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到時候彆吃啊!上次是誰偷偷舔盤底來著?小然然,你到時候就告訴我一個人啊,讓你“豬——叔叔”一個人去豬圈裡吃潲水!”
“艸!劉褂子你找死是不是?!”
安然笑的差點從她哥背上掉下來。
“彆鬨!一會兒該摔著了!”安寧將妹妹又往上托了托,故意板著聲音。
“你才舍不得摔著我呢!”安然摟住安寧的脖子:“對吧,哥?”
安寧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語氣卻滿是寵溺:“你就可勁兒的作吧!”
說完又衝二胖笑了笑:“那二叔,我先帶然然回家看看,晚飯就麻煩您了。”
“瞧你這孩子說的,啥麻煩不麻煩的?還跟你二叔客氣?你這孩子啥都好,就是性子太獨…彆說你爺每次有生意都照顧著我們,就衝著你一聲二叔,咱就都是自己人!”
“行了…”二胖拍了拍安寧的肩膀:“回去吧,你們先擱家呆會兒,一會兒飯做好了,二叔喊你們!”
和三人打了招呼,安寧便背著安然往杏花街街尾的方向走。
這一路上,沿街的店主凡是看到兄妹倆的都會聊上兩句。
安老頭紙紮店所在的位置比街尾還要更偏一點,算是勉強占了一個杏花街的邊。
按說這店該是最沒有生意的,畢竟整條杏花街開的都是賣冥燭紙錢壽衣花圈的店鋪。
但真要追根溯源,杏花街過去也曾有過一段輝煌的歲月,作為永縣唯一一條擁有百年曆史的老街,中間的確吃了一波懷舊的福利。
但人大多都是“喜新厭舊”的。
曆史再好,也不如時代的更迭換新來的惹人喜愛。再加上附近又都是些老房,老小區,地方偏,交通並不十分便利,被淘汰再正常不過。
杏花街慢慢淡出了人們的視野,店鋪走的走搬的搬,最後隻能淪為本地人口中的“陰街”。
這裡平時基本沒什麼人,隻有清明節,寒衣節,春節前後,才能隱隱窺視到這條舊節過去的那點子輝煌。
但奇就奇在安老頭來到這以後。
這條有著久遠曆史的老街像是過夠了這種沉鬱的日子,掙紮著“活”了過來。
來這的人漸漸多了一些,連帶著旁邊的店鋪,也偶爾分得一兩口湯。
安然和賣花阿姨打完招呼,看著眼前長長的街道,心裡突然湧上來了一股不舍:“哥…咱們杏花街真的要拆遷了麼?”
她趴在背上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你不說不喜歡這兒麼?不是最煩這股死人味兒,怎麼這會兒倒舍不得了?”安寧故意調侃。
“我就是舍不得二叔做的飯!”安然嘴硬:“你想想真要拆了的話,二叔肯定得另謀出路吧?到時候上哪兒整那麼好吃的飯菜啊?你說對不?”
“哦~”安寧繼續逗她:“沒事兒,我提前找二叔學學,保證咱們就是搬走了,你還能吃上正宗的飯菜。”
安然:“可我還沒跟劉叔學完功夫呢!”
安寧:“沒事兒!劉叔說我再練段時間就能出師了,到時候教你…”
安然:“可老朱叔也不能再教我製香了…這你也幫不了我啊!你壓根就不懂香…”
安寧:“誰說的?”
安然一噎:“你真會?”
安寧一臉淡定:“不會啊!”
安然拍了一下她哥的肩膀:“不會你說啥?!”
安寧:“但我學的快啊,學了不就會了嘛!放心,就是搬走了,哥也讓你過上原來的日子!”
“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