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相思本是無憑語(1 / 2)

《下堂駙馬追妻實錄》全本免費閱讀

宋侍郎府。

難得的休沐,時任京畿縣令,已到而立之年的梅穎之提著一壺小酒,登門造訪。

他本意是來看看他這位年少成名卻坎坷跌宕的舊時小友,畢竟當初進太學時,他一個鄉巴佬,還是多虧宋小友的賞識和照顧,才能抵抗住壓力,最終得以見天子聖顏。

可惜天命無常,他本以為宋小友的人生將會是一片坦途,入翰林,為天子執筆,為天下暢言。可他成了皇親,就代表他注定遠離三公,此生隻能閒散度日了。

誠然,做駙馬也不失為一件樂事,當初還有不少同僚表示了豔羨:做官的大多半生歸來是縣官,宋韞卻因為有一張臉,就得了公主的垂青。就算不能做達官,也是個顯貴。若是再有幸為長公主添上一兒半女,被今上封爵晉公也是遲早的事。

並得出結論:有文才不如有家世,有家世不如有張好臉蛋。

庸俗至極!

梅穎之不太認同他們的觀點,他始終覺得,宋小友是心有遺憾的。世人對長公主的垂憐趨之若鶩,所以才會在宋小友被休棄時幸災樂禍,落井下石。

可對宋小友來說,重得自由,難道不是魚歸海底,鳳回長天?

好景不長,有傳聞說宋小友不慎墜馬,得了今上準許,閉門養傷三月。

他此番前來,正是為了給小友加油鼓勁,排憂解難,重振文士之風骨,暢享未來之盛景。

但他沒想到,他的一腔慷慨,很快就吃了個閉門羹——門房告訴他,宋二公子身患奇疾,不宜見客。最後接待他的,是宋韞的兄長宋舒。

梅穎之:啊?

悲憤之情油然而生。是啊,宋小友畢竟還年輕,二十又一,正是苗長樹發之時,如何經受得住幾次三番的打擊?這也是人之常情。可惜,他這樣優秀的後生……唉!現如今他的心裡,該是多麼鬱鬱難平——

宋韞張開嘴,接過了纖纖小手喂過來的石榴子。

由不得他不吃,因為這也是長公主殿下“獨寵”的一部分。

好在玉瑟的耐性有限,很快就嫌棄石榴汁水黏手,果實一顆顆摳下來也麻煩。她看著自己粘上了淺淺粉色的手指,抱著報複的心態,點著宋韞的嘴唇道:“我的手可是為了剝石榴籽弄臟了,阿奴想想辦法。”

宋韞怎麼會不明白她的意思。他微微張口,淺淺含住她的指腹,卷弄兩下。

玉瑟癢得發笑,推開他的臉:“不行不行,你這個人,這種時候總是沒臉沒皮的,也太討厭了!”

嘴上是這樣講,可當宋韞的嘴唇追上來,追尋她的肌膚,她又不願意閃躲了,抱住他喘息著,享受侍弄。

宋韞的手指勾起她後背的帶子,小蛇一般遊走,被玉瑟反手握著,要往彆處去。他就鬆開她。“天還未黑。”

“你倒是講究,”玉瑟抬起手,把他頭上僅剩的一根簪子扯下來,青絲散落,蓋住了二人的麵容,“大可放心,我這裡也不是陛下的淩霄寶殿,不會有史官記錄,也不會有人批評我們白日宣.淫,不知廉啊哈哈……”

她忽然被撓了一下,癢得整個人縮起來,被摸過的地方一陣陣酥麻,嘗過甜頭就更加心癢難耐了,抓住宋韞的領口把他揪下來:“不許吊我胃口!”

她睜大的眼瞳黑白分明,閃動的波光甚是惹人憐愛。

宋韞凝視著她喋喋不休的嘴唇,不禁低頭去采擷,嘗到了彼此口中的石榴滋味。

於玉瑟而言,這是她第一次與人親吻。

男人的氣息自唇齒間渡過來,灼熱的鼻息烘得她暈乎乎的,半推半就,被徹底壓住,加深了這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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