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拉查身形消散,埃睿斯和哈利相對無言,似乎是覺得氣氛有些沉悶,哈利開口詢問:“埃睿斯,剛才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這時埃睿斯與蛇怪對視時的,異色雙瞳早已消失,又變回了黑珍珠一般的眸子。
“保護眼睛的魔法罷了。”埃睿斯擺了擺手,並沒有過多解釋。
哈利疑惑地打量了埃睿斯一會兒,遲疑地問:“魂器是什麼?”
“顧名思義,靈魂的容器,”埃睿斯說道,“有一些邪惡到極點的黑巫師,為了擺脫死亡的桎梏,會通過殘殺他人的方法,再配合專屬咒語,把自身的靈魂分裂出一片,保存在一件物品中,這件物品就變成了魂器,這是一種邪惡到極致的黑魔法物品。”
說完埃睿斯向著金妮躺著的地方走去,哈利趕緊跟上,臉色異常難看,哈利不解地接著問:“那這個魂器有什麼用?”
“結合湯姆.裡德爾你還猜不出魂器的作用嗎?哈利,”埃睿斯回答,“還是說,你想從我這裡證實你的猜想?”
“魂器可以保存靈魂,在他需要時複活?”哈利聲音乾澀地問道。
“差不多就是這樣,”埃睿斯一邊檢查金妮的情況,一邊說,“但相信我,哈利,殘缺不全的靈魂簡直可以讓人生不如死,還製作了多個魂器,這個伏地魔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顯而易見,他已經不剩多少人性了……”哈利咬牙切齒地說道。
沒等哈利的話說完,一聲輕哼響起,金妮睜開了雙眼,她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在看到哈利的那一刻,好像是想起了什麼,她的眼淚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滴落。
哈利把躺著的金妮扶起,讓她坐在地上,埃睿斯順手把金妮掉落在地的魔杖撿了起來。
“嗚嗚嗚……”金妮把臉埋在雙手裡,痛哭流涕,眼淚順著指縫不斷滴落,她痛苦地、斷斷續續地說:“都…都是…都是我乾的…我…我差點兒殺死洛麗絲夫人…我…我弄死了好多海格養的雞…我…我差點兒殺死好幾個同學…我還差點兒殺死赫敏……”
“都過去了,金妮……”哈利安慰道,“你也沒有辦法,不是嗎?你又不能反抗他。”
“是啊,韋斯萊小姐,”埃睿斯揶揄道,“連我這個:流著前黑魔王肮臟血脈的人,都差點被他弄死,你這個柔弱的小菇靚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呢?”
哈利瞪了埃睿斯一眼,埃睿斯也毫不猶豫地瞪了回去,金妮哭得更傷心了。
“哎……”埃睿斯歎息了一聲,“好啦,金妮,我原諒你了,事實上你也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曼德拉草已經成熟,龐弗雷夫人和斯普勞特教授,還有斯內普教授,已經開始製作強效恢複藥劑,在你自責的這段時間,說不定那些石化的人,已經恢複原狀了,你與其在這裡哭,不如出去後跟他們好好道歉,其實不道歉也沒有關係啦,反正也沒人知道是你乾的……”
“埃睿斯……”哈利有些欲言又止,“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可真會安慰人……”
“有啊……”埃睿斯得意地說道,“萬事通小姐經常這麼誇我。”
“那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哈利說道,“我跟赫敏是在諷刺你……”
金妮坐在地上,一會兒笑,一會兒擦眼淚,小臉兒紅的像熟透了的蘋果。
“能站起來嗎?”哈利詢問金妮,試著把金妮攙扶著站起來。
埃睿斯把魔杖還給了金妮後說:“我們快離開這兒吧,羅恩說不定快急瘋了,不過你們得等我一下……”
埃睿斯把地上的一塊碎石變成了一隻手提包,對著手提包施展了無痕伸展咒,然後把蛇怪的骸骨用魔法裝進那個手提包裡。
“你要這些乾什麼?”哈利不解地問道。
“不是我要,”埃睿斯收好手提包,又把釘在蛇類雕像上的日記本弄了下來,說道,“斯內普教授會很喜歡這些材料的。”
確定沒有遺落後,他們來到密室大門的位置,哈利剛想用蛇語說些什麼,低沉嘶啞的“嘶嘶、哈哈、呼呼”聲從埃睿斯嘴中發出,密室大門緩緩打開。
哈利吃驚地看著埃睿斯,埃睿斯輕笑了一聲,一邊向外走一邊說:“我們都得到了薩拉查的傳承,不過是區區蛇語,比起薩拉查的其他傳承,不算什麼。”
看到哈利的臉色有些難看,埃睿斯勸慰道:“彆胡思亂想了,哥們兒,魔法並沒有好壞之分,決定我們成為什麼人的,不是他人的猜想,是我們自己的決定。”
哈利釋懷地笑了笑,也帶著金妮跟著埃睿斯快步往外走著,埃睿斯在前麵開路,哈利在後頭安慰著金妮。
“哦!哈利,我會不會被開除?”金妮哽咽著說道,“自從比爾入學後,我就一直幻想著進入霍格沃茨,我終於入學了,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的哥哥們…我的媽媽、爸爸會怎麼想?我以後要怎麼麵對他們……”
一邊聽著金妮的哭訴聲、與哈利的勸慰聲,一邊往外走著,埃睿斯覺得,回去的路遠沒有來時候的路長。
不一會兒他們就看到了羅恩的身影,“金妮!”羅恩驚喜地喊道,拖著步子向埃睿斯他們這邊走來。
“羅恩……”金妮跑向了羅恩,一下子紮進了她哥哥的懷裡,又一次哭得稀裡嘩啦,羅恩不知所措地看著埃睿斯和哈利,似乎是不明白,自己老妹什麼時候這麼粘人了。
洛哈特踱步而來,雙眼迷茫的看著這一切,喃喃自語:“多麼感人…不是嗎…可我是誰…我在哪…我想乾什麼來著……”
“羅恩,教授這是怎麼了?”埃睿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