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圓滿(2 / 2)

他抿唇微笑:“他們以下犯上,自會領罰。”

四周寂靜,無人說話。

他將她略顯淩亂的發攏到耳後,薑煐拍開他的手,他一頓,依舊站前來,側身擋住了她的身姿。

他們離得很近。

近得不像是普通關係。

薑煐忽然反應過來,他不僅要告訴其他人她的身份,還要當著所有人的麵表現他們的關係匪淺。

她欲轉身,裴頤之抓住她的手腕,覆蓋住那道紅痕。

“裴頤之!”

裴頤之垂頭將她的身影鎖在眸中,輕輕笑著,幾乎耳語般耳鬢廝磨:“殿下忘了,這些日子在宅子裡都喚我什麼?”

……裴郎。

薑煐雪頰覆上薄紅:“我還沒找你問罪呢,你發什麼瘋?”

裴頤之悅耳笑聲溜進她耳中,她要推開他,他卻不肯。

“殿下才是,知不知自己在做什麼?”他說話聲就在她耳邊,小小的,幽幽的,“那夜皎皎宿在我床上,與我同眠……”

“你明明說還未到時候,是你心急——”

“我是該心急。”裴頤之牢牢抓住她的手,藏在身前,叫身後人隻能看見他的背影,“我後悔了,我收回那句話。”

“你……裴頤之!”

薑煐另一手拍他胸膛:“你母親還在。”

裴頤之與她說:“她在更好。要她看見皎皎也是心悅於我的……”

薑煐耳珠紅透,瞪他:“誰心悅你了!”

“沒有嗎?”

“沒有。沒有沒有沒有!”

裴頤之沉默良久,又泛起那抹捉摸不透的笑:“柳嬤嬤方才又說要讓同心伺候我——”他話還未說完,薑煐惡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你敢!”

她這回終於推開了他。

所有人都看見他們淵渟嶽立的郎君被狠狠踩了一腳,反而看起來更加高興了。

薑煐越過他去看裴柳氏,她沒有盛怒,浮現出叫人意外的親善笑容。

因為知道是她嗎?

她走過去,裴柳氏緩緩行了禮:“殿下貴安。”

薑煐抬頭看她,想起多年後裴頤之告假的那個雨天,總覺得他們的笑容中有種如出一轍的神秘和難以捉摸。

“這段時日,要打擾夫人了。”

裴柳氏抿唇,客氣道:“殿下親臨裴宅,是我等的榮幸。”

那兩名碰了她的小廝被打了十幾大板,接下來幾日,整個裴宅上上下下都對她更加恭敬。

同心時不時送來調理身體的補品,平時是站著的,現在身體躬得低,薑煐看著腰累。她告訴同心不必多禮。這畢竟不是宮中。

同心有時好奇,大著膽子問她,宮中是什麼樣?

“你想去嗎?”

同心搖搖頭:“奴沒這等榮譽呢。”

薑煐說:“宮裡也沒什麼好。”她說的平淡簡單,不自覺透露出情真意切。“等同心進宮,便永遠見不到意中人了。”那裡沒有甚麼情愛,隻有永不止境的權利漩渦。

同心搖頭:“奴沒有甚麼意中人。郎君要奴伺候好殿下,奴便竭儘全力伺候殿下。”

“那你說說,那夜你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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