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確定一下嘛!”
藺昭彎著眼睛朝他笑。
宋玄英忍不住心頭一軟,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忽然,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開口問道:“寧遠侯府過兩天要開個賞花宴,聽說培育出了新品種的菊花,給我送了張請柬,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藺昭眼瞳忽地收縮。
寧遠侯府……上輩子小舅舅就是在這場賞花宴上和彆人起了衝突,結果卻不小心瞎了一隻眼睛,以至於談好的親事告吹了,鬱鬱寡歡。
她強迫自己穩下心神,笑道:“要去,多謝小舅舅還記得我。”
宋玄英輕咳了聲,轉頭朝四周都看了眼,臉上染著可疑的紅暈,小聲道:“到時候你可得幫幫我,小舅舅能不能娶到你未來小舅母就看你的了啊。”
“沒問題,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藺昭笑著將此事攬了下來。
得了準確回複,宋玄英頓時鬆了口氣,又急匆匆地回去準備見麵禮了。
等他一離開,藺昭臉上的笑就淡了下來。
上輩子的這時候因為周景延沒理她,所以她一直都追在他背後跑,以至於疏忽了小舅舅,等得知消息的時候,他的眼睛已經無法救治了。
藺昭緩緩地呼出口氣。
她既重生一回,便要將上輩子的那些遺憾都扭轉過來。
即便通往的是更未知的未來,那也比無知無覺地被卷入旁人的陰謀中稀裡糊塗死掉的好。
·
兩日後,寧遠侯府。
藺昭跟在宋玄英身後下了馬車,春生則是抱著盆紫菊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
一行人的出現立馬就吸引了沿路之人的目光。
及笄宴過去之後藺昭就很少露麵,更不再見她纏著周景延,唯一鬨大的那次還是周景延跑到藺家門口說要見她,卻被她派人輕飄飄打發了事。
但這些時日他們幾人的事傳得那叫一個沸沸揚揚。
林子大了,說什麼的都有。
可偏偏不管是藺家還是景王府壓根就沒人去管過這些傳言,以至於消息愈演愈烈。
就在這個時候,久未露麵的藺昭居然來參加寧遠侯府地賞花宴了!
宋玄英滿臉不悅地瞪著那些不停看過來的人。
但他一雙眼睛根本瞪不過來,隻能儘量側著身子擋住這些探尋的視線,懊惱地道:“我不知道這些人竟然會這個樣子,早知道就不讓你來了。”
藺昭淡定地道:“沒關係,我又沒做虧心事,不怕彆人看。”
“再說了我要是不來的話,誰幫你給小舅母送東西。”
宋玄英臉唰的一紅,猶豫半晌還是道:“那好吧,我們可提前說好啊,如果你覺得不舒服了,那咱們就離開。”
藺昭嗯嗯地點點頭。
心想著,離開是不可能離開的,反正被人看也不會掉一塊皮。
“小舅舅你真的好嘮叨,小舅母知道你這麼嘮叨嘛?”
她隨口說一句,餘光忽然瞥見涼亭站著一個身著湖藍色羅裙亭亭玉立的女子,眼前微微一亮,連忙拽住還在往前走的宋玄英,問道:
“我未來的小舅母是不是就是那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