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瑟聽了,心裡有些酸酸暖暖,不太自在。她想擺脫這種感覺,故作輕鬆問:“用哪裡想?”
這段時間,兩人也算如膠似漆。玉瑟這麼問了,宋韞自然就懂。能叫玉瑟惦記他,不管是惦記什麼,都算是好事。他在她耳邊廝磨:“哪裡都想。”
玉瑟笑著推開他,臨行了,又讓他和盧晏、李淇兩人好好相處。
宋韞嘴角微抿,她就笑著親他一口:“乖一點,大方些,你日後要和他們長久待在一處的,早日習慣為好。”
宋韞聽完,目瞪口呆,而玉瑟已經揮揮衣袖,飄飄然上了她的七寶輦。
玉瑟離開得很瀟灑,但她心裡其實還是很不情願。
昨天晚上,她還想過要不要接著裝病,乾脆就窩在長公主府,哪裡都不去了。
可等她真正入了宮,再見到哥哥的兩個小公主,發現自己的兩個小侄女簡直像是見風在長,還特彆黏她,一高興,又暫時把長公主府的幾個男人都拋在了腦後。
康皇後看她這麼喜歡孩子,打趣道:“玩彆人的孩子好玩,什麼時候想玩自己的?”
她也明白,玉瑟此前為情所傷。
不過她又覺得,男人麼,還真有什麼長長久久的不成?
就像她入宮十年,冷眼看著嬌的豔的一個個得寵,熱乎的心也漸漸成了涼的。
情愛都是添頭,有了孩子才是盼頭。在她這兒看,玉瑟得有個自己的孩子,才能真正走出來。
玉瑟逗孩子的手就是一僵。
她和嫂嫂最聊不來的就是這個。從前還在宮裡住著,嫂嫂最喜歡教她規矩,也常常和她聊起婚嫁事宜,聊些她不感興趣的嚴肅話題。
倒不是說嫂嫂人不好,恰恰相反,她對誰都是好的,真心實意,玉瑟總是不好直白抗拒,也不好表現出不耐煩。
“再說,再說,”記憶還停留在十七歲的玉瑟推脫,“我還年輕,先玩玩彆人的。”
旁邊陪同的林昭儀,大公主的生母見狀道:“長公主還年輕,自然是想逍遙段時日。其實孩子也要看緣分,就拿我來說,先前夭折了兩個,隻有大丫頭壯碩,才留了下來。太醫也說,先前是身體沒養好,體格弱,才留不住孩子。可見,子嗣來得晚,也不是壞事。”
康皇後聽了,淺淺笑道:“也是。隻是我看著她這樣輕鬆,心裡難免嫉妒,真是恨不得她也有個牽絆,彆這麼自由自在才好。”
“這倒是,”林昭儀歎道,“我呀,都快想不起入宮前是什麼樣子了。”
玉瑟忽然就有些心疼她們。她在宮中活了十五六年,在出府前,她從未見過外頭的世界。所以出宮後,她才像魚兒入水,隻覺得哪裡都好看,哪裡都快活。
可她的這些嫂嫂們,都是從湖海中拘過來,關在深宮這個大大的水缸裡,哪裡來的快活可言。
也難怪她們每日隻能守著規矩說事,拿著孩子當全部。
“我哥可真是世上頭一號混蛋啊。”玉瑟在心裡歎道。
同時她又想起,現如今還被她關在公主府裡的三個男人,又歎:“我也是五十步笑百步。”
盧晏和李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