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尋跡(2 / 2)

照夜行 未敘 9856 字 5個月前

司言無奈地道:“放心吧,救人治病的報償,我何時短過你了?”

鴉青心滿意足地道:“哼哼,那就好。”

“對了。”司言突然想到什麼,“夜蘭呢?怎麼沒見到她?”

“嗯?”鴉青有些奇怪地道,“門主不是派夜蘭姐姐出去做事了嗎?”

司言心下一驚,皺著眉頭道:“今日我們在城中尋訪安撫百姓,我和阿柔帶了一隊,夜蘭也帶了一隊。我和阿柔回來之時,天色已是黃昏,後麵又和世子爺說了許久的話。再怎麼樣,夜蘭也該回來了吧。”

“啊……”鴉青有些想不明白了,“那,那夜蘭姐姐去了哪呢?”

阿柔拽了拽司言的袖子,提醒道:“和夜蘭同行的都有誰,他們可曾回來了?”

司言沉吟片刻,忽而掃視到不遠處的一個人影,招呼他過來,“寒曜!”

寒曜遙遙聽到,連忙小跑著過來,直勾勾地看向司言,麵帶期待,“門主,叫我啥事兒?”

“你今日和夜蘭一起去走訪了百姓,是嗎?”司言問道。

“是啊。”

“那夜蘭人呢?”

“夜蘭姐出城了啊。”寒曜不解地摸了摸腦袋,“不是門主吩咐夜蘭姐聯絡鄰城暗樁,去給京城的葉師兄送信嗎?”

“胡說,門中本就有專門送信的弟子,用得著夜蘭去?這種理由,你也信了?”

“啊?”寒曜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那……我是被騙了?”

司言無奈扶額,“夜蘭走的時候,可有跟你說些什麼?”

寒曜仔細想了想,隨即一拍腦門道:“哦,夜蘭姐說,她在房間裡留了一封信,是給門主你的,讓我提醒門主去看。”

司言氣急,“這種事情你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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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想起來???”

寒曜有些不好意思,“嘿嘿。”

司言:“……”

是時候該加強門中弟子智力水平的訓練了。

阿柔站在一旁,直覺有些不對勁。夜蘭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隻是數個時辰未見,還不至於擔憂到如此程度。再說,如今城內已經戒嚴,倘若真的出了什麼事,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可司言隻是沒見到夜蘭的人,就覺察出這其中有問題。要麼是他太過敏銳,要麼就是……太過在意?

阿柔猛然意識到,自己這是有些吃味了。

按道理來講,夜蘭本就是司言的得力乾將,他多關心幾分,也是應該的。正是因為明白這道理,阿柔自己都覺得這股突如其來的醋意有些小家子氣。

可她卻沒法完全不在意。

寒曜還在結結巴巴,不知所措地詢問:“那怎麼辦啊,門主。”

司言歎了一口氣,眉宇間染上幾分憂色,“讓暗樁多多注意從宛陽到河北的線路,一旦發現夜蘭的蹤跡,立馬傳信給我。”

“是!”寒曜連忙應道。

“河北?”阿柔敏銳地捕捉到了他話中的關鍵,“為什麼是河北?”

河北地區如今已被林予哲攻占,司言為何斷言夜蘭不告而彆,是往河北的方向去?

司言知道阿柔心有疑惑,將鴉青和寒曜打發走後,帶著阿柔來到一間單獨的房間內。

桌上燭火幽微,二人相對而坐。

阿柔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等待著他口中的答案。

“阿柔,我曾騙你說,我是前連遠道節度使蕭銳清之子,涉入京中朝局,是為了給父親洗雪冤屈。”

“我記得。”阿柔思緒敏銳,聯係到先前的種種疑點,幾乎是立刻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難道說,蕭將軍當年留下來的血脈,其實是夜蘭?”

司言點了點頭,證實了她的猜想。

果真如此!

阿柔早就想到,司言大抵不會隨便尋一個無關之人的事跡來為自己編造身份,而是冒用年齡相仿之人的身世背景。

司言斷定夜蘭是往河北地區去了,而河北如今是林予哲的地盤,夜蘭是衝著誰去的,不言而喻。

如此一來,司言為何對夜蘭的動向格外敏銳,也就可以解釋了。

“你是擔心,夜蘭會隻身入敵營,去尋林予哲報仇?”阿柔問道。

“是。”司言坦言道,“我當初把她調來宛陽,不僅是因為西北情況有異,還因宛陽位置偏遠,去哪裡都不方便。”

“你為什麼認定她會去找林予哲尋仇?再者,倘若真要尋仇,她會怎麼做?”阿柔追問。

“蕭大人與先父是至交好友,先父身死,蕭大人遭到猜忌,被冠以通敵叛國之罪陷害至死。我接手故淵門後沒多久,就查到蕭大人還有血脈遺落坊間。便計劃幫她脫離賤籍,帶回故淵門,也算是不負蕭大人與先父的道義之交。隻是……事情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司言微微停頓,語氣有幾分苦澀,“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入了柳葉門。”

“柳葉門?”阿柔臉色一變。

柳葉門便是先前司言領命替承王清剿的殺手幫派。如今雖已不複存在,卻依然在江湖上惡名遠揚。

阿柔本就是半個江湖人,對柳葉門的了解,要比常人更多一些。

柳葉門是專門豢養刺客死士的門派。他們隻認金錢,不認人情,若是報償給得足夠,怕是連皇帝都敢殺。

柳葉門不設固定的據點,形蹤難覓,尋常隻靠密信聯係。在司言清剿柳葉門之前,朝廷幾次三番想要派人追查幫派惡徒的下落,卻都落得個橫屍荒野的下場。久而久之,也就無人敢再招惹。

可想而知,這種需要依靠隱瞞行蹤來保全自身的幫派,絕不可能容許成員輕易脫離。若是強行逃走,隻怕要被幫派裡的殺手追殺一輩子。

“我隱去身份接近她,試探了幾番,知曉她本是良善之人,受人誘騙威脅才淪落至柳葉門。我費了很大的功夫,把她從柳葉門帶了出來。”

司言省去了中間的過程如何艱辛,直說後來發生的事,“一開始,我並不能完全信任她。但來到故淵門後,她表現得一直很平和,為人細心和善,總是不拒絕彆人的請求,門中弟子都親近她、喜歡她。後來某天,我準備嘗試著安排她去做一些事。”

司言依舊能記得,當時的夜蘭隻是聽到了“任務”二字,便如應激一般僵在原地,顫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懇求,“門主,除了仇人之外,我再也不想殺任何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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