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電梯前站了兩秒,又確定什麼般朝著大廳安保室走去,隻見裡麵已經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影了。
得到想要的結果,她不再耽誤時間,刷開電梯就開始了遊戲。
遊戲的進行十分順利,安黎按照順序依次刷下電梯樓層,五樓時雖然有女鬼出來搞事,但她閉上眼不予理會就這麼過去了。
無視掉女鬼後,安黎又刷下一樓的電梯卡,當腳下傳來的失重感並非下降而是上升時,安黎心中是緊了一下的。
遊戲的順利進行證明了唐瑞的猜想,這讓安黎因無從下手而空度一整個白日的陰霾心情得以驅散。
就好比進入了一個自由探索的遊戲裡,玩家將遊戲界麵所有能點的東西依次點了個遍仍舊毫無進展無法進入新地圖,經過長久的等待後終於刷出了任務道具得以開啟下一階段的遊戲那樣。
開心,但也有點想罵人。
電梯門開啟的那一瞬,安黎探頭朝外看去,雖說大廈內部布局都是一樣的,但安黎在走出電梯前,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電梯上顯示的樓層數。
所以屬於十樓的異世界,是五樓嗎?
明明同樣是明亮整潔的走廊布局,半點不見陳舊,但安黎就是覺得這裡的空氣要更為潮濕腐壞。
按理來說,進入新的遊戲場景,安黎應該很樂意在其中蹦躂兩下的,再不濟也要挨家挨戶敲一遍房門。
但她莫名生出一股嫌棄之感,總覺得光鮮的牆皮下是斑斑黴跡,內裡早就爬滿了老鼠蛆蟲。
總而言之,讓人不是很想觸碰。
但在目光觸及住戶門牌號時,她就不得不壓下心裡的抵觸了。
因為她第一眼看見的門牌號是504,這應該是左邊的住戶門牌號才對。
無奈,她隻好在走廊上先進行搜索。
無果,又去敲住戶房門。
可惜無論她敲多少下,房門始終沒有要打開的跡象。
安黎又在走廊上探索了一番,如果將這棟大廈內的樓層比作一張張尋寶地圖,那麼這張地圖的可尋部分甚至比前幾張來的要少。
好歹樓下那些還有npc給開門、有506戶主帶路的,這裡倒好,摸了半天愣是一點反應沒有。
安黎突然有些懷念小紅的副本了。
雖說都是些爛糟心的玩意,但一腳踩上去至少能聽個響,這裡算什麼?跟她玩沉默是金嗎?
在嘗試破門無果後,麵對這一棒子下去悶聲不吭的地兒,安黎還是決定暫時放棄,進電梯回了五樓。
將經曆告知其餘玩家後,她便有些泄氣地癱回了沙發上。
“你說你看見的樓層很乾淨,但你覺得那裡肯定已經發黴發臭,甚至爬滿了老鼠長蟲。”何箐猜測,“有沒有可能是打開的方式不對?”
“也許需要所有玩家都進行一次電梯遊戲呢?”唐瑞提出假設。
層層遞進,有一種恐怖遊戲就是這樣的,第一次進入同樣的遊戲場景和第十次進入同一個遊戲場景時的所見是不同的。
不管怎麼說,在沒有明確指向卻必須要前行的情況下,有猜測就要付出行動,幾人很快排好了遊戲順序。
好在何箐跟唐瑞的猜測是正確的,玩家依次通過遊戲進入十樓上的另一個五樓,越是往後,牆皮的掉落越是嚴重。
平和的表象就如同枯脆的紙一般層層剝落,露出腐壞嚴重、爬滿蛆蟲的內裡來。
輪到第九個人從上麵下來時,他的臉色已經白得近乎透明,說話時聲音都打著明顯的顫栗。
緩了好一會才將上麵的情況表述清楚。
唐瑞雖然早已經曆過許多次這樣的場麵,但始終無法習慣,說到一半又忍不住乾嘔起來。
照他的話來說,輪到他時那上麵早已變得麵目全非,發黑的血液飛濺在牆壁與地麵上,就連天花板也不得幸免。
蟲子老鼠窸窸窣窣穿行的動靜惹得人頭皮發麻。
更重要的是,所有房門上憑空出現的貓眼都變成了一顆顆靈活轉動的眼珠。
在被它們注視時,他能聽見各種令人不寒而栗的聲音,咯吱作響的咀嚼聲、意味不明的耳邊低語……
有如蚊蟲圍撲著朝他席卷,吵得他大腦陣陣抽痛,恍惚間差點生生咬下自己的舌頭!
好在他及時退回電梯刷卡,因為情況緊急,他甚至是隨便刷的一張,轉了個四樓的中間站才回到五樓。
聽了唐瑞的描述,來自其他玩家同情而惋惜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在場最後一個進行遊戲的人。
索雲欽麵色如常,被苗冶拽到一邊說了兩句後就朝電梯走去了。
索雲欽走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