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一邊輕拍著自己妹妹的背,一邊回答:“我也不是很清楚,他醒來後就一直這個鬼樣子,他不認得我,也不認得自己了…”
埃睿斯試著跟洛哈特交談,可完全是答非所問、雞同鴨講、對牛彈琴。
“教授……”
“哦?我是個教授?我原來這麼有出息呀,你看起來有些眼熟……”
“你還記得我嗎?”
“我應該記得嗎?要不我教你唱個小曲兒……”
“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不重要,開心最重要了,讓我們一起唱歌兒吧……”
埃睿斯失去了與洛哈特繼續交流的興趣,開始環顧四周,等哈利與羅恩把金妮的情緒穩定住,埃睿斯才幽幽地問:“你們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出去?”
氣氛似乎凝滯了一瞬,四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一聲嘹亮的鳥鳴突兀響起,洞口裡一隻火紅的大鳥飛了出來,在眾人頭上盤旋,牠鳴叫聲不斷,似乎在唱著一首振奮人心的歌曲,驅散了眾人心中的陰霾。
“福克斯!”埃睿斯衝著鳳凰揮舞著雙手,“晚上好!”福克斯一聲歡快的鳴叫,落在了埃睿斯的肩膀上,埃睿斯注視著福克斯的雙眼,然後輕輕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拜托你了。”
麵對不明所以的其他三人,埃睿斯說道:“福克斯能把我們帶出去。”
“你在開玩笑吧?”羅恩說道,“牠要怎麼把我們都帶出去,牠能承受我們所有人的重量嗎?”
“福克斯可是一隻鳳凰,”埃睿斯說道,“彆說我們了,就算是那隻蛇怪,福克斯也能把牠拖出去。”
埃睿斯用魔法變出了幾個繩索套,把前麵人的腳踝與後麵人手臂綁在一起,最後把自己的手臂與福克斯的一隻爪子固定,福克斯鳴叫一聲後,小心翼翼的向著外麵飛去。
回去的過程讓埃睿斯有些不願回想,埃睿斯不得不用漂浮咒,把幾人托著,才不至於讓幾人在管道壁上,一路滑行向上。
回到盥洗室後,埃睿斯撤掉了繩索套,幾個人都顯得很疲憊,哭泣桃金娘不合時宜地飄了過來,語氣失望地說道:“真是遺憾呐,你們都活著回來了,我還以為哈利會下來陪我。”
“閉嘴!”羅恩沒好氣地說道。
哈利拍了拍羅恩的肩膀,福克斯鳴叫了一聲,埃睿斯明白了牠的意思,跟其餘幾個說道:“都來吧,鄧布利多教授在麥格教授的辦公室裡等著我們。”
幾人跟隨著福克斯來到了麥格教授的辦公室,門自動打開,韋斯萊夫人坐在壁爐旁哭泣著,韋斯萊先生安慰著自己的妻子,看到幾人的麥格教授,兩隻手緊緊攥著自己長袍的前襟,指節都有些發白了,平時嚴肅的麵容,現在緊張無比,不斷地喘息著,鄧布利多教授則是一臉慈祥地看著進入辦公室的幾人。
“金妮…羅尼…”韋斯萊夫人驚喜地叫了一聲,跑了過來,把自己的兒子、女兒摟在懷裡,三人抱頭痛哭,呃…羅恩不知所措地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韋斯萊先生走了過去,安慰著自己的妻、女,埃睿斯走到了鄧布利多教授麵前,神色凝重地說:“教授,情況很糟糕,簡直不能再糟糕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呀?格林德沃先生…”麥格教授說道,沒等她說完,鄧布利多教授打斷道:“米勒娃,讓埃睿斯說完。”
“這…真不好說,有水晶瓶嗎?麥格教授……”埃睿斯說道。
麥格教授疑惑的把一個小水晶瓶遞給埃睿斯,埃睿斯把一段記憶從太陽穴上抽離而出,放入水晶瓶後,把水晶瓶遞給了鄧布利多教授。
鄧布利多教授接過記憶後,稍稍感知了一下,神情也變得凝重無比,他看向了埃睿斯,埃睿斯微微點頭。
下一刻,埃睿斯被一個溫暖的懷抱包圍,讓埃睿斯有些失神,他隻聽到韋斯萊夫人在不住地說道:“謝謝你…孩子…謝謝你…你救了我的兒子…救了我的女兒…哦…我們一家要怎麼感謝你……”
埃睿斯輕輕拍了拍韋斯萊夫人的胳膊,輕聲說道:“這是我應該做的,換成是我的話,羅恩同樣會為我奮不顧身……”
眾人相互安慰了一會兒,在鄧布利多教授的示意下,埃睿斯和哈利配合著,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敘述了一遍,從哈利在城堡裡聽到奇怪的聲音,到埃睿斯的猜測,再到那個詭異的日記本,然後就是在赫敏的幫助下,知道怪物是蛇怪,最後就是從盥洗室進入密室,救出金妮。
聽得麥格教授和韋斯萊夫人一陣陣驚呼,當埃睿斯掏出那個日記本後,金妮也吞吞吐吐的坦白了,她在過去的將近一年時間裡,對日記本吐露心事,並被日記本知心安慰的事情。
“金妮!”韋斯萊先生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我是怎麼教你的?永遠不要相信能自主思考的物件,除非你能確定它的腦袋在哪兒,你就這麼的不謹慎……”
“好了,亞瑟,”鄧布利多教授說道,“據我所知,就算是成名已久的巫師,也被湯姆.裡德爾蒙騙過,更彆說一個未成年的小巫師了。”
可韋斯萊先生依舊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鄧布利多教授說道:“我想金妮需要龐弗雷夫人的照顧,羅恩也需要,米勒娃,你能把他們帶去校醫院嗎?順便通知我們的廚師們,我們需要舉辦一場宴會。”
“我這就去辦,”麥格教授說道,“亞瑟、莫莉,帶著韋斯萊小姐和韋斯萊先生跟我來。”麥格教授帶著韋斯萊們離開了這間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