉還是用作香料或者曬成花茶,都是一等一的好東西,隻怕能種這些花兒的,都恨不得能讓花兒開得再多些,也就隻有伯母這裡,舍得將這些花兒如此食用……”
張愛英笑瞥他:“怎麼,祝公子這之後才開始心疼了?還是說覺得我這般無異於焚琴煮鶴,庸俗至極?”
“非也非也!”祝其琛連連搖頭,“伯母你這就是錯看我了,我豈能是那種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砸鍋的人?在下方才實在是感歎,幸虧我這是直接找到了伯母這裡。當然,主要還是結識了子玠,不然哪有這等福分吃到這樣的好東西?”
“還有,伯母,這飯都吃了,您就彆一口一個祝公子的了,在下雖是京都出身,但如今是以子玠友人的身份上門拜訪,您已經熱情招待,也便直接叫我小祝吧。”
“您一直這樣客套,我可就真擔心,您是不是還在一直為之前的事情生氣哪?”
他這樣的表現,又讓張愛英忍不住開始懷疑他伯府出身的身份真假了。就算
她不懂京都社會政治風雲,但公伯侯這樣的爵位她還是知道的,一個伯府再怎麼說也不能是普通人。就伯府公子的身份,哪怕沒有正經官職在身,放她上輩子那也是個正經衙內,妥妥的高/乾子弟,就算她上輩子也沒接觸過那樣的人物,可潛意識中也覺得那樣的人不該是這樣的好脾性。
甚至都有點討好了,至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