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2.我們都怒了(2 / 2)

消融兼並 源於虛弱 7476 字 1個月前

現實立馬就給他們來了一記悶棍,現場的笑容逐漸凝固到冰點。一支箭矢穿過夾板,產生巨大的爆裂聲,直直的穿過阿姨的喉管釘在了船體的龍骨柱子上。

場上一片鴉雀無聲,甚至都來不及叫喊,大叔立馬用布條纏繞阿姨的脖頸,將她按趴在地下,不斷的撫摸著阿姨的胸口,好讓他放鬆下來,嘴裡還不停的叮囑著“彆緊張,放鬆。”

阿姨的身體雖然不規則的抽動著,但旁邊的公叔抗感覺抽的比阿姨的還要癲狂。整個身體宛如哭泣抽噎一般跳動,嘴角有些難堪的彆扭。

甚至阿姨還有時間騰出手來握住公叔抗的手,一邊撫摸一邊安慰他,儘管已經說不出話來,隻能眼巴巴的盯著公叔抗,就連身體的不規則抽動都漸漸的平複下來。

在一旁的憤青小夥也用力撫摸柔順阿姨的胳膊,給她全身做鬆綁式按摩,還不小心碰撞到了公叔抗,覺得他有些礙眼把他擠到一邊,還咂了一兩下嘴,使了幾下狠眼色,要不是看在他公叔抗這麼賴皮被阿姨給拽著,就這麼不懂事還在這礙手礙腳的,早就把他一腳給踹出來去了。

不過他能夠感受到這種紮人的視線,就好像跟你說“哎呀,躲開,礙手礙腳的。”所以他很自覺的往後緊縮了半身,低眉垂首的半蹲個身子,不過好像被阿姨個察覺到似的,緊緊的拉著他的手就是不肯放開,嘴裡好像咿呀作響不知道嘟囔些什麼,還時不時的嗆兩口血與水,從嘴角兩旁流到臉頰兩旁,緊接著眼角也開始滲出生物液體來。

接著空氣中好像還彌漫著極其濃烈的排泄物氣味,公叔抗何曾見過這血與肉的畫麵,瞬間人嚇得兩眼放空,視覺變得模糊,耳朵開始空鳴,味覺也逐漸失去,整個人傻傻的跪在阿姨麵前,直到其眼睛閉上,再起身拖曳著身體走到高援打開的洞眼處。神色呆滯,兩手渴望抓到些什麼抓書洞眼兩處的夾板。

“顧凱,玩膩了,收工。”接著他也不等待顧凱的恢複,轉身收拾東西,命令部隊撤離,就準備溜之大吉了。

“高援,我好歹是你主人。喂,喂高援完全不搭理他,滿臉的戾氣,拽的二五八萬似的,好像顧凱才是欠錢那個。

公叔抗,那老鷹一般的遠視能力,將他們的打情罵俏收入心中,好像殺人在他們眼中,隻不過是一個沒什麼大不了的小插曲似的。由剛剛的神色呆滯逐漸變得麵目猙獰,他用力撕扯開洞眼上的夾板,費勁力氣的想要從洞眼中鑽出去,就跟剛剛那位愣頭青一樣的舉動。

看看他們逐漸離去的背影,他伸出一隻手拚命的去抓住空氣影子,他就是恨呀

“我抓不住,我抓不住他們。”伴著沙啞聲音帶著上火的怒意。

把頭往不大的洞眼擠兌,瞪的他們眼珠子都炸裂紅絲。

而在船艙的另外一麵,年輕小夥耷拉半截身體,失落的從阿姨的身旁起身跨過離去,場上就剩下一個大叔和一個胖子。

“哎呀,你這個大老粗躲開,讓我看看。”胖子開始自己的主場秀。

點心脈,開眼睛,看嘴巴,貼腹部。將她中箭處纏繞的繃帶拉開仔細觀看,還來回搬動了幾下關節。

“阿胖,怎麼樣了。”此時大叔將所有的希望都投身於這位看似專業的胖子,雖然先前和他們在篝火中一起,但一直未曾有過對話。

阿胖比劃個手打量道“死不了就是了。”

“來,和我一起把她抬到房間,你我二人平著身體抬,千萬不要亂動。”

“好,都聽你的。”彆看這個阿胖很胖,但是也隻是啤酒肚的健壯胖,身體的臂膀和腿部的那可是大肌肉塊般的結實,兩人小心翼翼的將阿姨抬入船艙的另一處夾板處,隻見阿胖將阿姨綁住給吊了起來,這突然搞得大叔有些不知所措。

“啊你,還愣著乾什麼,趕緊過來幫忙啊”阿胖有些不耐煩的催促。

“哦叔開始井然有序的將阿姨給吊起來。

隻見阿胖用手在阿姨的嘴裡麵來回的扣當,好像把什麼塊狀粘液物體給扣掉下來。

“拿鞭子抽她背啊,趕緊啊。”阿胖扣完以後就在一旁閒著了,說是閒著其實也不閒,隻是大叔打的太儘興了,呃不,太專注了,阿胖在一旁準備酒、火星、熱水、以及針具等需要用到的醫用器具。

“啊,哦,行行行。”大叔也不知道上哪給搞過來了一根鞭子,一開始有些不是很下得去手,抽的有點放不開,結果還被阿胖一頓訓斥了。阿胖看抽的差不多了,不知道上哪打來了一盆冰涼的水,給她一手潑了過去,就像審訊犯人那樣無情。

你彆說,結果這麼離譜的方法還真的起了作用,阿姨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口鼻間的粘液還伴有些泛黃的血水與膿白。

“你這大老粗,你看都說她死不掉了。”阿胖有些自信的吹噓抬鼻。

“敢問閣下剛剛是怎麼辦到的。”大叔此刻也是表現的平靜,完全不像是仰望一個高人一樣的小孩表情,隻是一副阿諛奉承的委蛇姿態。

“也沒啥,就是她這次命大,那箭雖然穿過了喉嚨,但是沒有傷及經脈,所以很快就在喉部淤血結痂了,氣脈裡麵還殘存了一點,需要用到剛剛那種方式給弄出來。但是……”

“哎呀,但是什麼呀,啊,我發現你這人說話說一半,留桃裝高手是吧”這把他給急的不打一處。

“你先彆急,就是她的喉管被箭矢給貫穿到碎裂了,雖然能夠愈合回去,但估計以後說不了話了。”

“你躲開,趁現在還昏著我給她縫合一下,不然搞不好她就要說話漏氣了。”

就在兩人不緊不慢的對阿姨進行治療的時候,公叔抗與青年兩人在船頭夾板上開始大打出手。

“都怪你,要不是你如此輕浮,阿姨怎麼會被射死。”很顯然,這件事情的對錯已經不重要了,他隻是需要一個發泄的出處,正好公叔抗是對頭的人,不過就算這個鍋公叔抗來背,他也毫無怨言,在聽到小夥指著鼻子罵的時候,也還像一個犯錯的小孩低眉垂首,接受批評教育。

但突然間,小夥不隻是罵還連帶著一巴掌結實的抽打在他的臉頰上,直接把的抽到腦瓜子嗡嗡作響,抽的半張臉紅的像個關羽。這擱誰也受不了這個鳥氣,正好剛剛船艙裡一肚子牢騷意猶未儘,也促成了兩人的決鬥,有時候架能打起來,並不是由於單方麵的衝突導致的,時常有雲一個巴掌拍不響。

雙方都到了爆發的極點,需要通過暴力解決問題的時候,衝突自然而然就會爆發了。小夥的個頭比他大太多了,可是說公叔抗這樣的存在,在他麵前根本就不夠看,所以他選擇先發製人,衝上去就和他扭打在一塊,抱住他的大腿就是不放手,麵部扭曲成凶獸一般死死咬住他關鍵的腿根。

這弄得小夥是滿身不爽加疼痛纏身,他甩開大腿,跨開二步,用粗壯的臂膀將腿上的吸血蟲使勁掰開,可任憑他麵部如何掙紮扭曲,公叔抗就如同大閘蟹夾手一樣,咬的你疼的四處甩手,擠眉弄眼的。沒辦法他也隻好用手肘擊打他的背部,接著使了一記甩鞭腿將他重重的拍到夾板的欄杆上。

結果公叔抗靈機側變,選擇放手摔地,小夥給鞭了個撲空,直接腿打到欄杆處,雙手捂著腿叫喊疼。但最終任何的小聰明在絕對的力量麵前都是徒勞,公叔抗最終因力量懸殊敗北,被小夥像提著小貓咪一樣,整個人扔進牢籠裡麵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