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楊大人這是誇我了?”李晁暄雙眼放光地看向楊以清,“既然如此,楊大人,下次您辦清談會,可不能趕我走。”
“你可不要造謠啊,老夫何時趕過你?”
“就上次啊!我在門口被您的家丁攔著,好沒麵子呢。”
“胡說八道!”
“……”
太子被廢,東宮空虛,帶來的最直觀的結果就是,懷王和承王兩方勢力鬥得越來越激烈了。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司言終於解決了柳葉門的憂患,連夜趕回京城。
第二日早朝,李晁奚便帶著柳葉門首領的首級,以及收繳的所有戰利品麵見了陛下。
朝野上下一片嘩然,中立派和純臣紛紛讚歎承王殿下能力出眾、為民除害,了卻了大昭民間的一樁大案。聖上更是喜笑顏開、讚不絕口,賞賜了不少好東西,還囑咐李晁奚,若是得了空閒,就將身邊那位故淵門的江湖奇人引薦入宮,好生招待一番。
李晁奚麵上應了,心中卻在做彆的打算。
反觀之下,懷王一黨的臉色可就沒有那麼好看了。
下朝後,李晁燁死死地盯著承王被眾星捧月一般地圍著,又想到自己此番不但沒能阻止承王立功,反倒折了花羽和雲影派,就恨得牙癢癢。
……
京城,顧宅。
“司言!”一大清早,阿柔便匆忙趕來,顧不上什麼繁文縟節,一把推開房門。
彼時司言剛醒沒多久,正準備更衣,被這動靜激得嚇了一跳,手中的衣物也散落在地上。
於是,阿柔進門便看到的是這樣一幅畫麵:司言背著房門坐於床上,上身未著一物,勁瘦的腰身以及身上的肌肉就這樣明晃晃地亮了出來。
阿柔腦中有一瞬的空白,待反應過來的時候,耳根已經紅了。
她正條件反射地想要背過身去,視線卻落在了他身上纏著的繃帶上,頓時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頓時也顧不上彆的了,連忙上前就要查看他的傷口,“怎麼了?傷得如何?重不重?”
司言見到她時,神色有些詫異,隨即將目光落在正倚在門邊的葉溫遙身上,瞪了他一眼。
葉溫遙立馬開口嚷嚷道:“哎,小師弟,這是什麼眼神?你受了傷,我總不能瞞著阿柔吧。”
阿柔也道:“若不是葉師兄告訴我你受傷的事,你是不是真就不準備告訴我?”
“沒有!絕對沒有!隻是在想要怎麼和你說……”司言簡直有口難辯,隻能在心中不斷地譴責葉溫遙。
葉溫遙也不欲久待,留下一句“記得大夫說過早上要換藥”,便飛速地逃離了現場,走之前還知趣地將門關上了。
司言的肩膀連帶著整片右胸都纏著厚厚的繃帶,讓人看著就心驚膽戰的。
他注意到阿柔擔憂的目光,連忙說道:“傷得不重,沒有刺中要害,阿柔莫要擔心。”
“不重?那讓我看看。”阿柔麵色沉沉地看向司言的傷口。
“啊?”司言怔愣了一下,“呃,怎麼看?”
“當然是拆了繃帶看啊。”阿柔理所當然地道。
阿柔是在西北邊境長大的,又學過一段時間的醫術,對於赤身裸體的男子早已見怪不怪了。
剛進門時害羞,也隻是因為第一次見心上人在自己麵前裸露身體,衝擊力有些大。等她回過神來,自然也就沒覺得有什麼了。
反倒是司言有些不自在地摸摸鼻子道:“這,這不太好吧……”
“都露這麼多了,還在乎讓我多看這一小片?”阿柔說道,“而且,方才葉師兄不是說了嗎,晨起要記得換藥,讓我來幫你吧。”
說到這裡,阿柔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突然笑了一下。
司言原先還有些不好意思,聽到她笑,瞬時又覺得疑惑,“阿柔笑什麼?”
“我笑你,剛認識我的時候,不還是一副風流倜儻、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