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桃花(1 / 2)

《拿錯前夫哥的快遞後》全本免費閱讀

路遠的觀點是對的。

分開兩個醉酒之後抱在一起痛苦的女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至少他經曆了無數個路薄嫌棄的冷眼和遲棗棗毫無輕重的巴掌,才勉強把人從許清也懷裡扒出來。

相比而言,隻是依依不舍地看著遲棗棗的許清也顯得簡直和善太多。

幸好路薄的車就停在路邊的轉角,倒是不用攙著人折騰太久。

喝醉了的許清也看起來就像收起尖爪的貓,一百萬個委屈,卻隻是用她控訴的目光幽怨地盯著你,一瞬不移地。

路薄把人在副駕上安頓好,附身從後座拉開卡通抱枕的拉鏈,眨眼間抖成一塊正方形的小毯子,小心翼翼地把人裹上。

轉眼間被裹成隻“蠶寶寶”,許清也瞪著她漂亮靈動的鹿眼,眸光防備地問:

“我們真的是換地方喝嗎?”

“那為什麼棗棗他們不上車啊。”

她瑩白的指尖指向後座的窗外。

順著指尖的方向看去,路遠扶著搖搖晃晃的遲棗棗站在後座邊,拍著車窗玻璃。

遲棗棗看起來比她清醒,實際上一站起身就漏了餡。許清也好歹還能靠著路薄慢慢走,遲棗棗幾乎是整個人掛在路薄肩上,腳下還步子虛浮得不行。

“哥,開門啊!”

路遠分心去拍門,一個沒防備,臉上就又挨了結實的一巴掌。

女人柔軟的掌心還滯留在他的臉上,微涼的指腹似有若無地在他臉上蹭了蹭,最後還挑釁似地輕輕拍了拍他的臉。

“皮膚還蠻不錯的嘛。”

遲棗棗嘟囔著,目露可惜地將視線在他的臉和酒吧的招牌之間來回切換。不知道是又在腦子裡聯想著給他安排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兼職。

路遠咬著牙沒跟她計較,狂拍了兩聲玻璃。

前窗玻璃忽然搖下來,露出路薄輪廓冷硬的側臉。

“磨蹭什麼,拉車門。”他眉心緊皺,不耐地催促。

車裡的女孩似乎又小聲說了些什麼,路遠雖然聽不清,卻能清晰地看見他哥偏過頭時眉梢柔和的弧度。

看起來不像作假,他也清楚路薄不是願意作假到這個地步的人。

也許真的是他猜錯了。

路薄閉上嘴去拉車門,這次果然輕輕一拉就拉開了車門,順利扶著人在後座坐下來。

遲棗棗家的確很近,車子發動不超過五分鐘,就再一次在路邊停了下來。

路遠背著已經完全不能“直立行走”的遲棗棗艱難地關上了車門,沒等他多開口說一句話,麵前的黑色越野車就像一支離弦的箭,消失在路儘頭。

“靠。”

背上掛著的女人不安分地伸出手,被他眼疾手快地握住手腕,她微長的指甲卻不小心劃過他的下巴,留下一道淺淺的紅痕。

把遲棗棗的手扣回她自己的手腕上,路遠背穩了背上的人沿著後門往小區裡走。

視線觸及她手腕上淡淡的紅痕,忽然泄氣地歎了口氣。

“等你清醒了再掰扯。”

另一頭,地下停車場。

車熄火的瞬間,車載音響裡的電台聲也跟著被切斷。

眼裡一陣乾澀,許清也揉著眼睛往後座看,卻沒看見遲棗棗鬨騰的身影。

“棗棗呢?”

她目光清亮,看起來像是已經醒了酒。無聲質問的眼神,讓駕駛座的男人有一瞬間啞聲。

幾乎是看到那張便利貼的瞬間,他就聯想到了蔣女士那兩條時間不巧的短信。

僅僅轉瞬之間,腦海中卻又浮現後視鏡裡江聞舟在急診門口蹙眉尋找的目光。

自從早上從醫院回來後,許清也的狀態就一直不對。

不自覺的疏離、下意識的抗拒,就算是他們住在上下樓中並不熟悉的半年多裡,她也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樣的抗拒態度。

路薄不敢去猜測,許清也的變化究竟是因為蔣女士的短信,還是其他。

男人抿唇頓在原處,車內昏暗的光線隻能模糊勾勒出他看不清神色的側臉。

“不是說好要一直一起玩的嗎?”

女孩等不到他的回答,神情沮喪地低著頭說出下一句話。

路薄這才看清楚她看似清醒的神情下藏著的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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