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虧心人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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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同樣亮著令人安心的燈光,安黎一路火花帶閃電,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一樓與二樓間的兩段台階很快就被跨越。

她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意思,飛快閃進保安室內,以至於半個人都跨進去了才看見裡麵坐著個人。

那高大身影一動不動地坐在監控前,頭頂帽子一身保安製服,看著像這棟大廈的保安。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白天沒見到人,這會卻是看見了他的身影,從側麵看過去,保安的眼睛和舌頭都被挖空,嘴巴像是被暴力撕開般猙獰洞開著,大片大片的血液浸染了製服前襟,又因為時間久了而發黑。

樓道裡的那個會不會也是個保安。

見對方仍舊沒有要動的意思,安黎腦海中冒出這麼個念頭,不自覺放緩腳步,走到牆角的快遞箱子前拿起那隻沒了皮的斷手。

臨走前,她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保安的手。

他的左手是空的,被切斷了。

想到自己手裡的很可能就是對方被切斷的手,她神情不由有些扭曲,但有半小時的時限在,她還是無視掉那點不適,也不管斷手的主人是不是就在自己麵前,當著人家的麵就用手皮解開門禁跑了。

之前安黎久久按不動電梯時就想通了樓道和電梯不能同時使用這一點,她第一反應是想等樓道不能使用的時間段過去再下樓拿斷手,但旋即意識到如果那樣她將無法回到二樓,於是又急匆匆開始跑樓梯。

沒想到下來後還有額外收獲。

她正思索著一樓保安的情況,卻感覺這一回爬樓梯爬得格外漫長。

安黎不禁皺起眉頭,原本一跨二的腳步緩了下來,不再悶頭往上趕,轉而觀察起樓道。

她先是下意識抬頭透過間隙看向層層環繞的上方,又順勢低頭朝下方看去。

最後,視線順著樓梯向後看,卻發現自己捏著的斷手不知何時長出了皮來。

再定睛一看,何止是長出了皮,它是連人也一起“長”了出來。

自己拿著的哪裡還是什麼無皮斷手,分明是牽著一個人。

安黎定定望著眼前保安不自然張大的內部被挖空的嘴以及那掛在眼眶上要掉不掉的眼珠。

雖然畫風沒那麼精致,但好歹能看見肉塊的組織結構與肌肉間扭曲盤繞的弧度,甚至該有的光澤也是有的。

這就夠了,夠惡心了。

安黎在心中閉目。

安黎麵無表情舉起剁骨刀,猛得朝下劈砍!

劇烈的震動後,剁骨刀卡在對方的手臂上,安黎的思緒在繼續砍和撒手跑路間來回蹦迪,最終將罪惡的小手伸向了保安的臉以雷霆之勢扯下了保安掛在臉上的眼珠,轉而握著剁骨刀,一手朝下一手朝上借力一掰,哢吧一聲,手骨應聲斷裂。

斷裂聲起的同一時間,安黎抬腳將保安踹下樓梯,兩相撕扯,生生將手臂上本就不剩多少的皮肉撕扯開來。

一錯眼的功夫,保安還未落地,眼前樓道還是那個樓道,手裡的斷手也仍舊是那隻沒了皮的斷手,整個樓道裡乾乾淨淨,連個鬼影都沒有。

安黎望了眼近在咫尺的二樓,毫不猶豫提腳跨了上去。

再次回到走廊上,安黎腳下生風快速將那斷手塞到了住戶手裡。

這一來一回的,實際耗費的時間不到五分鐘,饒是如此,見她孤零零一個小姑娘拎著隻血淋淋的斷手上來時,眾人仍不免心悸。

一方麵,穿著粉色睡衣的姑娘手提斷手而不亂這種反差的視覺衝擊帶給人的感覺確實是蠻大的,另一方麵,人總會不自覺代入視角,玩家將自己代入到了安黎的角色內,如果是自己拎著這樣一隻斷手單獨走樓道,怎麼想怎麼覺得脊背發涼。

安黎沒管那麼多,她從門後那潦草小老頭手裡接過二樓的電梯卡後便陷入了思索。

兩個保安,通過外表特征以及身形來看,安黎可以確認那就是同一個人。

可以確認的是對方要麼一直存在,但十二點到十二點半外的時間裡行動受限在樓道裡,要麼就是隻有十二點後的半個小時裡才能出現。

她將這個小小的發現告知眾人後便打算等到淩晨十二點半後使用電梯玩一次電梯遊戲。

安黎提出要第一個進行電梯遊戲。

因為在電梯卡的獲取上,她的功勞占比最大,所以並沒有人反對她。

唐瑞聽了她的要求,不由嘖嘖兩聲,感歎大佬的思維就是與他不一樣,正常來說,擁有主導權的那一個,在進行這種存在未知風險的遊戲時,都會為自己留下試錯“成本”。

沒見過哪個人像安黎這樣的,不僅沒有考慮試錯成本,反而爭著當第一個冒頭上趕著替其他玩家開路的。

安黎倒是沒想什麼試不試錯的,她隻記得唐瑞提到的遊戲規則裡,遊戲進行順利的話,玩家會進入到一個異世界。

而依據這個副本目前的表現來看,她說不定會進入到一個更深層次的空間裡,而那裡正好藏著通關的路。

這怎麼想都是要衝第一個的好吧?

心動即刻行動,淩晨十二點半一過,安黎便催促著刷開了五樓的電梯卡將他們全部送了回去,又乘坐電梯下到一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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