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歐虹這一去,定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話。
果然不出江翰寧所料。
不一會兒,歐虹回來了,隻是現在的她冷若冰霜。
江翰寧戲謔道:“我們什麼時候去辦複婚手續?”
她一臉一變,“江翰寧,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的臆想症狀。”
“你個懷疑狂,與你生活在一起每天都是疑神疑鬼,懷疑我這,懷疑我那。”
“我本來沒有出軌,也是在你的懷疑之下,導致我走了歧路。”
“當時我想,在你的無端懷疑之下,我難以自證清白。”
“既然無論如何都逃不開這莫須有的罪名,那不如就讓它成真吧,那乾脆我就不清白好了。”
“反正黃泥巴掉在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
“於是,我放任了自己,這樣才導致邢狄雄趁虛而入。”
江翰寧聽了她這話,又一次感覺到毀三觀。
歐虹繼續詞嚴義正道,“我與那個房地產商人本來沒有什麼,他也有家室,年紀可以做我父親了。”
“可是你又聽信讒言,說我與他雙宿雙飛什麼的。”
“你仍然是惡習不改啊?”
“你這樣的人,哪一個正經的良家婦女會看上你?”
“你現在是徹底地打消了我複婚的念頭。”
“沐猴而冠,你自以為是的樣子真是可笑。給你個官都保不住,腦癱一個!”
歐虹冷笑,言語間滿是諷刺,“你失去了我,以後也終將失去更多。”
說完,她高根鞋子“噔噔”響,出門而去。
“還有水果籃一並帶去。”
歐虹一聽,又轉身回來,“我的水果你配吃嗎?”
隨後,她一把提起桌上的水果籃,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江翰寧此刻的內心終於得到了片刻的寧靜。
他徹底地看穿了歐虹的真麵目,深刻地體會到了那句真理——世上最難改變的就是人,這句話一點兒也不錯。
歐虹的這種趨炎附勢的勢利性格一旦形成,任何外部力量都難以改變她。
他決定走到住院部樓下的草坪,去散散心,讓思緒得以飄蕩在溫暖的陽光與綠意盎然的草坪之間。
陽光明媚,草坪上享受著日光浴的病人們三三兩兩,散落其間,有的人坐在涼亭裡,悠然地品茶聊天。
江翰寧的目光被不遠處涼亭裡的景象吸引。
他瞥見三人圍坐,其中兩人的背影,猶如刻在心底的烙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是他倆?”江翰寧自言自語。
真是冤家路窄,那兩人,一個是宋元臘,另一個依然是寧桓。
他們圍繞著中間坐著的那個人,似乎在說著什麼,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巴結阿諛的氣息。
那坐在中間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竟能讓這宋元臘這個昔日與自己有糾葛的變色龍如此卑躬屈膝?
江翰寧不禁心生好奇,決定走近一些,去聽他們的對話,去探尋其中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