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當時候我們需要放慢發展節奏。”他續道。“這不代表停止,國家的發展無法停止亦不能停步。隻是我們應該注重根本。”
“你說說何為根本,該如何穩固根基?”嬴政又問道。
秦長青回答:“根本在於秦國的心腹——**地帶與舊秦人。”
“理論上,大一統後,不應劃分舊新,但從國情出發我們應當看到現實並不支持全麵一體化;過去為了讓六郡民眾更好地認同新製,對其過分寬容,而對於舊秦人卻不夠體貼。”
他主張:陛下應更關注舊民的福祉,贏得其心。
他還提到遷移老秦民到南海或北部邊境的行為不合適,因為老秦人構成政權根基;隻要有足夠忠於帝國的人,無論任何動蕩發生,**都可以有效控製;但現在,他們分散在各地,凝聚力不再,這是很嚴重的警報!因此,懇請儘快改變局麵。
說完,秦長青深深地鞠了一躬。
始皇帝點點頭,凝視著窗外飄舞的雪花,緩緩說道:“到我近前說話”。
秦長青微楞,然後緩步行進至**身旁不遠處的位置停下。
嬴政看著他的側臉,“講你的見解,我想了解得更多一些”。
“首先應當將散落在全國四麵八方的老秦子民集結回來”,秦長青深聲道,
“當然臣知道現在讓他們全部歸來的舉動會導致整個國家秩序不穩定。因此這不是立即可行的辦法,但是我們可以逐步施行,並傳遞給
“老秦人為大秦拋頭顱、灑熱血,幾乎貢獻了自己的一切,他們應當能感受到勝利的喜悅。然而,由於身處異鄉,朝廷無法讓他們即刻歸鄉,不過思鄉之情是不可避免的,因此兒臣建議,允許士兵寫家信,然後由官府統一寄送。”
“分隔兩地,難免牽掛。”
“一封小小的家信雖然看似輕如鴻毛,但卻有重大意義:可以連接遠在他鄉的親人,讓他們互訴衷腸;還可以減輕士兵的思鄉之情。這樣既能減少兩地彼此之間的憂慮,防止軍營中產生事端,也有助於保持軍隊的持續穩定。”
隻是……
往返一次的書信所需費用,需要朝廷承擔。
嬴政皺起了眉。
但並未多說什麼。
看到始皇沒有表示反對的意見,秦長青並沒有露出得意的神色。他起身向始皇深鞠了一躬,嬴政注意到這一舉動後,眉頭微微一顫——他知道秦長青恐怕將要說些令人驚訝的話語。
嬴政的眼神逐漸轉冷。
秦長青正經嚴肅地說:
“以上所述的方法還不算是真正地為老秦人謀福,僅僅是慰藉措施。”
兒臣知道,在大秦的規定裡,家中的人三年內務農,而在外出征戰期間要帶足一年的糧食,但如今的大軍已遠離故土超過一年,他們很可能正開始催促家中運送糧食和衣物。兒臣以為這部分物資應該由朝廷負責供給。
秦長青說完,宮殿裡頓時寂靜無聲。
嬴政臉色鐵青:“你可知曉這是涉及三十萬兵馬的給養問題,既然你知道現在國家財庫匱乏,為何你依舊如此堅持此提議?”
秦長青海吸一口氣後堅定地回複:
父皇此言有誤,
不僅是三十萬,還有六十萬大軍,
更有那南方越族的數十萬兵馬需要照料,
合計超過六十萬人所需供給。
嬴政臉色愈發晦暗。
而此刻低首不敢望向上方的眼底,他依然說道:
“雖然大秦確實非常欠缺財政,但是自一統之後,我們從其他六國貴戚手中奪取了大量的財富;最近剛剛完成了九月賦稅征收,國家收入足夠支撐軍需。”
更何況,據我了解目前敖倉內糧食充沛,足夠滿足國內數年之需求。
老秦人付出了這麼多,朝廷不能再讓他們寒心了。
秦長青緊緊地咬緊牙關。
然而嬴政冷冷地凝視他片刻之後怒道:"雖然你說敖倉儲備充足,但這可是秦國多年來積累下來的存糧,怎能隨便耗費?何況大秦未來仍需支付許多開支,絕不能這般奢侈。不準!"
隨後就一口拒絕了秦長青的請求.
接著,
長青繼續爭辯說,"父王,這是我們必須要去執行的任務。”
大秦已連續多年讓士兵及其家屬遭受困境;如今怎麼能再度傷他們的心呢?相較穩固的大秦基業來講,這些開支我認為是完全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