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不好,”埃睿斯苦笑了一聲說:“您的名字已經是黑巫師的代名詞了,隻要是蛇語者,一定會讓很多心向光明的巫師…退避三舍。”
“膚淺!”薩拉查說道,“在我們那個時代,黑巫師、黑魔法,不過是名詞的一種罷了,不管什麼魔法不過是完成目的的手段,你召喚我時,用來勾勒召喚陣紋的魔法,不就是黑魔法的一種嗎?”
哈利激動地說道:“可你建造了這間密室,你還要驅逐霍格沃茨中麻瓜家庭出身的學生,你甚至還圈養了蛇怪,還預言說你的傳人會回來,殺掉那些你認為不配學習魔法的學生,甚至說已經有學生死在蛇怪的目光下了,就是你的那個傳人召喚蛇怪出來後,乾得好事……”
“這是誣陷!”薩拉查聲音難過地說道,“我們生活的那個時代,並不和平,人類的惡劣,不是你們這種未成年的小巫師能夠想象的,弱者會仰慕強者、強者會仰慕至強者、而那些至強者則會仇視異類,很不幸,我們巫師就是麻瓜至強者眼中的異類……”
薩拉查頓了頓接著說:“在麻瓜教廷的眼中,我們這些巫師,就是擁有特殊能力的異教徒,幫助過麻瓜的巫師,反而被那些麻瓜們出賣給教廷,在麻瓜們如火如荼的獵巫運動中,你們知道我埋葬了多少我的學生嗎?不計其數…不計其數啊……”
薩拉查愣愣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仿佛他喜愛的學生們就捧在他的手裡,他喃喃地說道:“特威爾,我最小的那個學生,那個總是會時不時喊我父親的學生,他死在我懷裡之前,還在安慰我,讓我不要傷心;還在跟我道歉,說他不能陪在我身邊跟我學習魔法了;他還跟我說謝謝,謝謝我給了曾經是孤兒的他一個家,他死的時候,年齡甚至比你們還要小,他有什麼錯?他又做錯了什麼?就因為他是一個巫師?”
薩拉查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接著慢慢敘述:“霍格沃茨在那時,成為了大部分未成年巫師的避難所,可霍格沃茨也不是絕對的安全,教廷會收買一些麻瓜家庭出身的,有魔法天賦的適齡孩子,讓他們進入霍格沃茨成為臥底,你們能想象這給霍格沃茨帶來了怎麼樣的損失嗎?霍格沃茨差點兒就被那些臥底、叛徒們毀滅……”
“我從來沒有針對過麻瓜家庭出身的學生,”薩拉查說道,“我針對的從來都是那些出賣霍格沃茨的叛徒,而巫師家庭出身的孩子們,沒有這種叛徒,這才是我親近巫師血脈學生的真正原因,至於蛇怪,牠隻是我離開後,保護城堡的手段,我給牠下達的最後指令是:待在這裡,在城堡陷入危險時,不顧一切的保護城堡。不然你以為,這一千年以來,隻會死一個學生?”
“每個學院都擁有一種品格,”薩拉查沉默了一會才接著說,“格萊芬多那個混蛋代表的是:勇敢;赫夫帕奇代表的是:勤勞;雷文克勞代表的是:智慧,可你們要知道,光憑這些,不足以讓霍格沃茨,在麻瓜世界與魔法世界的夾縫中存續,這時就需要斯萊特林的:狡詐,這個世界不是單純的善、惡就能簡單評判的,我原本的期望,是讓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們,變成保護霍格沃茨的堅韌鱗甲,和鋒利的蛇牙,不過從你們對待斯萊特林學院的態度來看,我這個小小的期望,顯而易見的落空了。”
薩拉查沉默了好久,埃睿斯和哈利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來安慰這位千年前的四巨頭之一,這位被世人誤解頗深的先祖。
直到綠色的光點開始從薩拉查身上飄散,薩拉查的身形也開始變得虛幻,薩拉查的兩隻大手分彆摸了摸埃睿斯和哈利的腦袋,那好聽的聲音也變得空靈:
“我的傳承分給你們兩個,那個叫湯姆.裡德爾的人,他把自己的靈魂多次分裂,製作了多個魂器,把這個消息告訴你們最信任的那個人吧,阻止湯姆.裡德爾,阻止他傷害我熱愛的魔法界……”
似乎還有話沒有交代完,薩拉查.斯萊特林的身形就徹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