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羽把話都說出去了,當然要實施,因為最近小薇的熱度極高,很多人打電話來關心她的情況,就乾脆把小薇的名字也給報了上去。
讓同事聯絡之前采訪過的農民工,確定好意向,湊滿十幾二十個人,加上黃小薇,齊活。
“老同學,有空了沒有呀。”發來短信的是陸珠。
斤羽回過去,不出意外又是陸珠請她吃飯。
“嗨,難得在深城有你這個老鄉加同學,我不約你約誰,你彆嫌我煩就行了。”
“總讓你請客,我可不好意思,吃飯可以,晚上我請。”斤羽也能理解,她一個女老板總不可能跟下屬混在一起玩,她又不用擔心斤羽想跟她借錢,關係自然越走越近。
晚上見麵,斤羽忽然想起一件事,“音樂節我不是給你票了嗎?沒去玩嗎?”
“我放出豪言請業績最好的員工去玩,結果臨時買不到票,就把你送我的票,給他們了。”
“你個摳門的。”斤羽搖搖頭,除非是拖到第一天音樂節爆了,才買不到票,但凡早一天,隨便買好不好。
“誰叫你們生意這麼好。”陸珠笑嘻嘻的給她挾菜。
吃過飯,陸珠說一起去商場逛逛,結果話音未落,陸珠接到一個電話,急匆匆道:“有點事,我得去處理一下,咱們下回再約。”
“你趕緊去。”斤羽揮揮手,做生意的人嘛,臨時有事很正常。
她不著急,慢悠悠整理放在桌麵的鑰匙和手機,拎著包剛一起身,就看到有人猶猶豫豫的看自己。
她看了一眼,笑道:“黃娜,不認識我了?”
黃娜趕緊走過來,“斤記者,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你,我是怕你不認識我了,不好意思打招呼。”
“這才多久,我怎麼會不記得,現在在哪兒工作呢?”
“我現在在一家英語培訓機構當培訓老師。”黃娜是大學生,以前在程有仁的貿易公司工作,因為姑夫失蹤的事,無意聽到程有仁跟人講電話,似乎是和自己姑夫的死有關。
這才最後演變成,辭職拖欠薪水,找我幫節目組要工資等一係列事情的發生。
“那不錯呀,你一個大學生,深城的機會又多,不愁找工作。”寒暄兩句,斤羽便準備走人。
但黃娜卻還有話說,“斤記者,剛才跟你一起吃飯的人,是你的朋友嗎?”
斤羽眼珠子一轉,“你認識她?”
黃娜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以前在貿易公司的時候見過,不過她不一定認識我。”
斤羽點頭,陸珠也是開貿易公司的,作為同行認識並不奇怪。
從飯店出來,斤羽坐上車,剛準備發動。
手機響了,陸珠略帶慌亂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過來,“斤羽,你能不能過來幫我一下。”
“出什麼事了?”斤羽問道。
陸珠隻報出一個地址,“你快點過來,快點。”
斤羽發動車子,開了過去。
一家酒吧的側邊巷子裡,幾個小混混在糾纏一個漂亮女人。斤羽看得很清楚,被糾纏的女人正是陸珠。
斤羽跳下車,“陸珠,怎麼回事?”
“哈,又來一個美女,美女陪我們去耍耍。”
斤羽氣樂了,“你們敢過來,我可報警了。”
“報警,我看你有沒有機會報警。”小混混欺身上前,伸手就去奪斤羽手裡的包,斤羽掙紮了幾下,很輕易的就被他搶到手。
“哈,還以為多厲害呢,也不過如此嘛。”三個小混混呈包抄的姿勢,把斤羽圍在中間。
另有兩個人押住陸珠,不許她動彈。
酒吧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讓路過的人,根本不可能聽到呼救。
而這個時間點的側巷,沒有人會特意進來找刺激。
斤羽“嗬”了一聲,“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很鎮定嘛,我剛才說了,陪我們耍耍就行。”
“如果我不願意呢?”斤羽問道。
小混混嗬嗬直笑,“那就由不得你了。”
“是誰派你們來的,許老板還是程老板,劉老板還是馬老板。”斤羽把自己得罪過的人,跟報菜名似的,全報了一遍。
小混混都給聽樂了,“你得罪的人不少嘛,跟哥哥說說,你是怎麼得罪他們的。”
他們越貼越近,近到呼吸都吹到了斤羽的臉上。她淡定的彈了一個響指,“就是這麼得罪的。”
斤羽的車子後門被打開,跳下兩名警察。
“雙手抱在頭上,蹲下,彆讓我說第二遍。你們每個人的臉我都記得,彆想跑,跑也不可能跑得掉。”
幾個小混混嘴中謾罵不絕,卻利索的抱頭蹲下,動作極為熟練。
陸珠從小混混手中掙脫出來,奔向斤羽,身體不停的發抖,“謝謝,謝謝,幸好你來了。”
斤羽輕輕拍她的後背,“彆怕。”
但她的眼神,卻很冷,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