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就是,淺才來這地方,專業對口[拇指.jpg]
既然看都看了,安臨也就把位置定在那個鏡湖樓,一邊批奏折一邊看看這個邀請了淺才的照州文人聚會會是怎麼樣的。
其實跟瓊安的一些文人聚會也差不多,可能還因為楊盛是朝廷派來的新知州吧,這場宴會上的文人大多也是出自照州各個豪強家族,交談間對楊盛的態度多有試探,直到有人提議以今日宴飲為題開始創作。
潔白的紙張傳到在座的文人雅客麵前,有人停筆思索,有人胸有成竹落筆潑墨,安臨寄予厚望的狀元郎並不是這裡麵最肆意張揚的那一個,他隻是沉靜地磨墨,思索,然後提起筆尖在紙上落筆,寫下風骨俊秀的字。
他寫的並不是一首短短四行的詩,而是一篇駢文。
在看到前兩段的時候,安臨就知道這篇文章等會兒亮出去的時候一定會豔驚四座,眾人爭相傳閱。
因為安臨在看前兩段的時候,就有一種在看“至若春和景明,波瀾不驚,上下天光,一碧萬頃”,在看“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地接衡廬。”的感覺。
——當然,不是說這篇文章像《嶽陽樓記》或是《滕王閣序》,而是那種時的感覺,那種文學造詣,與初讀這兩篇文章時給她的感覺很像。
一看就是要收錄到課文裡背的感覺。
嗯……其實也不用等後世啦,回頭等淺才從照州回來了就讓他默下來收錄到教材裡好了。
安臨滿意地看完了鏡湖樓裡如她所想的一樣都為淺才的文采傾倒,爭相傳看這片文章,原本對他的試探紛紛化為稱讚讚美,一群穿著文人長衫的Q版小人湧到代表楊盛的Q版小人身邊使勁稱讚,然後滿意移動視角去看其他地方了。
……
與此同時,離開瓊安的白逐風走走停停已經走出去有一段距離了,路上抓了兩個小蟊賊送到衙門,發現離瓊安近的一些地方的衙門,竟然也已經有一些江湖人在衙門裡做事了。
白逐風問過後才知道,不少小門小派被朝廷招安後其實覺得這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回去之後也積極響應朝廷的號召,派出門派裡的弟子就近到衙門曆練。
是的,他們就是把到衙門做事當成是一種曆練。
五天後,白逐風在瓊安與渠縣交界處的一處客棧停下歇腳,買了些馬草讓店家給馬喂飽,叫了點小菜慢慢吃著,吃到一半客棧裡走進來四五個客人,腳步生風。
白逐風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這幾個人是練家子。
不過這時候他也沒怎麼在意,以為就是像醫穀一樣來遲了的江湖人。
但是到了晚上的時候,白逐風去房間歇下,巧的是他訂的那個房間的床就擺在窗邊,就和隔壁隔了一麵牆。
——這還不是最巧的,最巧的是,隔壁還恰好就是那幾個江湖人。
習武之人耳明目聰,白逐風好死不死在半夜聽到了從隔壁壓低聲音的討論聲。
“我們到了瓊安後要怎麼接近朝廷的人得到聖子聖女的消息?”
“聽說各大名門正派都在那栽了,一切小心為上。”
……陰陽神教的人?
白逐風聽到這裡,睜開了眼睛。
然後又聽到隔壁接著說,“實在不行,就用老辦法,想辦法接近皇帝用美人計,若是能讓皇帝奉我神教為國教,我們就不用龜縮於西域那一塊地方,可以名正言順地在宣國傳教了。”
“護法,屬下這邊得到的消息說,抓住那麼多武林人士的諦聽的首領是個女子。”
“既然如此,那就再挑個男的出來,同樣想辦法接近諦聽的首領用美人計,我記得左使手下就有幾個人很擅長這個吧?”
“還用你說?我早就傳令讓他趕去瓊安待命了。”這是另一個陰柔的聲音,大概就是那個左使。
白逐風突然就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