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果然吾子不負眾望!現在,沒了棘輪陣保護下秦長青還能怎麼辦。”
“此次不會再讓他有逃跑的機會了!”
於是,立刻下了命令道。“去傳遞給宋義、唐飛消息,讓兩者快速行動起來,儘可能迅速處理秦長青。強調此事並非隻為項氏爭光,更重要關乎各自宗室的安全。”
“若兩人仍舊拖延,彆說我項梁不義。”
很快有項氏子弟去傳遞命令。
項梁心情亢奮在中軍營帳裡徘徊不休。擊殺秦皇公子的成就一旦被傳開,必將使項家族威遠播
一直以來,他們一直處於守勢,雖然張良曾試圖在博浪沙發動**,卻未能得逞。項氏一族則正麵與秦軍交戰,並取得了以少勝多的大捷,還誅殺了大秦的公子。
這令六國貴族痛快不已,極大提振了他們的士氣。
更重要的是,這次勝利嚴重削弱了秦朝的囂張氣焰,表明了他們六國貴胄仍然存在,絕不會屈服。
就在此刻。
範增急匆匆走進來。
他與項梁興奮的表情截然不同,眉頭緊鎖,拱手道:“項兄,情況不妙。”
項梁心中一沉。
一個不安的念頭閃過腦海。“秦軍到了?”項梁睜大眼睛緊緊盯住範增。
範增苦笑了一下,點頭道:
“剛才得到情報,在東津渡附近出現了大量大船,應該是我們擔心的秦軍。”
項梁麵色劇變。
剛剛的笑容頓時煙消雲散。
他緊握雙拳,心中充滿了不甘。他曾寄希望於這隻是範增過於擔憂而已,不敢相信秦始皇真能在數千裡之外如此精確布局。但秦軍的真正到來讓他內心感到慌亂。
深呼吸幾次以平複內心的慌亂,問:“範兄,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
範增麵容嚴峻地說:“現在無法通過水路逃脫,或許秦長青天命不絕,我們不宜再拖延,應立刻撤離。目前,宋氏和唐氏尚未接到消息,如果能借助他們抵擋一段時間……”
“隻是……這樣一來我們的全部計劃就成了給彆人鋪路了。”
聽聞此言,
項梁陷入沉默。
他很清楚這一切。
曆經幾個月艱難籌謀不正是為了吞並三個家族的家財麼?可如今即將大功告成之際,一切竟然付之東流,讓人感覺極度失落與不滿。
然而,項梁仍有理性思考能力。
他意識到,不能執著眼前的損失;當初若不是憑借果斷決斷提前帶族人離開,在楚國衰亡時項氏恐怕早沒了複興的可能。
這次失敗確實太過沉重,
但項梁還是說:
“撤退!馬上派人通知小羽,即刻撤走所有族人,不要耽誤。”
“告訴他這是命令,馬上行動!”
他幾乎是吼出這兩句話。
範增眼中也充滿了無力。
這次謀劃破產帶來的打擊實在太大,而且他們還要擔心楚地各大貴族遭到清洗。那時若想再重返這裡,幾乎不可能。
再說,
此次不僅付出大量人力物力,
最終收獲的不過是財物。
從任何角度看,都很虧。
儘管如此,範增深知此時彆無選擇,否則若等到秦軍大軍到達時他們將無法逃脫,而現在至少仍有機會。而且由於消息傳遞速度的優勢以及當地官員尚且不知**,可以輕易掩飾並借機**民眾混亂。
於是他拱手言:“項兄,先行退走吧。”
“您才是項氏的精神支柱,若您遭困,項氏怕就徹底毀了。此外,雖說此次失利徹底且無可挽回,不過若能在撤退途中散布謠言,挑起民憤,一旦種下仇秦的心,我們總有東山再起的一天。”
聽畢範增的陳述,
項梁點頭同意道:
“我項氏從未害怕失敗。”
“雖然這次失算,然“今天,你非死不可!”
秦長青神情冷漠。
冷聲道:
“想要取我命的人不計其數,可我還活得好好的。我承認,在武力上或許比不上你,但想要殺我,也絕不容易。”
“我了解你對我已經充滿殺意。”
“也不會和你講什麼仁義和天下百姓的道理。”
“統一天下的重任,秦家肩負的是大義名分。”
“至於複國,不過是那些迂腐守舊者的空想,根本就不值一提。”
“再說了,”
“你知道為什麼我一直都沒有離開嗎?”
項籍眉頭一皺。
秦長青淡淡地說:“我隻是想來看看楚地的最後一點光輝,並看看本應在曆史長河裡揚名立萬的你,究竟如何在這次戰役中慘敗。本來我是想來送你最後一程的。”
“然而我還是小看你了。”
“你的勇猛在當世難得,倘若能夠被秦國所用,一定有助於大秦統一各方,可惜你為複仇衝昏了頭腦。”
“但這已經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