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被那幾個人拽著玩過,但他有幸見到過幾次他們遊戲後的慘狀。
最近的一次就在不久之前。
好像此從上野光不允許他們拿時間做賭注之後,他們在這方麵就越玩越大。
最開始還隻是臉上貼點彩條,花上幾道,後來這個範圍就從臉逐步往外擴展,一點點蔓延到全身。
雲雀恭彌最後一次見的時候,剛巧是他們四個正帶著一身“勝利果實”拍合照的時候。
被其他三個人簇擁在中間的太宰治難得輸的特彆慘。
雲雀恭彌花了一秒的時間去猜測,覺得肯定是這人做了某個行為,讓他成為了眾矢之的。
這種事情發生在太宰治身上,並不罕見。
至於有多慘呢……
已經過去一周有餘,那張合照不僅留在了家中的相冊裡,也在雲雀恭彌的記憶裡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太宰治穿著他們不知道從哪兒搞來的女仆裝,一臉嬌羞地朝鏡頭比心。
他旁邊的中原中也頭頂戴了一對狐狸耳朵,白軟軟毛絨絨,他臉上的妝也是照著北極狐的樣子畫的,畫風有點清奇,看上去是太宰治的手筆。
黑羽快鬥脖子上戴著個黑色細項圈,纖細的鐵鏈垂落下來,搭在江戶川亂步手腕處。
至於江戶川亂步。
他從正麵看毫無異常,仿佛是這場遊戲的唯一贏家。
但如果換一個角度——青年身後一條長長的貓尾被黑羽快鬥攥在手裡。
顯然也是曾經經曆過什麼。
雲雀恭彌被嚇得轉頭就走,唯恐被這四個多少有點不正常的哥哥弟弟盯上。
所以……
他收回思緒,看了看上野光手裡的幾隻彩筆。
如果隻是在臉上畫一點東西的話……好像也還行。
他猶豫著、慢吞吞地點了點頭。
……
上野光下手比其他幾個人輕很多,但是由於他身份的特殊性,使得他們的“懲罰”也變得特殊了起來。
兩個人一直玩到上野光準備去做晚飯。
雲雀恭彌收拾好東西,遲疑著站在鏡子前,飛快地瞅了鏡子裡的自己一眼。
上野光用一下午的時間,把他打扮成了一隻——雖然他本人不是很樂意承認——還挺可愛的小貓咪。
他猶豫了一會兒,重新看向鏡子裡的自己,慢慢抬起手,碰了碰半藏在發間的一對貓耳。
軟軟的,有點癢。
和他們幾個戴在頭上的不一樣,是……真的貓耳。
他心念一動,那雙耳朵就跟著抖了抖。
雲雀恭彌:“……”
他沉默地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半晌,慢吞吞地抬起手,捂住了那雙耳朵。
貓耳縮在掌心裡,往內折了折,傳來一種有些奇特的感覺。
“小動物。”
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突然想起一個詞,然後有點不爽地皺了下眉。
這雙耳朵的持續效果是三個小時,也就是說,到晚上八點之前,他腦袋上都要頂著這麼一對看上去很不雲雀恭彌的東西。
“恭彌,彆研究耳朵啦,出來吃晚飯了。”臥室門被敲響,上野光含了點調侃的聲音傳入耳中,“你實在喜歡的話,我可以給你添一點彆的。”
雲雀恭彌耳朵一抖,立刻冷著臉轉身拉開門,生硬地說了一聲:“不要!”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跟某些人一起生活久了的緣故,哥哥在不知不覺間變得越來越……
腹黑了。
雲雀恭彌帶上門,和上野光擦肩而過,強迫自己不去注意對方帶笑的眼睛。
“真的不想要嗎?”上野光還追在他身後問,“尾巴?或者是……爪子也可以。”
雲雀恭彌腳步一凝,立刻若無其事地加快了一點步伐。
不要!
他默默在心裡強調一遍,
晚飯時間,就不再像中午那麼安靜了。
主要是哥哥好像對給他添點什麼抱有一種執念。
吃飯的過程中,他總是時不時提那麼一兩句。
搞得雲雀恭彌全程埋著頭吃飯,耳尖紅紅的,還不時手抖一下。
反正隻有三小時。
他這樣在心裡安慰自己。
但是……
人生本來就是禍不單行的。
晚上七點二十三分,離貓耳效果結束還剩37分鐘,這個安靜溫馨的二人小屋,突然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他們連一聲招呼都沒打,大搖大擺地進了屋,儼然把這裡也當作了自己家。
上野光十分驚喜。
而雲雀恭彌,貓耳頓時折成了飛機耳。
太宰治一進門就注意到了他的這雙耳朵,興衝衝地湊過來研究,還變本加厲地趴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雲雀恭彌被他摸耳朵摸的渾身發軟,震驚於自己竟然連推開太宰治的力氣都沒有。
好在中原中也及時過來救場,強行把賴在他身上的太宰治扯開。
經過上野光的簡短解釋,其他四個人同時露出了興致盎然的表情。
就連中也也不例外。
他們趁著貓耳效果還沒消失,一人擼了一把耳朵,然後半推半拽把雲雀恭彌拉進房間,按著他一起坐在床上。
黑羽快鬥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三副撲克牌,端端正正擺在一圈人中間。
這次的牌局是六個人一起的。遊戲懲罰全由上野光友情提供。
第一局正式開始之前,太宰治又笑吟吟地貼過來,捏了捏雲雀恭彌的耳朵。
他眨了眨眼,笑著揶揄:“原來恭彌喜歡這麼刺激的呀,早說嘛。”
“放心,以後一定缺不了你。”江戶川亂步也湊過來,拍了拍他的肩。
雲雀恭彌繃著臉,彆開視線,沒理他們。
誰喜歡了。
他討厭群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