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我在,楚地大小世家都行動起來了,而如今朝廷已摸清楚地狀況。眼下,大秦軍隊馬上要到達,楚地最後的一絲輝煌也將就此消逝。”
“今天之後。”
“這裡將會徹底歸於秦!所有反賊和逆賊都難逃法律的懲治。”
“能以一個平凡人的身份逼得楚地貴族傾儘而出,對我來說,也是一種榮耀。”
“哈哈哈。”
秦長青大笑了起來,表現得十分自如。
項籍卻不屑一哼,絲毫不為所動。
嘲諷道:
“油腔滑調。”
“說到底這世界是誰的實力強大,才有道理可言。”
“再多花言巧語又有何用呢?我根本不關心那些人的想法,我的目標從未動搖。”
“就是要殺了你!”
言罷,
項籍眼神驟然變得淩厲起來。
他縱身躍上馬,揮舞長槍向秦長青殺來,一副要一舉擊殺的姿態。
秦長青神色凝重。
他沒有硬碰硬的意思,而是提起長劍護在胸前,擺出防禦姿勢。
當!
一陣刺耳的金屬碰撞之聲。
二人交手了一回合,隨後分開。
秦長青顧不上檢查傷勢,再一次擺開防守陣勢,因為項籍的攻勢接踵而來。
叮當!
幾聲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來。
然而場上的形勢已然發生了微妙變化,秦長青的手掌竟然裂開出血,身形也不由得微微後傾;而項籍卻毫發無損。
在心裡暗罵了一聲變態,他也立刻倒退了好幾步拉開距離。就在此刻,項莊趕到了現場。
項籍憤怒地嗬斥道:
“項莊,你先去邊上待著。”
“這是我和秦長青之間的決鬥。”
“你彆來打擾!”
項莊心急火燎地答道:
“兄長,出了大事。”
“家族緊急命令你即刻撤回,不要再戀戰。”
項籍臉色一沉,勃然大怒:
“住口!我已經去見過了父親,他親口跟我說過,必須全力進攻,務必**秦長青。如今怎會變卦?若你現在阻止我,彆怪我下手不留情。”
他滿臉冰冷,此時他們占據了優勢,是鏟除秦長青的大好時機,卻被項莊破壞,怎能甘心?
他知道。
項莊並未撒謊,他隻是不願意接受現實。
此次他們損失慘重,如果依然拿不下秦長青,項氏臉麵何處放置?投入那麼多人馬卻隻能灰溜溜逃跑,如何向族中眾人交代?
退不下來!
項莊卻完全不理睬他,伸手一把抓住項籍的韁繩,大聲喊道:
“哥哥啊,請三思啊!這次確實出現了嚴重的情況。秦人援軍已到津東渡口,此刻正火速前往。宋、唐兩家族還不知情,還可以為我們爭取點時間;假如等待秦軍抵達或那
不然他實在是不甘心。
“秦長青,受死吧!”
項籍厲聲喝道,整個人已衝到了秦長青的麵前。此刻的項籍早已是暴怒難抑,麵容猙獰嚇人,若是心理稍弱之人目睹其怒容,恐怕直接就會被嚇得魂飛魄散。
秦長青臉色微沉。
實際上他已經猜到了一二,這才主動向後退去。然而,項籍的舍命攻勢依然讓他頗感頭痛。眼看援軍即將抵達,他並不願意與項籍死拚,便立即轉身逃跑。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
秦長青自然深知此理,所以見勢不妙立刻調頭,毫無猶豫地狂奔起來。
項籍見到秦長青這副狼狽模樣,更加惱火,怒道:“秦長青,你實在愧為大秦公子!”
“身為堂堂大秦公子,竟然沒有勇氣與我對決,簡直是懦夫!”
“你不害怕被人笑話嗎?站住!”
然而,無論項籍如何嘲諷侮辱,秦長青依舊無動於衷,反而跑得更快。起初他還不敢確信,而現在看到項籍這般焦急,更堅定了朝廷援軍已至的想法。
他終於堅持到了大軍支援到來。
秦長青身體緊貼馬背向前疾馳,方向直指東津渡。
而項籍緊隨不舍。
如此一路狂追,跑了約莫一兩裡路之後,兩人來到了東津渡。
隻是此刻的渡口依舊安靜祥和,淡霧漂浮,幾隻漁船悠然轉圈,未見所謂的秦軍巨船。
見狀,項籍不禁露出了一絲喜色。
原本他還擔心秦軍已經到達東津渡,不曾想虛驚一場。他若現在將秦長青殺了,或許能夠全身而退。這怎能不讓項籍欣喜?
他是抱著九死一生的心態衝來的,但在他看來,隻要能夠斬殺秦長青,即便是他自己死於此,也是值得的,至少為楚氏以及六國貴族爭取到了喘息之機。況且,秦長青對他們構成了極大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