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研究所主任:
我向您提出以下請求,
出於人身安全考慮,請授權實驗室所有員工使用高級防衛武器。我們的研究工作具有強烈的危險性,現有的低級彆武器無法有效保障測試人員壓製生物武器B.O.W。
本月上旬提交的報告顯示,T病毒製造的新型B.O.W產生變異,再生能力是以往實驗體的五倍,銷毀所需時間太長,積壓的數量呈曲線型增長,處置中心的溶解艙負擔過重、強力溶解劑使用量已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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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員工備忘錄
5月24號
浣熊市綜合醫院轉移至地下母巢樣本數量:5
男22歲/男43歲/男29歲/女40歲/女54歲
廢棄數: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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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5月30日
夜間23:20
市區地下母巢。
威廉博士離開生活區域坐上升降電梯。
幾秒後,第四層已到達。
研究員團隊合成生物兵器的實驗室中,照明燈散發著冷冽的暗光。
工程師、記錄員在模擬環境中測試植物、喪屍犬、猩猩、巨蛇、蜥蜴等變異B.O.W並收集數據。
培養槽中,連接B.O.W的細管會注射足夠的物質,讓其由幼體快速成長為完全體。
經過長期檢查,確立穩定性、可控性後,武裝人員會押送B.O.W搭乘軌道列車來到地麵,隱蔽地離開浣熊市送去目的地。
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中。
他賄賂過研究所的監察者、警察局的局長,暫時能放心進行G病毒的研究。
他沒有反饋正確的記錄給公司,還修改過實驗進度。
可恨的是,逃跑的實驗體不知在哪裡,監測母巢安全的人工智能紅後也沒有預警。
威廉邊走邊想,他之前接到威斯克的通知:搭載公司雇員們的日蝕號列車意外失火,剩餘的幸存者被送到醫院。
車上人員除本地的公司雇員外,包含了安布雷拉董事會派來的調查員,意在探查洋館附近廢棄已久的乾部培養所,以待重新啟用。
今天夜晚列車飛馳而過阿克雷山脈時,他和威斯克正啟動自毀裝置,郊外的阿克雷研究所灰飛煙滅。
之後消防員趕去滅火,洋館支撐房屋的框架早就燒成焦炭。
醫院裡的幸存者中沒有調查員!
這代表什麼?
代表阿克雷研究所的病毒泄露事件可以拖延一段時間。
等G病毒項目完工,他馬上拿著研究成果聯係軍方交換庇護,遠離安布雷拉公司!
西區的密室儲藏著冷凍的病毒樣本、疫苗、血清,為最高防護水平等級。
威廉來到西區,他要取出和威斯克說好的G病毒定製版和T病毒特製版,選個時間悄悄交給朋友。
威斯克擁有特殊體質,能適應各種病毒——身體能進化到什麼地步,他很期待,“威斯克,不要讓我失望啊。如果你不是我唯一的朋友,說不定哪天我在實驗室的手術台上會看到你。”
穿上防護服,經過空氣室消毒濾淨。
輸入密碼解鎖。
“滴——”
儲藏室的門打開。
威廉進門後來到低溫櫃前,小心翼翼取出兩支裝有病毒的雙螺旋狀試管,瑩綠色的液體蘊藏著神秘的力量。
他欣賞了兩秒,接著放進銀色的生物轉運箱中。
刹那間,危險感穿過大腦。
有什麼靠近了!
“誰?”
他轉頭環顧四周,什麼生物都沒看見。
這個時間點,不會有人來冷凍儲藏室。
他一個人佇立在原地,隔著防護服,忽然汗毛聳立。
“滴滴——”
閘門又打開了。
一個身影拿起銀色手提箱躥到門外,那敏捷的身手讓威廉大吃一驚。
“你是來偷竊我心血的人?放下樣本,小偷。不然我馬上開槍!”
——是安布雷拉派來的竊賊,還是我的手下有了異心私自行動?
驚鴻一瞥的側麵,看上非常眼熟。
威廉跟在人影的身後跑出儲藏室,慌慌忙忙地脫下防護服,從兜裡掏出槍。
他對準前方那個女人的背後——是的,在走道明亮的燈光下,小偷顯現出清晰可見的麵容。
調動記憶後,他吃驚地發現那個女人是前段時間在阿克雷研究所失蹤的監察員塔麗娜。
鑒於死在B.O.W口中的倒黴工作人員很多,警備隊搜查後斷定她可能是誤入實驗室喪命了。
威廉沉迷研究,從阿克雷搬到母巢後更是把那件事拋到腦後。
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
她是安布雷拉的監察員,難道是隱藏起來在偷偷調查我?現在又來偷我的病毒樣本?
“混蛋,站住!”
威廉開槍,對方靈活地矮身一躲,拐向左邊樓梯,他隻能氣喘籲籲地追到地下軌道。本以為對方要乘車離開,沒想到那個女人定定地站在逆光處。
這時,威廉突兀地察覺對方的臉並不對稱,反而、反而像是另一個人的半邊臉!
竊賊的麵容慘白得像屍體。
詭異又可怖,美女的半邊和老年男人的半邊竟然融合得那麼自然,找不到拚湊縫合的痕跡。
那人的嘴裡是老年人的語調:“好久不見,我的學生。”
某種猜想讓這個在母巢深有權威的主任怔在原地、渾身顫栗——那個古怪的聲音是、是他的老師馬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