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辦公室裡,幾個人坐了一地。
蕭何、劉季等人都端坐在一起討論問題,劉季一如既往**形骸但眼神中透露出憂慮而深入的目光。相反,簫何一直很沉默且頻繁瞥視杯中的煙霧。
沉默了許久,簫何發言了:
劉季先生,請告訴我您怎麼看待王孫最新采取措施?
劉季發出低啞的笑,接著答道:我就隻能坐下看看,這個年輕人確實有幾分厲害之處。如果他僅僅殺了部分貴族而毫無後動作為他鼓不起掌來——他如此慷慨解囊分享農田讓人覺得十分驚訝。
況且……他還想徹底剿滅貴族家族。
緊皺眉頭後的眼睛裡射出了寒冷的光澤。
蕭何輕輕點點頭同意說:
此王所下命令確實讓人意外。但考慮到之前曾被同一位家族兩次襲擊(幾乎致命一次)。對這些家族懷有敵意情由可原。然而,這種做法能否實施仍令人懷疑。
簫何流露出了不安。
劉季的麵部變得嚴肅,“說實話我沒底。但我推測能夠成形。”隻需行政書函送達,政策便會在廣大人群中間擴散,並無法被阻撓。這個決策直接引發了超過百萬當地人民關注,他頓住了,“但是是否可能出現異常呢,也是極可能的”。
“你認為哪裡有問題?”蕭何反問了一句.
“新法實施總是由人力執行的,雖然這位王孫打破舊秩序並試圖創建新局麵,然而對於當地居民而言並不必然如此,假定舊有力量出麵脅迫或無法有效貫徹下去。”
“最終結果將是糟糕透頂”。
“然而,依個人來看,並不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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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地貴族如今自顧不暇,地方官員儘管不願,但在秦軍的壓力下也不敢恣意妄為。一旦新政策實施,就不受地方官員掌控了,他們也會被卷入其中。”
“十公子的手腕真是高明無比!”
###長青
樊會一臉疑惑地環顧四周,說道:“劉三哥,我看不明白這到底哪裡高明,不過分地而已,這種事尋常得很嘛。你為啥認為那些貴族和官員不敢動手?”
“這些人手段可狠得很呐。”
劉季嗤笑著,不屑地說道:“你知道個什麼?這十公子可聰明得很。”
“他知道貴族與官員是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發生的,但他在意這個?”
“他才不在意呢!”
“他甚至希望這些人出來搗亂。彆忘了,陶舍身邊有著幾萬名士卒呢。”
說到這兒,劉季的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之情,沉聲道:“雖說我在壽春待了些時日,但酈食其一直傳信息告訴我,這段時間陶舍不僅在抄沒家產,還在秘密調集各郡縣的兵力。現在各郡縣幾乎都被掏空了,那些郡尉、縣尉基本上都沒有多少兵馬了。”
“手裡沒軍隊的地方**乾什麼呢?”
“這次的事情我們都沒有注意到,但如果真是像你說的這樣,那麼各地確實不敢反抗。陶舍手上現在至少也有好幾萬人,哪個敢去招惹?”
聽到這,蕭何和樊會都露出震驚的神色。
這事他們之前完全不清楚。
但從劉季的話語來看,情況恐怕屬實,這樣一來,各郡縣確實無能為力。
“也就是說,現在的十公子實際上掌控了成萬上千的士卒?”蕭何低聲問。
劉季點頭。
“十公子儘管年輕,但也並非沒有章法。這些計劃想必早有預謀,他一直在暗中運作,你們也不用忘了,郡縣的**都是關中的。”
“隻要陶舍要兵,他們哪敢不給?但一旦兵權交給他人,便很難再收回了。”
劉季接著說,“各郡縣目前恐怕也在為此憂心。當新的政令發布後,哪怕郡縣官員內心不滿,也不敢有任何動作。畢竟連郡守黃基也被砍了頭,十公子怎能手下留情呢?最多也隻是暗中使點小動作罷了。”
“唯一的麻煩就是那些剩下的楚國貴族。”
“然而你們也知道,在最近這段時間裡,陶舍率領的幾萬兵馬幾乎走遍了所有地方,連根拔除了楚地的貴族勢力,抓了好十幾萬人,進監牢的數量更不用提。”
“現在還有多少貴族能折騰?”
“即便那些貴族還剩點力量,項氏族也許有些許餘力,但現在麵對幾萬大軍,恐怕也隻能做一些*擾而已,正麵衝突顯然是不敢嘗試。”
因此大勢已成。
聽了這些話後,蕭何陷入沉思。
他緩聲說道:“既然外界還不清楚十公子掌控數萬士兵,真要“難怪人家被稱為十公子,他的想法與眾不同。”
樊會在旁邊讚歎不已。
他的話引起周圍一片笑聲。
劉季也隨之大笑起來。
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