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駙馬追妻實錄》全本免費閱讀
換做是從前,玉瑟一定會被嚇得縮回去。可現在不一樣了,她見過世麵,對這些大防小防很看得開。
她就直愣愣地看著那個人。
與阿奴身上的儒雅隨和不一樣,此人看著就爽朗愜意——畢竟袒.胸.露.乳,又衣袂飄飄,很難不愜意。
他恐怕是落了一次水,靴和襪正放在旁邊晾曬,外袍也脫了下來,搭在一邊。他的位置側對著她,使她剛好能看清他深邃的眉眼。偏黑的膚色為他增添了幾分野性,結實的胸腹曝在陽光之下,甚至有些耀目。
玉瑟飛快地把這個人從頭到腳掃了一遍,得出結論:是上品。
隨後她的視線便集中在他的褲腰,不知羞恥地想,男人的那裡,都長那個樣子,那個大小嗎?
想是這麼想,她卻想象不出畫麵,滿腦子來來回回,還是阿奴的東西,和他動情時壓抑的聲音。
玉瑟一拍腦門。
真是完蛋,她現在怎麼變成了這種滿腦淫邪的人。
她還沒說話,風薰先怒了,擋在玉瑟前頭:“什麼登徒子!天子苑裡,衣衫不整,真是臟了殿下的眼睛,竟然沒人把他趕出去嗎!”
風薰個頭不大,嗓門卻尖。此聲一出,笛聲頃刻就停了。
玉瑟歪頭,從縫隙裡看到那男人倉皇躍下。與剛才的怡然自得相反,他一邊套衣服一邊套鞋,一邊還要下拜:“不知貴人在此,有擾清目,請貴人責罰。”
如此狼狽,玉瑟噗嗤笑了。
“明知今日有宮眷來賞花,你卻在這披頭跣足,不是登徒子是什麼?換作彆人,就要去今上麵前告的狀,給你好果子吃了!好在你今日碰見的是我,我權當沒看見,你走罷!”
她聲音清脆,跪在那裡的男人聽得發愣被風薰又罵了一句“還不走,等著殺頭嗎”,他這才謝恩,頭也不抬,匆忙間退下了。
回去的路上,玉瑟回味:“他穿的是桑蠶絲,非富即貴,按理說是宗室男子,可我沒見過他。”
她還留意到那人吹的曲子,像是北方的牧歌,聽起來遼闊自然,很是悅耳。
“沒想到這裡還有這種人物在,”玉瑟一邊走一邊摸下巴,肯定道,“風流,風流。”
風時在後麵哭笑不得。
然後,也就沒然後啦。玉瑟平常看阿奴看久了,也沒有覺得這種美男子美得多稀奇。
假如這男人像阿奴一樣,出身低微,她興許還能冒出點想法來。可他顯然是個貴族,對此,她除了讚歎兩句,也就沒彆的了。
不過,散心時忽然出現的美貌男人,倒是滿足了她現在缺點什麼的心情。
心情好了,她也就有了興致,去做她的皇帝哥哥給她布置的任務,去挑選今晚宴會的獎品。
菊花開儘百花殺。
過了重陽,就是萬物凋零的蕭瑟時段。
不僅天家重視,民間也是如此。
“養病”的宋韞久違地在宋府露了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