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原主知道家裡沒住著另一個人,每天直到很晚才敢回去,不是因為與對方達成某種約定。
純粹是害怕,每天都提心吊膽的過著這種異樣生活,誰不害怕。
漸漸的,他的生活方式被人窺視,交流、行為舉止、人際關係,乃至思想,都在無時無刻被人窺視。
哪怕曾經報過警,苦於沒有證據。
哪怕再頻繁的換房子,那種恐怖的依附身旁的窺視感,仍然沒有結束。
有時,因為還有人藏在家裡,會出現蟑螂。
有時,手機上回多出幾個奇怪的字符。
甚至是,打電話與父母述說著這件事上,你會發現,好像已經有人先你一步,已經打過了。
你生活中的所有東西都在無形中被取代。
漸漸的,你發現你有點多餘。
終於有一天,你精神開始崩掉,徹底崩潰了。
準備做點什麼向外界求助。
有了。
把這裡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向外界告之。
這時,回到家後突然發現麵前,電腦桌麵上多出了一篇求救文章。
那篇被視作最後的希望,不過已經有人在你回來之前就寫好了。
完全與你的思維相一致,也還原了一下這個故事的經過。
……
故事的結尾好像是這樣的。
“有人在用鑰匙開門
看樣子,
他回來了。”
路遙模仿了一遍文章最後的語氣,又歎了口氣。
“從此,他就已經取代了你,你的一切。”
這時,再看向麵前這人。
隻見他依舊擺出溫和、得意的笑容。
難以想象,原主是如何熬過來的,日複一日的活在懷疑中,最終精神崩潰掉了。
那是一種何等的絕望。
對了,那篇帖名叫什麼來著。
哦。
寄生蟲啊,
這種東西一旦寄生在宿主體內,將有依附與主人身上,獲取維持生命、發育、甚至繁殖所需的營養。
“所以,他去哪了?”
儘管已經猜到了它的生存方式,路遙還是忍不住想問。
鄭長江一改之前的和善笑容,聽著路遙一層一層將他扒開,這種感覺並不太好。
沒人喜歡被扒乾淨。
他沒有直接回答,隻是張嘴做了個很誇張的表情,張大嘴巴,舌頭順著牙齒“哧溜”一聲,滑了過去。
黃淌淌的口水順著嘴角向下流。
像極了,一隻犯病的瘋犬。
看樣子。
麵前這位,已經不是一條合格的寄生蟲了。
他的存在已經超過了寄生蟲的終極目的,為了更好的生存和繁殖。
單靠簡單的吸取營養還不夠,哪怕再進一步,操縱宿主的思想,不不不,這樣似乎也不全麵。
為了更好的生存,隻有趴在宿主的屍體上,
一口一口,把他吃掉。
取代他,才是最完美寄生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